瑞森看着眼前堆了一桌子的現金,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這傢伙在宣城也是這麼有錢亂給的嗎?
他惡狠狠的看着現金盯了兩眼,一甩頭對準站了一排鼻青臉腫的小警察,“看看你們從警校出來都學了些什麼!什麼事正義,什麼事強權你們都忘記了嗎?需不需要我再送你們去學校複習一圈回來?”
小警察委屈的回道,“寧捷的動作實在是出乎意料,我有預感,如果我們不收了這些錢的話,會再被他的手下打一頓的,那時候就不能完整的回來見你了。”
“你、你還敢說!”瑞森警長看了眼袁燁霆的臉色,袁燁霆瞥了眼他接話道,“宣城的做事方法的確跟M國不一樣。”
他的雙手交疊,似乎在想着什麼方法,“但是也不能這麼便宜他了。”
瑞森警長面若所思,他在努力想着袁燁霆所想的東西,但是由於思維有限,達不到袁燁霆的同一水平線。
袁燁霆看了眼眼前的小警察們,瑞森就讓他們立馬散了,他不說話,安靜的等待袁燁霆所示。
袁燁霆沉默了一會,眼神緩慢移動,“赤炎幫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按照計劃行動,拳雷底下的二幫主火爆是個生性衝動的傢伙,但是他身邊總是跟着一個多疑的幫手。按照現在的情況,似乎還處於對寧捷的懷疑階段。”
“來不及了。”袁燁霆長嘆一聲,瑞森還沒回過味這是什麼意思。
“不能再讓他們白白把時間耗在猜測上面,我要製造一場讓赤炎幫信服的證據,你們警署不能插手。”
警署立於社會之上,免不了跟各色人羣打上叫道,瑞森不在意的開始忙着其他事務,“得,你忙你的事情,辦之前辦的過程中都不要跟我說,辦完了通知我一聲就可以。”
袁燁霆瞭然的點了點頭,“也希望你們底下幾個青澀的小警官不要摻和。”
瑞森大手一揚,“到時候告訴我你要在哪裡動手,我把人撤出來就好了。”
“好!”
寧家,寧若繁一天的大多數時間還處於沉睡當中,臥室被人層層把守。
許米諾被寧捷帶到了M國的寧家,感覺這裡的裝飾跟宣城一模一樣,不免有些詫異,這該是多念舊的人啊。
寧捷讓人煮了杯暖薑湯讓許米諾慢慢喝下,神情溫柔的問道,“諾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米諾埋着頭搖了搖,“沒有。”
溫熱的薑湯驅逐了身體中的寒氣,熱氣傳遞迴身體,讓許米諾整個人都溫暖起來,她擡頭打量四周,最後定格在面前正看她的寧捷身上,“你怎麼來M國了?”
寧捷輕笑,“因爲知道諾兒來了,我想諾兒了,所以來了。”
許米諾白了他一眼,“別胡說,就算你這麼盡心盡力,我也不會有任何感動的。”
“噢?那我可就要傷心死了。”寧捷裝作傷心的輕啜了幾聲,惹得許米諾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心殤。
“諾兒來M國是爲了什麼?”
“旅遊。”
“那諾兒看了多少個地方了?”
許米諾搖頭,以前的事情不遠再提及,寧捷體諒的說道,“剛好我明天有空,想請諾兒一起跟我遊M國一次。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許米諾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這個心情玩耍,她一股氣喝完了整杯薑湯,把杯子放在前面茶几上,突然站起了身,“寧捷,謝謝你,但是我還有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寧捷垂着眸子暗自思忖,“好,等下次回了宣城,我會經常去看你的。”
“好!”
許米諾順着原路返回,門口恭敬的等着管家開門送她出去,在門口,許米諾看到了一件多出來的擺件,那是一把復古的手槍,渾身被塗着一層暗金色的光芒,低調的槍身詮釋着低調與奢華的光芒。
許米諾並未在意,坐上寧捷安排送她的車離開。
赤炎幫,寒濯拿着茶杯深思,火爆急匆匆的跑進,他衝着寒濯大聲喊道,“消息都過去三天了,也不知道老大在寧家人手上會遭遇怎麼樣的對待,寒濯,你別喝茶了,我們攻進寧家去看看吧!”
寒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輕啄了一口茶,“不是已經派兄弟們看過了嗎?寧家根本就沒有藏老大的地方,我們攻到哪裡去?去哪裡救我們的老大?”
火爆氣憤自己能力的不足,寬腰胳膊的他走過寒濯身邊就帶來一陣強烈的熱風,“我就想着讓幾個身手好的兄弟把寧捷截過來。”
火爆雙手緊握成拳,憤憤道。“我們這邊擁有最完善的體罰系統,只要來到了這邊,還會怕他說不說?”
寒濯冷峻的眼望着自己的杯子,他有種被別人利用的感覺,“老大已經多久沒有回來了?”
“自從交易完成之後,帶走紫玉已經有一個禮拜了。”
“一個禮拜。”
寒濯暗自琢磨,招來一個手下問行動,“警署那邊什麼情況?”
“似乎已經放棄這條線索。”
“那麼幫助警署行動的那個宣城袁家呢?”袁家在寒濯耳中可是擁有不少分量的大家,他無緣無故幫助警署來對付他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現在東家、袁家、寧家都已經卷入了這個事件,偏偏不久之前他們就在宣城鬧出過不少的事情,這層關係實在是值得讓人深思。
“袁家燁少自從上次案件之後一心陪着自己的兒子游玩M國,似乎沒有其他值得懷疑的地方。”
“那麼東家邪少呢?”
說道邪少,那是戲劇性最大的一個人物,“東家老爺子病重,原本安排給邪少的婚事,邪少最近突然反悔了。”
“噢?”寒濯右手拿着青花瓷杯打轉,後悔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昨天。邪少突然反悔,跟病重的東家老爺鬧了起來。”
寒濯聽聞,忽然大笑,“真是個好兒子!”
同是生爲M國的人,東家又是M國數一數二的望族,所以他們的風向周邊人都盯得很緊,仔細一查也能查出東家父子倆的矛盾與貓膩。
火爆八卦上身,湊到寒濯身邊道,“嘿,你別說,這東家的小兒子終於憋不住要造反了。哈哈。”
火爆打準了是要看他們的笑話的,而寒濯不然,這些有名氣的人安安穩穩不傷及他們赤炎幫的利益的話,他們也樂的不願動手,但如果一旦牽扯進來,肯定會有數不清的麻煩。
寒濯把手中把玩的茶杯放下,“老大跟東邪昨晚交易後,我們也暗中派了人跟蹤,都沒有任何消息。”
仔細一回想,火爆也記起了一些事情,那時候他和寒濯都不在,這次的軍火交易是老大自己去的,從跟去的人當中才知道東邪是買方。之後老大就不見了。
“不過論實力,想必東家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人跟我們抗衡吧!而且寧家跟我們無冤無仇的更別說宣城袁家了。”火爆實在想不通。
寒濯有了一點點頭緒,這也是他不願意那麼早動手的原因。
就在這時,火爆的手機響了,發過來的是一條佚名信息,“拳雷在我這,今天晚上之前準備好三億現金。”
火爆看到消息之後猛地站起,這TM的誰有這個雄心豹子膽,綁架綁到他們赤炎幫的老大頭上來了!
立馬打電話過去,但是打過去都沒有人接聽,甚至最後轉到了留言信箱。
“好啊,準備,我準備三億冥幣和百人軍火給他,讓他在地獄嚐嚐赤炎幫的威力!”
“火爆別激動。”寒濯冷靜主持大局,“吩咐下去,天黑之前準備三億現金,然後叫齊兄弟們待命。”
寒濯冷靜的看着手中把玩的杯子,這個事情已經不再是單單拳雷的個人事件,他有種預感,背後的那個人,是衝着他們赤炎幫來了。
許米諾離開了寧家,不知道現在應該去哪裡的她,最後兜兜轉轉還是來到了袁家父子下榻的酒店周邊,許米諾選了個可以直接看到他們的斜對面酒店。
訂好房走到自己的房間號時,聽到兩個頭髮染着紅黃色的男人在吸菸對話,語氣中滿是抱怨,“怎麼盯了兩天了還是沒有出來,今天這是怎麼了?”
許米諾刻意放緩了腳步,聽那兩個人說話。
“不知道,再等等。”
兩人吸了無數根菸,滿地的菸頭落在腳邊,煙氣瀰漫在整個走道,看到許米諾的時候目光深沉,許米諾捂住嘴巴找到了自己的房間,開門立刻走了進去,暗中想着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這些個小混混,論門面,這家酒店雖然沒有袁燁霆他們住的那家那麼好,但也不至於落魄成讓人隨意在走道吸菸的地步。
而且兩個人明顯就是個混混打扮,許米諾秉着明哲保身的主意,不與之對抗。酒店的房門不隔音,就算走進房間關了房門依舊能聽到兩個小混混的抱怨聲音。
許米諾不理會,她走到窗邊拉開了房間的窗簾,從包中翻出新買的望遠鏡,清晰的看清對面的環境。
兩個酒店隔了一條馬路,馬路上車流不息。
過了一會兒,對面酒店走出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許米諾看到後心中稍稍軟化,子揚還是一如既往的開心,衝着他父親撒嬌,這樣很好。許米諾默默想着,感嘆一聲想洗漱一番。
門外已經沒有了兩個混混的聲音,許米諾並未在意,等洗漱完畢再看向窗外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
她想到了兩個混混說的話,說兩個人怎麼還沒有出來。
許米諾猛然一驚,她迅速拿起望遠鏡查看,一個洗漱的時間,對面已經沒有了袁燁霆與子揚的身影,許米諾打開門想查看兩個混混遺留的線索。
酒店清潔大媽正在嘟囔誰那麼不愛乾淨沒道德的隨地吸菸。
看到許米諾打開門奇怪的看了一眼,許米諾又迅速把門給關上。
她翻開手機打袁燁霆的電話,奈何打了幾通都沒人接聽。
這是怎麼回事?
許米諾仔細一想,難道是不想因爲電話阻擋了兩個人難得閒暇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