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此世無論因爲什麼原因都不辜負她。
看重她比天下還重。
這就是她的答案。她愛的人,只要愛她。不管什麼大愛,不管什麼小愛。只求一生一世都不辜負她。
很難很難做到。比爲了天下而辜負更難做到的事情,便是永永遠遠、生生世世以她爲重,不辜負不拋棄。
南風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着林悠悠。
林悠悠被南風炎凝視地忐忑,便問道:“臣女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南風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哎呦!林悠悠心裡暗叫一聲,就知道這種問題不該隨便亂回答的嘛!
又替自己辯解道:“臣女見識短淺,不懂什麼天下,不懂什麼大愛,只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所以,臣女的話,皇上千萬不要當真。”
“可是女人大抵都是這樣想的吧!”南風炎突然開口說道。
誒?林悠悠愣了。
原來問她是想要知道天下女人的看法麼?
她作爲一個有見識的人,想法也就這個樣子,大約天下絕大多數的女人應該也都是這麼想的。
辜負就是辜負,哪裡管你是爲了什麼辜負。就算是爲了天下辜負了愛的那個女子,也終究還是辜負。沒有什麼好說的,好辯解的。
“嗯。”林悠悠點點頭。也不再辯解。法不責衆,如果說明天下大多數的女人都是這樣想的,那她的回答也就算不得錯。
“原來如此。”南風炎略帶滄桑失落的聲音道。
所以舞兒纔會想要離開他,想要逼迫他作出選擇。
“林悠悠,你喜歡瑾兒嗎?”南風炎突然問道。
啊啊啊!林悠悠突然間怔了。怎麼南風炎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直接,這個問題更加是直接。太直接了吧!
總覺得這個問題回答不好肯定就被咔嚓了。
她作爲八王爺的未婚妻,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總歸名分上還是這個樣子。
問喜不喜歡南風瑾?她瘋了急着去投胎纔會回答喜歡。
所以,這個問題在生死麪前,根本是想都不用想。
“臣女惶恐,臣女是八王爺的未婚妻,與七王爺之間是相互尊重,不存在喜歡不喜歡的問題,臣女斷然也是不敢動這個心思的。”
林悠悠這個太極打地很漂亮。
沒有直接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反正就是不敢不能。眼下不能,因爲她是八王爺的未婚妻。
不過嘛!以後她是要退婚的,退婚之後,她想喜歡誰就喜歡誰,誰也管不着。婚姻自由,戀愛自由來着。
“不動這個心思便好。”南風炎說着。
呼……林悠悠聽得這句話,瞬間覺得這個問題幸好她是這樣回答了。
看來南風炎的意願也是如此。
若是她回答不好,說不定就被浸豬籠了。古代就是這樣殘忍,沒有人道。而且還是皇權至上。
“朕覺得瑾兒和北漠公主挺般配的,林悠悠,你覺得呢?”南風炎問道。
“我……”林悠悠噎住了。
問她的看法。她當然是要說特別不般配,不知道南風炎哪隻眼睛瞎了,不,是兩隻眼睛都瞎了纔看出他們倆般配了。
到底哪裡般配了?
雖然南風瑾渣了點,但是帝姬華更渣好不好。明顯帝姬華是配不上南風瑾的呀!
可是擡眼望着南風炎期待的眼神。
林悠悠心裡滴着血,咬咬牙,最後還擠出了一個笑容殷切對着南風炎笑着說道:“皇上英明,臣女覺得他們二人確實很般配。”
說完簡直感覺要吐一肚子的血。
“林悠悠,你狗帶吧!這種昧着良心的話你都能夠說出來。”林悠悠的內心某一隻小天使強烈地控訴着她這樣無恥的行爲。
所謂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去。
“哎呦!這不是沒有辦法麼?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對方是皇上,難道還能夠上去罵他眼瞎麼?”林悠悠心中另外的聲音爲她辯解。
林悠悠欣慰地點點頭。
就是嘛!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死不如賴活着,幹嘛要說實話撞槍口啊!
林悠悠這樣想着便終於十分平和地望着南風炎,只見得他欣慰地點着頭。
“你能這樣想非常好。”南風炎道。
林悠悠不想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她內心的小惡魔會忍不住爆發的。南風炎爲毛一而再再而三再挑戰她的忍耐力呢?
搞得她好像非常沒有眼見力,要去當南風瑾和帝姬華之間的第三者一樣。所以不斷地再提醒她自身的身份。不斷地告訴她帝姬華和南風瑾之間很般配。
林悠悠真的覺得自己都想要抓狂了。
她什麼時候就成小三了?冤枉不冤枉啊!
突然眼前的一幅畫吸引了林悠悠的注意力。
原來南風炎之前背對着她是一直都在看那幅畫。
畫上有一個妙齡的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樹下,望着天空笑得一臉天真爛漫。眼神之中是清明嚮往的神情。
這樣的女子,有着一種吸引力,讓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目光,看一眼就被這個女子所吸引。
美的不僅僅是容顏,還是這樣一種靈動的氣質。
別具一格不同的美人。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腰間,好像還有一枚玉佩。
林悠悠朝着那玉佩望去,上面是鳳的花紋。
“誒?”林悠悠伸出手拿出了自己腰間的玉佩,朝着上面比對了,之後發現是一模一樣的玉佩。
林悠悠終於意識到這玉佩是誰的了。
也終於意識到這畫上的女子是誰了。
這可不就是南風瑾的母妃嗎?
南風炎的目光朝着她望過來,目光卻情不自禁落在了她的手上。
然後便發現她手中的那塊玉佩。
一下子目光便變得灼熱起來,一下子所有的鎮定與帝王的威嚴全都消失不見。
一把上前抓住了那塊玉佩。
“原來這塊玉佩還在,原來還在。”南風炎激動地說道。
望着林悠悠。
林悠悠自知遲早還是要說明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於是便徑直自己解釋道:“這玉佩是七王爺欠臣女錢,然後抵押給臣女的。”
這話她沒有說謊來着。
對着皇帝說謊,是欺君之罪,她不敢。
“原來一直都在,朕一直以爲她早就扔了,原來她竟然一直都留着。”南風炎望着玉佩激動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