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林國忠立刻被嚇到了,這樣的陣勢他哪裡有見過。
不過說完這句話登時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
這人竟然自稱朕,但是這個人很明顯不是他們的皇帝,他們東離的皇帝,他還是見過的,這人根本就不是南風瑾,那麼除了南風瑾,還有誰會這麼年紀輕輕的樣子,卻是皇帝呢?
突然想來有點不寒而慄。
天下四國之間,除了南風瑾之外,那麼這個人肯定就是南楚慕容夜了。
慕容夜是他們的死對頭,都是因爲慕容夜,他們纔會來到這裡來打仗,纔會有着這樣一場廝殺,纔會死了那麼多的兄弟。
雖然剛開始有點被嚇到的慫,但是此時此刻,他一下子感覺自己似乎是英勇了起來。
朝着慕容夜撲了過去,“你這個暴君,我要殺了你。”
慕容夜的所作所爲,在很多人看來,當得起暴君這個稱號,只是南楚很多人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而出了南楚之外的其他地方的人,都覺得慕容夜這種就是暴君。
慕容夜冷笑了一聲。
伸出手卻是毫不費力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眼眸之中閃着陰冷的光。
不是因爲對方喊他暴君。
暴君這個稱號有什麼重要的呢?他知道自己的內心是有多麼殘暴,他也知道很多人心中敢怒不敢言,也有很多人心中在罵他。
可是那又怎麼樣?
他現在所得到的,不過是他應該得到的。他曾經所遭受的污衊和詆譭,曾經那麼多的人無情地踐踏着他的自尊心。
爲什麼那些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多麼殘暴和多麼冷血呢?
但是他卻是異常關注這個發明出火藥的人是誰?
“告訴朕,發明這個火藥的人是誰?”慕容夜冷冷地看着林國忠問道。期待着答案,隱隱約約似乎能夠感覺到會有讓人感覺到驚奇的答案。
林國忠眼下已經認清了對方的身份。
就算是平日裡真的是很慫很慫,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是絕對不能夠認慫的。
林國忠想着,他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戰友的,也是絕對不會將隊友的信息透露給對方的。
這絕對不可能。
他還是要節操的。他的內心是堅定地愛着自己的國家的。他的母親給他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是要告訴他,國忠,國忠,忠於祖國。
“呸……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這個殘暴的昏君。”林國忠一口吐沫星子就吐到了慕容夜的臉上。
慕容夜深黑色的瞳孔驟然收緊,手背上青筋暴露,隱隱是在用力。
而林國忠已經是感覺到了慕容夜收緊的力,感覺自己的脖子彷彿都像是要被掐斷了一樣。而且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彷彿要斷氣的感覺。
彷彿下一秒就會離開一樣。 這樣的離開,他當然是知道是什麼含義。
心中默默地想着,雖然這輩子窩窩囊囊,直到現在都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但是此時此刻,他竟然也覺得自己是無比偉大的。
雖然也許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死了,很多人也不知道他居然是這樣死的。
但是他總算彷彿還是對得起自己的名字了,國忠,忠於祖國。
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離開也好。
慕容夜原本冷峻之中夾雜着陰婺的氣息,手上的力道原本也在收緊,只需再多一分力,他的整個脖子就會被他咔嚓一聲弄斷。
然而他卻突然看到林國忠閉上了眼睛。
“呵呵……”慕容夜竟然突然鬆開了手,然後冷笑了兩聲。
看來他叫國忠,對自己的國家也是蠻衷心的。
“咳咳咳……”林國忠被慕容夜突然鬆開了手,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突然被鬆開的手,一下子是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於是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朕不殺你。”慕容夜說着。
林國忠有點詫異地看着慕容夜。
沒有想到慕容夜竟然會放過他,竟然沒有殺他?
慕容夜看着林國忠的詫異,緊緊地盯着他的臉,脣邊一抹陰冷的笑容,“朕不殺你,只是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
一個小小的士兵還能夠有什麼利用價值?
林國忠想着。
慕容夜看着林國忠,突然問道:“研發炸藥的那個人,是不是白白淨淨的,長得比女子似乎都還要美的?”
林國忠聽到這話驀然擡起頭詫異地看着慕容夜。
慕容夜怎麼會知道?
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是這個樣子,那個人確實是好像白白淨淨的,脣紅齒白,長得彷彿是比女子都還要美。
他當時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是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個人的長相真的是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是會讓人感覺到驚豔的長相。
這個人真的是長得很好看,真的是長得很美。即使是一身普普通通,大家都有的軍裝,卻仍然也是看的出來這個人的特別之處,確實是有着讓人感覺眼前一亮的存在。
看到林國忠的這個反應。
慕容夜似乎已經是找到了答案。
原來真的是林悠悠。
他似乎已經是能夠自動理清楚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從林悠悠這裡找到線頭,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迎刃而解。
他就感覺似乎是哪裡不對,原來都是因爲林悠悠。林悠悠這個女人竟然膽大包天,女扮男裝到了軍營之中。
可是想想這個女人時至今日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呢?
從前她就已經是做出了各種各樣出格的事情,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呢?恐怕真的是沒有什麼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區別只在於她想不想做而已。
“得聖女者得天下。”慕容夜的腦海之中突然想起了這樣一句話。
總算是知道了爲什麼當初會流行這樣一句話。
現在才知道,不是得聖女者得天下,而是得林悠悠者得天下。
能夠有着這樣的聰明才智,能夠發明出火藥這樣的有威力的東西,若是得到她的幫助,一定會是如虎添翼。
慕容夜眯了眯眼睛,看來無論是什麼情況,無論是他的私心,還是爲了自己他的國家,似乎都是需要林悠悠的存在。
他似乎再次找到了一個更加堅定的理由。
林悠悠,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