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對方是將軍,若是此次和南楚的戰爭,得勝歸來,或許能夠封侯也說不定。
如此少年將軍,又是戰功累累。
和她的身世背景也算得是門當戶對。若是能夠得皇上賜婚,說不定他們之間的事情便能成了。
雖然她尚且不能判定李鎮的心意。然而她心中總歸是存了這麼些希冀。她以爲自己的幸福自己的婚姻她能夠抓住。
“命由我不由天。”林悠悠曾經說過。
她深深被這句話所振奮。當初明月樓的心兒被寧王世子司徒劍所逼迫的時候,不是一樣最後還是能夠逃脫了嗎?
她以爲她也能。
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她不能。
一句話便已經決定了她的未來。
南風炎似乎一點都不關心南風段和這個上官瑤的婚事,反而是關心起了這個異域公主。
和藹地問道:“不知道公主對於東離可還滿意?”
“滿意。”帝姬華笑着回答道。除了林悠悠這個女人讓她從看第一眼就非常不滿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滿意。
“公主曾說過要挑選一位中意的,不知道公主可曾中意誰?”南風炎又問道。
“有啊!”帝姬華笑着說道。
而這個時候帝風華卻是抓住了她的手。
她掙脫了哥哥的手。他知道哥哥不喜歡南風瑾。上次她和哥哥一同到七王府吃飯。哥哥拉着她出來就和她大吵了一頓。
她還記得他們爭吵的內容,還記得哥哥勸他的話,還記得她自己的回答。
“姬華,聽哥哥的,南風瑾他不是你的良人,哥哥什麼事情都能有着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能由着你。”
“爲什麼?哥哥,我喜歡他,我要嫁給他。”
“可是他喜歡你嗎?他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他的眼裡容不下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給他,他喜歡哪個姑娘,我就殺了那個姑娘。我就要嫁給他。”
最後的結果是哥哥也沒有再和她爭論下去。
“是嗎?不知道是誰這麼幸運能夠得到公主的青睞?”南風炎笑着問道。對於答案,他彷彿也是知曉了一般。
帝姬華站起身來,笑着對南風炎道:“這個人就是七王爺南風瑾。本公主要嫁給他,還請東離陛下能夠爲姬華賜婚。”
賜婚?實在是膽大妄爲。
在場的人聽得只是想着。而在場的皇子,心裡挺羨慕嫉妒恨的,能夠娶一個公主,不說這公主如此貌美,就說她背後所代表的勢力,若是以後爭奪皇位必有增益。
而上官丹鳳卻是眼皮跳了跳。
心中想得南風炎本就不喜她的段兒,對那個賤人生的兒子實在是偏心地很。若是此番又成全了這個公主和南風瑾的婚事。
恐怕南風瑾會多一份助力。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場景。
想着便在南風炎還沒有答應之前,眼疾手快地便說道:“眼下七王爺也不在這裡。就算是要賜婚,恐怕也得得到七王爺的意見才行。”
又道:“公主的婚姻大事也是大事,豈能如此曹之,恐怕也是要得到北漠皇帝和皇后的恩准才行的。”
聽得這話,帝風華也終於站起身來說:“妹妹的大事確實還是要告知父母才更穩妥。”
“哥哥……”帝姬華喊着。就差說她的婚事她自己可以做主,她想要嫁給誰就要嫁給誰了。
心中是萬分不明白,也不知道哥哥爲什麼總是阻攔她和南風瑾。南風瑾到底是哪裡不好了?哥哥這麼看不上。
她就覺得南風瑾是哪裡都好。唯獨不好的就是眼神不好,她這麼一個大美人,竟然是視而不見。
南風炎皺了皺眉頭,原本想一錘定音,讓瑾兒就是想要反悔都不成。
不過轉念又想了想,瑾兒這人性子和他的母親太相像,都是如此灑脫之人。她當年對他都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瑾兒若是逼急了,也許也像他的母親一樣了。
這絕對不會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這才道:“此事確實需要再商量商量。”
帝姬華卻道:“反正我帝姬華今天是把態度擺在這裡了,南風瑾,我嫁定了。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南風炎深感欣慰,他是非常滿意現在的狀況的。
只是瑾兒?他費心費力想要爲他鋪平的一條道路,他可願意心甘情願地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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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悠沒有想到不過是這麼一個晚上,不過是她都沒有到的一個宮宴,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一個人的命運就此被決定了。若是她在現場,她一定會鼓勵上官瑤說出自己的心聲,拒絕那個渣渣太子。
也一定會出來爲上官瑤說話。也許會是一番脣槍舌戰,也許會是徒勞無功,然而只要她在現場,她就一定會站出來說話。
只是她沒有再現場。
而且她現在的心意只是一心一意撲在南風瑾的身上。
此刻,她什麼都沒有辦法想,她只想看到他醒過來。
當突然看到南風瑾的眼皮動了動的時候,她簡直是要高興死了,她以爲他要睜開眼睛了,她以爲他要醒過來了。
林悠悠高興壞了,搖了搖南風瑾,“喂……南風瑾,你醒醒。”
然而南風瑾卻好像只是動了動眼皮,卻好像就沒有了動靜。彷彿她剛剛看到的像是幻覺一般。
可是那明明就不是她的幻覺,明明她看得那麼真切。
“喂,南風瑾,你醒醒,你再不醒,我打你了。”林悠悠喊着南風瑾的名字,並且還威脅着他。
可是南風瑾卻還是彷彿沉睡着。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墨白和流蘇,兩人趕了過來。
“白白,白白……南風瑾他剛剛眼皮動了,可是他……他爲什麼還沒有醒過來。我明明都看到他眼皮動了。真的動了……”
林悠悠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甚至是對墨白的稱呼上也從神醫又變成了白白。
聽到她喊自己,像是久違一般的囈語一般,聽得他的心竟然是一陣緊促。
而她的手還抓着自己的手。
有些涼,有些冰。
他的手都算得涼的了,然而她的手卻比他更涼。
心中不知爲何多了那麼一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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