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魅夜看到了慕容君絕那個表情,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測。
據死士來報,皇宮裡所有人都已經抓獲,唯有一名青衣男子重傷逃走,唯一的線索只是:他用的是左手。
慕容君絕的後宮,該發配的發配,充軍的充軍,當宮女的當宮女。那當時鏡月國過的最最落魄的一個除夕夜了吧。
一日,一年。
慕容君絕是第一次領略這度日如年的深意。剛纔還是鶯歌燕舞,如今居然要面對四面牆壁。
那年的最後一天,他終究還是沒能熬過。
隔夜,便是新的一年。
南宮魅夜似乎並沒有殺了慕容君絕的意思,但是,他今日沉溺於如何羞辱他。
比如,將他坐着囚車繞着全城走一圈,接受各種臭雞蛋西紅柿破鞋的洗禮。
比如,將他掛在城門口當招牌,上面貼滿了笑話他的字句。
慕容君絕全部忍了過來,甚至,那些莫名其妙,與他無冤無仇,但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的好事者在他身上不斷吐唾沫以示對他的嫌惡痛恨時,他也沒有產生過自殺的念頭。
好像,只是將這當做了人生中一段經歷。
但讓南宮魅夜佩服的不是慕容君絕的定力,而是錦夏的定力。
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總是會有意無意叫錦夏知道,即便不讓她親眼看見,故意做的這麼聲張,也分明是要讓她聽見。
可偏偏錦夏無動於衷。如果她知道,是自己的無動於衷,叫南宮魅夜一次次各種虐待慕容君絕的話,她會不會表現的稍微不忍一些?
但是,她確實沒有什麼反應。
這不關她的事,她有太多事忙不過來。要去照顧皇太后,又要接受某些莫名其妙的人莫名的眼神洗禮。
各種煩。
那個什麼慕容君絕的,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到千里迢迢的國家,讓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爲自己偷東西,好成就他的貪婪。這種沒人性,不顧兒女安慰,只想着自己的人,她着實看不上眼。
他如何被唾棄與她不相干。
自己如何被他牽連,她也無所謂了,畢竟,她本來就不是什麼鏡月九公主,當初用了她的名義,讓自己終於不那麼容易被欺負,現在,她自然也要揹負這個身份帶給自己的負面影響。
她沒有興趣去看慕容君絕如何被折磨。
更沒有興趣聽別人如何折磨他。
她還是一樣,打算等皇太后稍微好一些,便離開王府。
雖然,她是不喜歡慕容君絕這樣只顧自己利益的人,但是南宮魅夜不斷折磨他,而且折磨的方式這麼變態,錦夏也着實看不上眼。
шшш★ ttκan★ C ○ 無聊,無趣。
絲毫不知道危險迫在眉睫的少女,在這亂世想要出去走走,身邊只帶了紅衣和綠意。
假扮男裝。
出府。
也不知道是南宮魅夜最近太忙,沒空搭理她,壓根不知道她出府,還是他任由她去。總之,一切都很順利。
紅衣和綠意倒是很不喜歡別人說錦夏不顧自己國家的安慰,自己當自己的七王爺側妃,逍遙快活,差點急得和茶樓的說書人打起來。但錦夏卻不動聲色地叫她們認真聽着。當做故事解悶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