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魅夜驚愣地看着昏睡中的少女,她安靜得彷彿與這個骯髒的世界沒有任何關係,彷彿這樣閉上眼睛,就會一直一直睡下去……她分明並不美麗,卻又那般美麗,就連傾國傾城這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他不放心把她的命交給任何人。
他覺得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更讓他覺得放心。
而且,讓別人莫名其妙痛她的痛,他會嫉妒地發瘋!
可以和她共死。
可以痛她所痛——
有什麼不好!
又有什麼關係?!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那她呢?會痛嗎?”
“自然是痛王爺之所痛!”
“好——”南宮魅夜說道:“你去準備藥,我來做藥引。”
“王爺,這方子兇險至極,如果夏姬服下未能醒來,恐怕您也……”
“本王願意拿命來賭!”
“織夢遵命。”
慕容錦夏,就讓我們,痛着彼此的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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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我是不是,離你更近了一些?
知道嗎,現在的你,不會比我更痛!
就讓以後的我們,扯平吧!
月下男子妖嬈勝比滿園鮮花,他的眼彷彿能將世間所有花魂引來,他的眉任由再厲害的畫師都臨摹不出風姿,他的輪廓柔美而不失俊逸,妖而不媚。
修長而有力的手指劃過左肋,俊脣宛若開出了盛開的薔薇。
匕首在月光下閃爍着晶瑩的亮光,冰冷地劃開他完美的肌膚。
滴答、滴答、滴答——
是心跳的聲音,是薔薇色液體唯美墜落的聲音,也是,愛的證明。
令人慾罷不能的幽香散落在空氣中,讓人忍不住失了神。
再不願假裝遠離,再不願拒絕靠近。
只要她能醒來……
魅惑的眸忽而多了幾分柔情,彷彿那一份羈絆已尋了千年萬年,他看向安靜閉着雙眼沉睡的少女,內心掠過從未有過的驚異和溫暖。
那樣愛上的人,怎麼,自己從來都不敢去承認?
如果說曾經的自己倔強到太傻太笨,從今往後,定將所有快樂日數給她。
若然,他願許她溫暖,許她一生繁華,她會否願意,看清他喜歡說謊的心?
不愛她,是他的心對他說過的,最最殘忍的謊。
三天後——
“她怎麼還是沒有醒?”
南宮魅夜皺着眉,依然守在慕容錦夏的牀邊,她睡得那樣安靜,他卻覺得心急火燎。
這是他今天第九十遍說這句話。
織夢道:“王爺,您已經三天沒有休息了,即便夏姬醒來,您也……”
“我要她醒來第一眼就看到我。”
織夢記起,王爺在說起夏姬的時候,都自稱“我”。
這味藥一定不會用錯。
然而,夏姬卻遲遲未醒。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您的命連着夏姬的命,若然您有什麼不妥,夏姬也……”
南宮魅夜握住慕容錦夏手心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然而,他覺得顫抖的人似乎並不是自己——
“醒了?!”他略帶驚喜地挑了挑眉,繼而興奮而急切地喊道:“織夢,你快來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昏迷中的慕容錦夏覺得嗓子一甜,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