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
穿着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將一份奏摺狠狠丟到了地上,陰鷙地盯着跪在下面的南宮魅夜。
這個好兒子,向來是個閒散王爺,這也便罷了。
早朝遲到一炷香,打斷了大家的正事也就算了。
他出現在早朝簡直就是奇蹟中的奇蹟。還以爲他良心發現,決定好好向上,捧着一份奏摺,還以爲他爲旱災水災火災現場獻計獻策獻愛心!
誰知他送來的一書奏摺,每一個字提到國家政事,居然還要他批准立慕容錦夏爲南王妃!
他可知道,慕容錦夏是丞相慕容傲天那個老賊的女兒!
本以爲冷如嫣的死,能讓他和慕容傲天加深仇恨!藉以牽制一些慕容傲天的勢力。誰知竟變成今日局面!?
他真真是腦子糊塗了吧!?
如今慕容傲天的勢力,叫身爲皇上他,也有幾分忌憚,朝廷也快變成慕容傲天的朝廷了!如今再讓她的女兒變成南王妃,那慕容氏更加如虎添翼,只怕更加罔顧朝綱目無法紀仗勢欺人!
這份奏摺,他是連將內容公告朝廷的勇氣都無!
朝堂之下,忠臣議論紛紛,不知皇上動怒所謂何事,集體下跪,大喊:“皇上息怒。”
端端南宮魅夜站在朝堂之上,雙瞳炯炯,盯着自己記憶中薄情淡寡的父親。
他早已下了決心要讓錦夏當上他的王妃,他唯一的正妃!這是他想到的,最能表明他立場堅定的事。
他愛的人,他不能給她最完整,也至少,盡他所能給她能給的完整!
“縱是公主之軀萬金之體,一旦爲妾,萬沒有越級爲妃之理!”
“父皇,從小到大,兒臣可曾你要過一樣東西?如今,不過只是想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罷了,還望父皇成全。”
那雙眼,宛若在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玩完就扔!對自己愛過的女人那麼殘酷那麼冷,眼睜睜看她去死只留一句‘厚葬’!
好囂張!
問他要東西,居然還敢比他囂張!?
“好,好,好!”皇上突然大笑,目光陰鷙,死死按住龍椅,“你們告訴朕,距南王冷妃薨了幾日?”
“回皇上,不足月餘。”
“按國禮,因服喪幾日?”
“回皇上,王妃薨,王府上下至少要服喪三月。”
“好,很好。夜兒,你可聽清楚了?”那表情似乎在說:我寡情?那你做給我看看啊,你的真情又能到什麼份上!?
南宮魅夜彷彿早已料到這般局面,面不改色地說道:“兒臣願捐贈一半家產,爲南方水患略盡綿薄!”
一半家產!?
王府家產的一半!?那得有多少!?
略盡綿薄?!有了這些錢,南方水患什麼的全都小意思了!搞不好還有大筆銀子撈。
衆愛卿不淡定了,連連喊着“皇上——”
皇上皇上……未說出的話自然是:一半家產啊親,好多銀子啊親,國庫空虛不空虛再議,這些銀子絕對不是小數啊!
皇上九五之尊,自然也只輕重,相比南宮魅夜今日來,早已料到,只是……
“你可當真!?”皇上目光陰鷙地盯着南宮魅夜。
“絕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