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夏一路走着,覺得全身都還異痛。之前,她扯謊說想出去遊玩,於是,南宮魅夜便答應讓她出去遊玩。
她負傷回來,說自己不小心摔傷而已,他便替她請了御醫,讓她好生調養。
他剛被召見進去,她就讓桑兒假裝成自己躺在牀上,自己梳洗好硬撐着要把冰心醉給墨驚鴻送去。
現在,她要回去了。只希望不要帶來什麼麻煩纔好。
但麻煩是個脾氣很怪的傢伙,你不喜歡它來,它偏偏要來。
錦夏還沒回去,就被南宮魅夜看到了。兩人撞了個正着。
“方纔去了哪裡?”他笑着問她,魅惑非常。
“有些悶,出去走走。”錦夏避開他的眼神,說謊道。
“這樣啊。”他不動聲色,繼續笑着靠近她,一邊與她尋找話題,“桑兒那丫頭真是欠調教,居然睡到你牀上來了,害得我差點把她當成了你。”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錦夏驚異地脫口。
“能做什麼?”南宮魅夜微微頓了一頓,目光有些冷淡:“你以爲你的夫君是狼嗎?是誰都上。那丫頭睡你的牀不說,居然還扯謊說是你讓她睡的。看來你對奴婢實在太過仁慈了,於是我便好心幫你調教了一下。”
錦夏沒有想到自己讓桑兒幫個忙而已,居然害得她受了罰,心下慌張,卻又無從辯解,“我去看看她!”
“怎麼了?”他突然有些委屈地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身體,“你不喜歡我替你教訓丫鬟,我不教訓了便是。”
“是我讓她睡的,不是她的錯!!”錦夏急着掙開南宮魅夜。
被她推開,他魅惑的笑容忽而收斂,“愛妃是在怪本王多管閒事麼?嗯?”
錦夏的身體驟然一僵。
他這樣說完又好像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僵硬,又討好道:“你突然間不知去向,我一時沒了分寸,才叫人掌了她的嘴而已。你不要再和我生氣。”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擔心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錦夏便忽而覺得頭痛欲裂。
南宮魅夜在她倒下之前將她橫抱起來。
她傷得這樣重?看來,不聽話的人很多啊。
錦夏再醒來的時候,南宮魅夜端着藥向她走來,坐到了牀邊。
“錦夏,把藥喝了。”他一隻手替她枕了枕頭,將她扶起,另一隻手端着藥碗。
她卻硬是要下牀去,並沒有看他,聲音裡有些着急,“我不要喝,我去看看桑兒。”
他忽而握住她的皓腕,清澈的眸光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冰寒,脣角明明上翹,卻不知道爲什麼讓人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
“聽話一點,嗯?不然,桑兒有個什麼萬一的,可怎麼好。”
他笑得那樣無害,令錦夏的心口一片微涼,她頓下來,看着他的眼,有些懇求的意味:“你……不要傷她。”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那麼疼愛她,我怎麼捨得傷她,乖,把藥喝了。”他一邊溫柔地笑着說道,一邊替她吹了吹湯藥,盛了一勺喂到她的脣邊。
這隻妖精明明是她見過的那麼多人當中最好欺負的。是她也太奇怪了,怎麼會覺得他要傷桑兒。
看來她的腦袋真的漿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