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錦夏道:“王府的事情,還請章御醫莫說出去。”
“老夫定當守口如瓶。”
“黑翼,我一定給你帶回來一個健康的爺。”她這樣說着,將南宮魅夜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朝着後門走去。
南宮魅夜。
南宮魅夜……
錦夏在心底一次次呼喚着這個並不特別的名,胸口涌出一種莫名的痛感。
馬車之上,錦夏看着俊脣蒼白的少年,眉頭緊蹙。
那般蒼白,彷彿將那往日妖嬈絕豔的少年所有血色都吸走了一般。脆弱如凋零的薔薇。
我不要你死!
南宮魅夜,就算你要死,也不許爲我而死!我不要欠你,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眼眶溼熱,但她卻強忍着,一滴淚水都不肯落下來。
只是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印上了深深淺淺的指印。
忽而,馬車顛簸,錦夏將南宮魅夜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以免他受到顛簸的影響,一邊讓車伕開得穩一點。
然而馬車還是越發顛簸起來,錦夏驚覺不對,忽而撩開窗簾,卻見這片叢林,與章御醫說的全然不同。
“錯了!不是這個方向!車伕?車伕??”
不管錦夏怎麼喊,馬車還是向着不同方向飛奔而去。
糟糕了!是她大意了!沒有想到馬車伕也有可能被人收買!但知道的太晚了。
馬車霍地停下來,卻聽那車伕嘻嘻笑着不知對誰說:“大爺,小的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人帶來了。”
說着撩開簾子,將昏迷中的南宮魅夜拽了出來。
“他就是您要找的……南宮魅夜。”馬車伕討好的說着,期待着黑衣人的打賞。
然後那人看了一眼,目光卻甚是冷淡,“他就是你找到的南宮魅夜?”
“是,是是是!”
摺扇輕輕一撥,那馬車伕就被一陣狂風掃的飛出了數十米遠。
“沒用的廢物,簡直浪費時間!”
伴隨着馬車伕重重地落地聲,那黑衣人冷淡的聲音散漫的落在了空氣中。
錦夏剛纔被馬車顛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發現南宮魅夜不知去了哪裡,連忙撩開了簾子。
那一瞬,那蒙面的黑衣人眼底掠過了一抹驚喜。
然而,還不及他開口,一把長劍就嗖嗖嗖朝着自己刺了過來。
他不斷躲閃着,一邊還在注意着錦夏的舉動。
“南宮魅夜,南宮魅夜你怎麼樣了!”錦夏卻根本沒有看他,只是對着昏迷的南宮魅夜緊張的詢問。
她忘記了,他還在昏迷,根本聽不見自己說什麼。
滋——
刀劍在土地上劃出了一道強大的痕跡,伴隨着一陣強光,捲起一地的塵土。
錦夏這才擡眸,偏巧對上了黑衣人的眼睛,那黑衣人一喜,心口就被刺了一劍。
並不嚴重,但血液卻已經流了下來。
“我下次再來找你!”見打不過半路殺過來的對手,黑衣人這樣說着,縱身,躍上枝頭。樹葉唰唰地落了下來,迷濛了視線。煙霧中,那黑衣人很快就消失了。
倨傲而矜貴,那少年是那樣美麗。錦夏看着朝着自己走來的墨驚鴻,卻下意識地別過了眼。
“你怎麼會來。”她輕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