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
書房。
妖嬈絕美的側臉在光影中隱現。罌粟般的少年冷靜地聽着半跪在身下的男人說話,顯得有那麼一點——失落。
“回稟王爺,傅子苑近日來除了和新婚妻子在五里亭彈琴唱歌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動。今日有三個男子與他見過面,其中一個彷彿跟他吵了起來,具體聽不清什麼,之後便和另外兩個人駕馬走遠了。”
嚴初已經說了很多,南宮魅夜卻彷彿根本沒有在聽。
霍地——
他開口道:“她還是沒有出現嗎?”
“是。”他問慕容錦夏的次數已經多到令嚴初想都不想就知道南宮魅夜口中的‘她’是誰的地步。
突然——
南宮魅夜的劍眉一挑。
“等等——你剛纔說,傅子苑有妻?”終於將空洞的視線落在了嚴初身上。
“是新婚。”
“那個人——”
“不是夏姬。”嚴初馬上接下去。
南宮魅夜吸了一口氣,她,究竟去了哪裡?
他有一些煩躁地撫了撫眉梢。
“王爺,太子殿下三日之後大壽,您……”
他揮了揮手,“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屬下告退。”
嚴初行禮向外殿退去。
“嚴大人且慢——”一個聲音喚住了他。
“織夢姑娘。”嚴初止步,看向叫住自己的女子。
研磨的女子放下研具,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見了柏公子的少年,是什麼樣貌?”
“這——”嚴初驚了驚,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細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很消瘦,現在想起了似乎有點像女人,而且——”
“而且如何?”南宮魅夜看向嚴初,眼底充滿了期待。
嚴初壓低了聲音,不忍毀滅他的希望,卻還是實話實說,“而且是個絕世美人。”
南宮魅夜有一些無力地嘆了一口氣。
他揮了揮手示意嚴初退下。
織夢久未作聲。
丞相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而傅子苑也一樣沒有動靜。
如果慕容錦夏沒有去找慕容丞相,也沒有去找傅子苑,那她還能去哪裡?
*
丞相府。
這個季節的庭院顯得有一些蕭索,穿着寬大的官府的男子逗着新買來的金絲雀,脣角有一些玩味。
“到手了?”
短促的三個字,他並沒有回過頭來。
背影有一些陰冷,讓人看上去有一點壓抑。
晨光彷彿一道道金色帷帳從長廊的鏤空雕花中瀉下來。
天氣有一點涼。
卻敵不過他身後帶着寶劍的男子冷到骨子裡的肅殺之氣。
“被意外奪走了。”
“你說什麼?”慕容傲天已經沒有絲毫玩味的心情,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看向玄冰魄。
開玩笑吧?
堂堂天下第一殺手——
意外?
作爲一個殺手。
任何一次意外都有可能等於——死!
“你這大清早的來我丞相府,不會就是爲了說這個吧?”
“赤靈玉我會設法追回來,作爲這次失利的補償,我願爲丞相大人額外多辦一件事。”
即將暴怒的慕容傲天抽搐的表情頃刻轉爲不可思議的笑容,陰柔的笑容裡藏匿着詭異莫名的狡黠,“說什麼辦事不辦事的,賢侄太過見外了。”
“這最後一件事,大人請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