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這樣對陶然說的?”白青巖臉上含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葉萱兒。
葉萱兒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淡淡的站起身:“那還用說,親兄弟還明算帳呢,我跟陶哥哥縱然關係再好,這種事情也不能馬虎。”
“你們關係好這事兒可着實讓人懊惱。”白青巖也跟着站起身,一臉醋意。
葉萱兒斜他一眼,轉身朝屋外走去。
天色灰暗,細雨濛濛。
葉萱兒負手站在屋檐下,淡淡的說:“明日我們去南山採集材料。”
“好。”白青巖毫不猶豫的回答。
葉萱兒回頭看向他,溫暖一笑。
翌日,天空明朗,白雲翻飛。
昨日一場細雨過後,南山被洗滌的分外清明。
萱兒和白青巖一人拿着一個揹簍,如約而至。
從前都是白青巖教葉萱兒如何採集藥材,而這次,是葉萱兒教他如何採集材料。
山路難行,二人兜兜轉轉的跑遍了南山。
白青巖看着揹簍裡滿滿的奇奇怪怪的東西,終是忍不住問:“萱兒,你如何學來的這般本事?”
這麼多種材料,她究竟是怎麼記住的。
他的醫術是爹教的,那麼萱兒的這些本事,是跟誰學的呢。
她爹孃都不過是普通的種田人,她爲何會這麼多的東西呢。
葉萱兒驀然一僵,轉頭看着他,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她不想騙他,但是,好像不能告訴他實話。
琢磨了一會兒,她乾脆別過目光,繼續採集材料,不打算回答他那問題。
白青巖手指微微一緊,走到他跟前輕聲道:“可能是在一起久了,就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你大可不必在意。”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他雖是她丈夫,但是,也不能強行窺探她的私人空間。
葉萱兒頓下腳步,神色複雜起來。
山風一陣一陣的刮過,她嬌小的身軀在風中微微有些顫抖。
白青巖眼底閃過一抹緊張,趕緊將揹簍放下來,然後脫掉外套給葉萱兒批上。
“山上風大,可別感冒了。”
葉萱兒垂下腦袋,看着身上他的外衫,面色越發複雜。
沉默了很久,她一把扯下他白色的外衫還給他:“青巖,你穿的比我少。”
白青巖見此笑起來:“夫人的關心爲夫心領了,不過男人可比女人不容易生病,並且我從小就是伴着這些藥長大了,對於……”
“你將衣服穿上我就告訴你我的秘密。”葉萱兒突然打斷他的話,像是下了很重的決心。
白青巖的話語戛然而止,看着她那複雜的臉沉凝了一陣,最終接過衣服,又穿回去。
手上空了下來,葉萱兒的一雙小手被山風吹的冰涼。
她一點一點的將手縮回衣袖,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萱兒,不必勉強自己。”白青岩心疼的看着她,這個女人,爲何總是如此的讓他擔憂。
葉萱兒卻是搖搖頭,青巖,其實想知道她的秘密的不是麼。
不然,以他對自己的寵愛,他說什麼都不會從自己手裡收回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