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春和孟仲春手牽手,笑嘻嘻的滑過來,對文若明說:“裁判大人,我們姐妹技藝不精摔倒了,這只是個意外!”
趙婉柔快氣瘋了:“滿口胡言!你當我是瞎的?”
“我們不知道郡主瞎沒瞎呀,這您得去問太醫才行。”孟仲春笑眯眯的說。
“你!”趙婉柔狠狠的盯着她,“你給我等着!”
孟元春和孟仲春吐吐舌頭,溜了。
說實話,孟家並不怕瑞王府,何況只是女孩子之間的事情。
這姐妹倆只因身爲庶女,怕回去被責罰,不敢隨意出頭說話罷了。
若換做是孟紫君這個尊貴的嫡女,趙婉柔的威脅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
“你在威脅誰呢?”季心蘭眯眼,抱着胳膊滑到她面前,擡起下巴,打量着她的青白臉色,戲謔道,“趙婉柔,你輸的心服口服嗎?”
“我不服!!”
趙婉柔厲聲道,“我要聽皇上親口裁決!如果皇上說我輸了,那纔是輸!”
“嘖嘖,也好。”
季心蘭轉身對文若明說,“文大人,您會如實稟告的吧?”
“這是自然,蘭郡主不必擔心。”
文若明轉身回到兩個正經裁判跟前,道,“兩位大人受委屈了,本官隨你們一起進宮面聖。”
“實在太謝謝文大人了!”
倆裁判感激不盡。他們無辜捱了趙婉柔一頓打,又不敢擅自離開,心裡也確實委屈。
他們好歹也是大理寺官員,就算郡主也不能隨意打罵。
他們豈能嚥下這口氣。
見到皇帝,文若明如實稟告了情況。
皇帝聽了過程,也是讚歎連連。
他真是沒想到,小小的冰嬉遊戲,也能被玩的如此精彩。
那個叫唐穌的女子……
還真是讓人感興趣。
“好了,朕金口玉言,既然季心蘭贏了,就讓趙婉柔給她道歉!”皇帝下了最後總結。
趙婉柔臉色鐵青,難看至極。
當着皇帝的面,她連一個不字也不敢反駁。
“跪吧。”季心蘭眼神中閃動着譏諷和戲謔。
“你,等着。”趙婉柔無聲的說着,果真給她跪下,磕了三個頭。
皇帝有些驚訝:“婉柔啊,你這是做什麼?朕只讓你道歉,沒讓你磕頭啊。”
季心蘭簡直爽翻了天,嘿嘿笑道:“陛下,這是我和她的私下約定。”
趙婉柔面色陰沉,心裡簡直把季心蘭給恨透了,恨進了骨子裡。反倒對唐穌的怨恨消散了許多,大多轉移到了季心蘭身上。
季心蘭似乎還怕她不夠恨自己似的,離開宮殿後,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已經讓畫師準備好了,把你剛纔向我下跪的一幕畫出來,畫千百萬張,免費發給百姓們貼在門上,辟邪!”
“啊啊啊!”趙婉柔氣的發狂,兩隻手朝她抓,“我殺了你這個小賤人!賤人!我趙婉柔這輩子跟你不死不休!”
“滾一邊去!”季心蘭可是會武功的人,一巴掌把她推開,冷笑道,“我正愁在京城裡閒得無聊,跟我鬥?我絕對奉陪到底,看看最後誰能弄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