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怕碰到她的傷口,急忙用胳膊撐住身子,俯視着她:“唐唐……你做什麼?”
唐穌兩隻手摟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臉往下拉了拉,距離她的臉只有一指的距離,聲線低低的:“阿越,你剛纔在看什麼?嗯?”
淳于越不由自主的回答:“看你。”
“看哪兒?”
“……你的嘴脣。”他的聲音有點乾啞,一隻手撐着身體,騰出一隻手溫柔摩挲她的耳垂,低語着,“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深深吸了口氣,鼻息間便全都是她的幽香。
“你好香。”他低語。
“也許是荷爾蒙的味道,好聞嗎?”唐穌用手指頭卷着他垂下來的一縷墨發,半開玩笑的調笑。
他自然不可能知道荷爾蒙是什麼。
但這並不妨礙他聽懂了少女曖昧的語氣。
忽然,他捏住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下去。
唐穌下意識閉上了眼睛,雙手改爲抵在他的胸膛上。
淳于越氣息紊亂,動作開始變得粗魯,一下一下吮着她的脣瓣,追逐着她,不許她逃離。
唐穌淪陷在他灼熱的脣齒間,幾乎無法呼吸。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麼美好的感覺。
原來,與心悅之人親密是這麼愉悅的感受。
唐穌覺得自己被他的氣息灼的燃燒了起來,她迷亂的一隻手伸進他的衣衫,觸摸到溫涼肌膚,忍不住舒服的低哼了聲。
淳于越的身子卻僵了僵。
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氣息不穩的低聲說:“別亂動。”
“阿越……”她睜開雙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乖。”他低頭在她脣角印下一個淺淺的吻,然後坐直身體,擡手整理着被她揪亂的衣衫。
唐穌躺在牀上看着他。
淳于越微微一笑,伸手摩挲着她柔軟的耳垂,低聲說:“你還在受傷。這樣就夠了,我……已經明白你的心意,我真的很高興。”
唐穌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最終只能聳聳肩:“好吧。”
仔細想想,她和淳于越之間有着幾百年的文化差異啊。
在淳于越的文化認知裡,發乎情,止乎禮,纔是君子所爲。
況且她的傷確實很嚴重,需要靜靜的修養一段時間。
“阿越,我想問你。”唐穌輕聲說。
“你問呀。”
“阿越,如果,我是說是如果,我不能陪你很久。你知道的,世事難料嘛。在這樣的前提下,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她問。
淳于越笑了笑,眸色比她更真切:“哪怕只有一天,我也不許你逃離。”
……
“嘖嘖嘖!”
元元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
唐穌挑眉,看了眼淳于越,沒搭理元元這明顯無比的八卦語氣。
元元的語氣充滿了鄙視:“主人,你想撲倒淳于越,你好邪惡!”
對他們一無所覺的淳于越說道:“唐唐,你休息一會兒,我下山去採買一些吃的回來。”
“對了,阿越。”唐穌叫住他,“你下山的話能不能幫我打聽兩個人?”
她把晏十三的兩個侍衛說給他聽。
淳于越聽了有些意外,沉吟道:“前幾天官兵和山匪們打的混亂,也許他們被官兵誤抓了,我去看看便知。”
待他離開,元元又開始對着唐穌唧唧歪歪。
唐穌舒舒服服的躺着,道:“再廢話把你電池摳了。”
元元:“……主人,你不純潔了!”
“現代人都是很邪惡的,你才知道嗎?”唐穌哼道。
“切。”元元不屑的說,“你就等着看吧,淳于越那種人,你推不倒。除非你嫁給他,否則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