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委屈自己了。”玉琉璃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但……很明顯有人並不買賬。
“本皇可從未說過，會對你負責。”
聞言，玉琉璃一骨碌從地上坐起身來，微側着臉瞪大了雙眸說道：“你想不認賬？”
墨衍輕嗤了一聲，他什麼都沒看到，負責什麼。
更何況，便是看到了又如何，這個世界上能夠逼他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之人只有一個，而那個人並非玉琉璃。
玉琉璃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擡手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
半晌，她抿緊了脣瓣，鐵了心開口：“你就算不認賬也沒有用，反正本仙姑認定你了。”
說完這話，她再度就地躺下，閉上了眸子準備不再理會墨衍，但是在聽到他的回答之時還是忍不住又睜開了眸子。
他笑：“正如你所說的，你連本皇到底是何種族都不清楚，就敢如此放言？”
玉琉璃眼角微抽：“本仙姑既然已經認定了這麼一件事情，就不會顧慮你是何等種族。”
墨衍聽聞此言倒是覺得有趣，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沉着聲音開口：“當真不在意本皇是何等種族？”
“什麼都好，好歹也是個皇啊！不錯的。”玉琉璃嘴角微翹。
下一秒，墨衍卻是帶着玩味開口：“那若是魔呢？”
據他所知，無論是在什麼種族的認知裡，魔，都是一種最不應該存在的種族。
玉琉璃此番如此信誓旦旦，他也不知爲何，就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大概，是他想要以此讓她打消這個念頭。
也或許，潛意識裡，他還是希望魔一族能夠得到其他種族的認可。
雖然說，他並不需要這種認可。
玉琉璃嘴角微翹的弧度僵硬了。
許久，她才嘴角微抽，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魔？你，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說完，不等墨衍開口回答，她又哈哈一笑開口說道：“不過這怎麼可能，你肯定是在跟本仙姑說笑，活了這麼久，我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魔族的蹤跡呢。”
“好了，我先睡會兒再說。”
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墨衍：“……”
他不知道玉琉璃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的心，卻是在這一刻微微沉了沉。
果然，還是沒有人願意跟魔沾染上一絲一毫的干係，就如同某個小妖精一般，一見到他，就恨不得將他弄死。
他是魔，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不過玉琉璃看似是被嚇到了，如此也好，斷了她的所有念想，待他功力恢復一些，便能重回狐族，從封印之地取出自己的身體，到那時，他想要往哪去，再無人能夠擋他。
折騰了許久累極此時已經睡過去的玉琉璃絲毫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算是暫住在她身體裡的墨衍已經想了這麼多，並且，自以爲將她不該有的想法都掐死在了搖籃裡。
殊不知，她根本就沒有將他略帶試探性的語句給當成一回事。
換而言之，她真的認爲他就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