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翌黑着一張臉,看着即墨蕪月那較爲認真的樣子,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她了!
“不管了,反正是你要求我帶你下去的,那麼後果就應該你自己負才是!你站上去吧,我會把握好力道的!如果不幸把你撞飛了……那也沒辦法~”即墨蕪月一臉認真的說着,絲毫不顧南宮雲翌是否願意。
他的臉上大寫了“後悔”兩個字,他真是犯賤,好端端的幹嘛說那些奇怪的話!?
“算了。”他說罷,不知何時摟上她的腰,帶着她用輕功下去。
即墨蕪月的嘴臉抽的不能再抽了,這個騙子!大騙子!
明明可以不費兩秒鐘的功夫就能下來,幹嘛要她帶?敢情是在故意捉弄她?
“給我說實話,你是怎麼上去的?”他擔憂的看了看她那滲出血的繃帶。
“都說了是用腳上去的……”即墨蕪月別過頭,看着他放在腰間的手,如果是平時,她肯定立馬反感的跳出去,然後狠狠地罵他,但是現在她竟然不想跳出去,甚至是沒有一點反感……
“當然知道你用腳,難不成你還用手上去?”對於這女人無厘頭的回答,他表示已經習慣了。
“你當真要參加賽馬?”他沉默了幾秒道。
“難不成還有假?”她要參加的決心,可是雷打不動的!她已經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要是再不贏個什麼,她真的要對自己的人生絕望了!
“就不怕胳膊真的廢了?”
他這問一出,她默住。雖然這個問題她早已想過不下三次,但每次說白了,都是在自己敷衍自己罷了。什麼到時候小心一點,都是些安慰自己的話。
騎馬可是動作活,手臂不做大動作,怎麼可能啊?
或許是被南宮雲翌這認真的語氣感染了,竟讓她認真思考起來。
或許是想煩了,即墨蕪月搖了搖頭,笑着道:“廢了就廢了吧,反正也沒有人會關注。”
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關心她。
每一個逗比的背後,都有一顆孤獨寂寞的心,即墨蕪月也不例外。
南宮雲翌怔了怔,他一直以爲這女人只有神經質加智障的時候,沒想到還有這麼傷感的時候!
“越國公府裡,沒有嗎?”
“有也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也只是對於原本生活在這個時代的即墨蕪月而言。
其實仔細想想,她覺得自己是又悲慘又幸運的!
自己雖然是個廢物,但至少沒有人要跟她拼個你死我活,畢竟跟一個廢物拼,那不是智障嗎?
沒有人在乎她,她也沒有在乎的人,想做什麼都不必考慮別人,也沒有人約束着,活着不是很自在嗎?
或許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寒,又或許是看透了她內心的孤獨,南宮雲翌竟然不禁想說一句:你還有我。
但他終究沒有說出來。總覺得他和她之間缺少了一種關係,一種能讓他說出這話的關係。
“那你活着還真是可悲啊!”南宮雲翌違心的嘲諷了她一句。
“是啊是啊,不過娶了這樣的我,你更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