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薄獄門總部。
“嘶,啊,好痛!”擡起手輕輕的揉着後脖頸,糜愔緩慢的從牀上坐起。
墨色的綢被滑落,寬大的襯衫在她身上顯得十分嬌小。紅髮垂落腰間,白皙的頸分明的鎖骨,襯得妖媚至極。
該死的男人。
擡眼打量四周,整個臥室透着一股清冷嚴肅的氣息,如男人一般。牀邊整齊擺放着她的迷彩服,這才低眸看到衣服被換過,好看的眉蹙起。
拿起衣服便擡腳走向浴室。
此時的會議廳。
“將軍,已經查到青弘闊與糜樓之間的交易。”和彬說罷看向坐於沙發正中閉眼假寐的男人。一旁的蘇無擦拭着他的手術刀滿臉不屑的說:“那些老狐狸,越來越不安分了。”“呵,跳樑小醜。”唐涿也輕蔑的說道。夏巖雖沒有說話,但對他們說的略微點頭表示贊同。
糜愔剛踏出臥室。“小姐,請跟我來,將軍在等你。”一位五十左右的婦人和藹的看向她,面帶微笑。她打量着那婦人,一身專屬薄獄門特殊的制服。環顧四周,冷冰冰的。“這麼些年,這個家終於有女主人了。”“您誤會了,我和他並無關係。”“呵,是嗎?”婦人神秘一笑轉過身親切的看着她。
“到了,進去吧。”
“謝謝。”
“咚咚,咚咚”
“請進。”門後薄修誠的手下唐涿的聲音傳來。
進門糜愔便盛氣凌人的走向薄修誠。
“在哪裡?”男人緩緩睜開雙眼,墨色的瞳孔深不可測,彷彿下一秒就要陷進去。
四目相對,空氣凝結。
“帶上來。”久違的沉默,終於男人開口。很快,幾個薄家人把祁川帶了上來,沒有綁着,行走自由。
“老大。”
“怎麼樣?”
“我沒事,他們沒對我動手。”糜愔噓寒幾句便放下心來。在糜樓,這麼多年,每個人早已都是家人般的存在,缺一不可。
“薄家主,扣下我的人,把我帶到這裡,意欲何爲?不該給我個解釋嗎?”男人不說話做了個手勢,和彬會意,遞上資料。糜愔側目,嘴角輕勾微微冷笑。果然不愧是道上第一情報網,本以爲還需些時日才暴露,沒想到……眸一動,心裡便有了對策。
“所以?”糜愔挑眉一笑,不動聲色的看着男人。
“爲我做事。”男人不容拒絕的說出。這也太專橫了吧,以爲自己算老幾。
“你可知他給了什麼條件。”
“說。”
“他可是承諾把你搞下位之後保糜樓一世平安,還給了十億美元定金,你說這買賣可虧?嗯?”一旁的唐涿幾人輕蔑的笑了。搞將軍?瘋了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你信?”薄修誠不答反問。
“當然不信。”女人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了下去,已經不甚在意是否會受到傷害。因爲這一場,註定佔上風。清冷的眸凝視着男人刀刻般的面容,似打量物件般在看。時間久了,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逐漸出神。
薄修誠感受到女人的目光停留,微一斂思,冷漠的看向她。
四周的空氣有些微妙。
“我們合作吧,青弘闊那個老傢伙我當然不信,要是他對糜樓動手,我們可不是吃素的,把糜樓當擺設嗎,笑話。”
“不要這麼看着我,算下來,可是你們有求於我。”
“老大……”糜愔擡手打斷了祁川剛要說出的話。算了,相信老大,可能她有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