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北壤氣定神閒地伸手摟住她的腰,像在散步似着帶着她往加油站的方向走,“安心看戲。”
就在這時,機場那邊轟的一聲一片火光,撕破了這夜的黑暗。
慕容歡顏一驚,立即回頭看去,“怎麼回事?”
那些跑過來的警察也都被驚到了,就連已經跑到加油站旁邊的姚美鈴也不得不停下來回頭去看。機場那邊突然冒出一片火光,這是怎麼回事?老五他們到底出來了沒有?
這時,帶隊的警員對講響起,“A組,隊長下令,務必抓住姚美鈴!明幫成員想要劫持今天來H市的重要人物!”
什麼?
衆警員大驚!
今天有什麼重要人物來H市?正好也是在這個時候抵達嗎?這麼說來,機場那邊的大動靜是明幫的人弄出來的?
已經站在一旁的尉遲北壤目光在那些警員臉上一一掃過,正好看到其中一人眼露出驚惶和無奈。他目光一凌,隨即平靜無波的微微一笑。
慕容歡顏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這是你弄出來的?有什麼大人物來了H市?”
“霍雲深。”
尉遲北壤摟着她走遠了些,“不是跟你說了嗎?安心看戲。”
那組警員已經迅速向姚美鈴包抄過去,姚美鈴正想疾衝進加油站,突然右膝後一痛,一麻,右腿無力地跪倒下去,整個人撲倒在地。在她想要爬起來時,幾名警員已經上來將她的雙手扭住,乾淨利落地上了拷。
“放開我!”
姚美鈴使勁掙扎着,火大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加油站,該死,要不是被人偷襲摔倒,她這會兒就進去了!是誰偷襲她?
地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安靜地躺着。又是石頭!姚美鈴噴火地看向不遠處的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顏,怒叫出聲:“慕容歡顏!是你對不對?”
慕容歡顏聳了聳肩,道:“我可沒動。”她瞄了一眼尉遲北壤,他的力道比她大,那塊石頭是他砸出去的,一把將人砸倒,準頭很不錯啊。
“姚美鈴,別做無謂的掙扎了,跟我們走一趟!”
姚美鈴深吸了口氣,沒有再掙扎。在尉遲北壤面前,她已經失了面子,被拷了抓起來,但是她不能再失了態度!只是抓她回去,她又不是沒有辦法再出來!而等她出來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先殺了慕容歡顏!
姚美鈴昨被押上車之前狠狠地瞪了慕容歡顏一眼,慕容歡顏只當沒看到。
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之前,一個警察面色不愉地向他們走了過來,打量着他們,沉聲道:“你們是誰?在這裡做什麼?是不是跟姚美鈴一夥的?”
尉遲北壤眼睛微一眯,這個警員正是剛纔那個目光有些不對勁的,這個人也許就是被姚美鈴收買的那一個內奸。他本來還沒想要怎麼着,竟然主動湊了上來。
他沒說話,慕容歡顏就得出聲了,“我們出來逛逛,不行嗎?”
“逛逛?這裡有什麼好逛的?看到警方抓捕嫌疑犯,你們竟然不怕,還在這裡圍觀,誰相信?跟我們回警局!”
“法律有規定警方抓捕嫌犯的時候不能圍觀、一定要害怕的嗎?”慕容歡顏一挑眉。
“少廢話!要自己走還是要我拿手拷?”那人一臉兇狠,作勢要拿手拷出來,並且一手伸過來要拽慕容歡顏的手臂。他下意識地不敢先對尉遲北壤動手,因爲那個男人的氣勢很冷很強。
但是就在他的手快要抓到慕容歡顏的手臂時,尉遲北壤氣息一冷,快速地扣住了他的手腕,暗中用力,那人立即就痛呼出聲:“放手!”
那邊已經有其他警員走了過來,慕容歡顏眼睛一閃,突然叫了起來:“警察就能猥褻人啊?我要告你!”
尉遲北壤嘴角一抽,掃了她一眼。就算是她自己亂扯的,他也不願意聽到有人猥褻她的這種話,心裡不爽。但是她都已經叫出來了,還能如何?他只能把心裡的不爽都撒到被他扣住手腕的這名警員身上,提腳就踹向他的膝蓋,一下子就把他得撲倒下去,但是手腕又被緊緊扣住,只能是重重跪在地上。慕容歡顏聽到他膝蓋磕到地上的響聲都替他覺得痛。
“放手!你們竟敢毆打警察!”走過來的警察一左一右地襲向尉遲北壤,想要救下那名警員。
慕容歡顏叫了起來:“他要佔我便宜!他摸我臉!不抓住他難道還任他爲所欲爲啊!”
這時,對方的對講機又傳來聲音:“A組A組,派幾人押姚美鈴回去,其他人速過來增援!”
看來那邊的事情不小!
他們哪還能再跟尉遲北壤糾纏,現在可沒有人手再抓這兩個!何況看他的氣勢明顯不是一般人!
“這位先生,我們在執行任務,你能不能先放開他?有什麼事可以到警局去說!”
尉遲北壤從善如流地鬆開了手,但是那名警員卻滿身冷汗地扶着右手腕,痛得說不出話來。
“鐵柱,你的手?”另一名警員皺眉問道,隨即下了決定:“你跟三強他們押着姚美鈴回去,其他人跟我走!”
這名警員倒是不錯。
那叫鐵柱的警員被扶着走向警車,回頭狠狠地瞪了尉遲北壤一眼。
人都走了,慕容歡顏嘖嘖道:“竟然痛得都沒辦法反駁我的話,我說,尉遲老大,你該不會是把他的手給廢了吧?”
“廢了。”尉遲北壤點頭。他會一種特別的手法,用暗勁捏死了對方的手腕筋骨,外表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其中的痛楚可不是那麼容易忍下去的,而且如果兩個小時內如果沒有及時診治,這隻手腕會時不時發酸發軟,也提不了重物做不了重活,當警察估計是不是行的了。
尉遲北壤肯定他就是那個被姚美鈴收買了的人,又加上他剛纔想來拽慕容歡顏,廢了他的手,覺得還是便宜了他!
“怎麼做到的啊?教我。”慕容歡顏目光熠熠。
“女子的手勁太小,雖然你的功夫不錯,出拳的力量也夠重,但這是憑着手指的暗勁,你手指的力氣太小做不到。”
慕容歡顏覺得有點遺憾,但也沒想要強求。她只不過是覺得這個手法很不錯,看剛纔那個鐵柱雖然痛得說不出話,但是明顯沒有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是半殘廢了,廢人在不知不覺中。
等以後再查出來也太晚了,哪裡還有證據。
不過學不了也沒關係,她現在有着另一項本事!要害人的話直接給人家送點黴氣就行了,完全是害人於無形!但是這樣一來她得就四處去尋找黴氣,要大量地儲存黴氣才行,以後真正對上了慕容家和尉遲家也能派上用場!
尉遲北壤帶着她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剛上了車,一飛就帶着張軼他們過來了。
尉遲北壤搖下車窗,一飛低聲道:“老大,事情辦成了!”
“好,回去。”
“得勒!”
一飛一揮手,帶着張軼等人上了後面的車,兩部車子一前一後地開往吉田小區。
“機場那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慕容歡顏回頭望了望。火光早已經暗下去了,看來並不有引起大火。
尉遲北壤笑道:“霍雲深來了H市,正遇到姚美鈴的那些手下,我讓一飛他們聲東擊西,藉着那些人的手去招惹了一下霍雲深,霍雲深哪裡容得了他們在眼前蹦噠?正好有警察在,不需要髒了他的手,自然得讓警察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你知道霍雲深今天要來?”
“是我叫他來的。”
“難道你叫他來參加競投?”霍家也是六大世家之一,但是霍雲深是六大家族中唯一一個光明正大站在外界的目光中的人,他是東三省那邊的大佬,一跺腳國內都要動一動的人。這也是後來尉遲北壤告訴她的。按理說,如果霍雲深跟尉遲南煙結婚,尉遲北壤算是他的妻弟,以他的勢力要幫助尉遲北壤也不難。只是尉遲北壤這人傲氣,肯定不會靠着這樣的關係打天下,否則就算打下了江山人家也會說是靠着姐夫的。所以他和霍雲深之間連聯繫都很少。
尉遲北壤瞥了她一眼,道:“你覺得我有這麼笨?H市我準備拿下來,還要拱手讓給別人?”
“那你叫他來幹嘛?”慕容歡顏有點兒納悶。
“小笨蛋。明天你就知道了,東西你拿到了?”
“拿到了。”
“不錯啊。”尉遲北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對她的能力表示很滿意。
回了吉田小區,下了車,慕容歡顏才發現幾位師兄身上都帶了點傷,其中周照的傷看起來最嚴重,手臂有一大道口子,血把衣袖都染紅了。
“師兄,你們......”
“小師妹,沒關係,這是小傷!”周照咧嘴一笑。幾人看起來精神倒是都不錯,目光中還帶了些興奮。
一飛道:“嫂子,沒事,我會給他們上藥!”
“回去吧。”尉遲北壤摟住慕容歡顏的腰進了電梯。要走這條路,受傷肯定是在所難免的,要是害怕,什麼事都做不成,他現在就是在磨練他們。
回到家,顏爸顏媽已經睡下了,他們小聲進了房,輪流洗了個澡,尉遲北壤就打開筆記本將慕容歡顏拍的那些文件都上傳,然後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