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過多?
慕容歡顏皺起了眉,本來,要救尉遲南煙就需要無名的很多血了,哪怕是他在正常的健康的情況下,要那麼多血都很麻煩,何況他現在還失血過多?
“先離開再說。”
慕容歡顏點了點頭,將無名送進了空間,亞木又再度破開空間帶了她回去。
而他們離開後沒多久,隔着兩三道門,便有穿着大白褂的實驗人員邊走邊交談着。
“要不要再去看看那個傢伙?”
“不用了,早上剛剛餵食過,那傢伙的目光詭異得很,而且我們也還沒查出來他的血有沒有輻射,不是少接近爲妙。”
“說的也是,不過,主子說明天就要用到他......”
“正因爲明天要用到,現在我們纔不要去惹他,省得他一看到我們又激動得要發狂,出了什麼事,壞了主子的大事,那可就麻煩了。”
正因爲這樣,他們沒能及時地發現無名已經被救走了。
慕容歡顏和亞木回到了h市,出現是之前尉遲北壤爲她建造的那個秘密基地中。這裡東西也是應有盡有,而且夠隱秘。
他們把尉遲南煙,徐七花和無名都帶了出來,徐七花就關在隔了幾牆之外,無名和尉遲南煙在同一間房裡,兩張牀並排。
“你會抽血?會輸血?”亞木看了一眼慕容歡顏。
慕容歡顏搖了搖頭,開玩笑,她哪裡會這個。
“那要去抓個護士來嗎?”
抓個護士,隨便來一個小護士,估計會被藍血嚇死。或是會保不住這秘密吧?她可不想因爲這個就殺死一個小護士。
阻止了亞木,她打了電話給尉遲北壤,很快尉遲北壤就趕過來了。
“你沒帶人來?”慕容歡顏皺了皺眉。
一飛在後面就不爽了:“少夫人,我不是人呀?”
“你?”慕容歡顏打量着一飛:“你還會打針輸血啊?”
“這有什麼難的,少夫人真是小看人。”一飛驕傲。
尉遲北壤直接忽略他,走過來看了一眼無名,“我倒是不知道這傢伙的真正作用是在這裡。”
當初他們救出無名。是以爲他可以幫着解除禁錮。沒有想到命運這麼神奇,尉遲南煙註定會出車禍,然後只能昏睡。無血卻成爲那個唯一可以救下她的人。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不過,他還昏迷着,失血過多。”慕容歡顏臉上帶着遲疑。“現在他的情況,不太適合輸血給姐姐。”
要是強行輸血。無名會死的,本身就失血過多,再去掉兩千cc和一些抹傷口所要的,一下子抽掉那麼多血。哪裡熬得住。
尉遲北壤看了他一眼,道:“還有點時間,先給他補血。”
亞木翻了個白眼。“這還要你說。”
要找會打針的過來幹什麼,不就是要給他打針輸液補血嗎?
慕容歡顏用空間裡的藥材和泉水。製出了效果非凡的補血藥水,由一飛給他打針輸液,這一輸就花了三個半小時,纔算是讓無名的臉色好了些,人也幽幽轉醒。一醒過來,他就緊張地要找慕容歡顏。
一飛忙把之前被自家少爺抱進了他們的臥室的慕容歡顏請了過來。離開了一個半小時的慕容歡顏這會兒臉頰酡紅,櫻脣微腫,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揮不之去的春情,明眼人都知道之前的一個半小時,她是做什麼了,不,應該說是被怎麼了。
摟着她的腰跟她一起過來的尉遲北壤掃了一眼一飛,一飛立即轉開眼睛,開玩笑,這樣的少夫人雖然讓人控制不住地想咽口水,但是他還是要命的,哪裡敢多看多想。
尉遲北壤是心情真正輕鬆了起來,知道姐姐能救了,這個功夫雖然也有亞木一半,但是他自動自覺地把所有的功勞都移到了慕容歡顏身上,怎麼看她,就怎麼愛,怎麼疼惜。
這個月他們爲了找徐七花,還有擔心尉遲南煙,可是擔了不少心,甚至連愛愛都沒有多少機會,到今天,知道能救了,他一放鬆下來就壓抑不住自己的渴望,反正要等着無名補血需要時間,就將慕容歡顏抱到了基地裡仿着空間小樓建的臥室裡,狠狠地跟她纏鬥了一個半小時,最後是她嬌軟無力求了饒,他才放了她。但是他家小乖越長越美了,特別是牀上運動之後,整個人像一朵沾露嬌花,讓人移不開視線。
早知道,他就讓她在房裡坐多一會纔出來,一飛這混小子,竟然也敢用這樣的目光看她?
一飛閃遠了點,又閃遠了點。
太可怕了,他是做什麼事了?不過就是看少夫人看呆了一下......以後看見他們從房裡出來,他立馬閉上眼睛行了吧!
亞木暗地裡哼了一聲,他一早就察覺到那尉遲混蛋又化身狼了,所以連跟進去空間都沒有。這男人最無恥了。
慕容歡顏臉有點紅,趕緊過去看無名。
“他補血的情況怎麼樣了?”
“失了那麼多血,哪有那麼容易補足的?”亞木沒好氣地說道,不只是慕容歡顏制的補血劑,他也要在這裡給無名一些能量。也不知道那實驗室到底是做什麼,竟然要了他這麼多血!
尉遲北壤走了過來,皺眉道:“他說,那個實驗室,是尉遲長天的?”
慕容歡顏點了點頭,事實上無名被救回來之後還沒有醒過,只有之前說的那一句話,“他說,尉遲長天要利用他來要脅我們。”她一直沒有想出來,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尉遲北壤目光一暗。
當初他與尉遲長天一直去過雲家埃及的那間實驗基地,當時,尉遲長天明明就跟他一樣對那樣的實驗基地都是厭惡的,爲什麼現在他自己也要做這樣的事?而且,似乎還比那些人更狠一些,竟然把無名弄成現在這副模樣。以前,他雖然也不喜歡尉遲長天,但是至少不覺得他是一個陰暗的人,到底是尉遲長天演戲太厲害,還是發生了什麼事令他改變了?
但是不管如何,不管什麼原因,只要他站到了他們的對立面,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他醒了。”亞木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索。
無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還是看到了慕容歡顏。他虛弱一笑,果然不是做夢,她是他的陽光。
“無名,到底是怎麼回事?”慕容歡顏問道。
“本來,我的確是跟尉遲長天有過合作,他說,每個月只要我一點點血,而他答應......把我送到大學裡面去。”
慕容歡顏想過無數的可能,想知道無名要尉遲長天答應他什麼條件,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只是這麼一件事!她瞪圓了眼睛,簡直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指着他,“你,你沒有搞錯吧?你要讀大學,爲什麼不叫我幫你?就這麼點事,你還要拿自己的血去換?”
無名笑了起來,“我不想什麼事都要你們幫我,不就是一點血吧,我習慣了。”
事實上,無名是習慣了,在他二十幾年的人生中,他唯一知道自己身上有價值的東西,就是自己那與常人不同的血,所以,只要想做什麼交易,他不會跟常人一樣的思維一樣,想到用錢或是用勞力來換,而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血。當尉遲長天也是提出要他的血時,他自然是認爲理所當然。
慕容歡顏有點無語。“那後來呢?怎麼他又會把你抓了去關在實驗室裡?怎麼讓你失血過多?”
提到這個,無名的臉色突然有點兒緊張,他坐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抓慕容歡顏的手,但是還沒碰到,慕容歡顏已經被尉遲北壤拉開了,他瞪了一眼過來,眼神裡帶着警告和冰冷。
“尉遲北壤,你這人真是討厭。”無名哼了一聲。
這話,亞木深表贊同,“對,沒錯,真是討厭。”
慕容歡顏哭笑不得,這兩人怎麼突然統一陣線了。
“好了,說正事。”她拍了拍尉遲北壤的手背。
無名翻了個白眼,道:“這要問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尉遲長天開始只是取了我的一點血去研究,那次,我與你通過電話沒兩天,他突然就找人把人抓到了實驗室,我只知道,好像是他發現,你們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用到我的血!可是他又不知道到底要用我的血來做什麼,所以就找人研究......”
尉遲北壤和慕容歡顏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詫。尉遲長天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明明,他們都只是剛剛知道,尉遲南煙身上的七煞氣,可以通過這種方法來解除!
“我想,尉遲長天身邊有一個不容小看的高人!”尉遲北壤沉聲說道。
慕容歡顏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還有一點,尉遲長天可能是被他們轟了海島那件事給刺激壞了,總要找到尉遲北壤最大的弱點來下手,除了自己,尉遲北壤心中就有姐姐,這一查,也知道尉遲南煙是出了事,從一點入手,查到她出了什麼事,也並非不可能。可是這也說明,他身邊的那個人,是這方面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