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她知道南清要救的人是誰,只是,她沒有辦法忍受罷了。
“你不認識!”南清黎摸着她的頭髮,輕聲說道:“等到我救了她之後,會告訴你的。”
袁魅心雙眼看着他,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掩蓋自己心中的失落。
也許,她不應該再拖泥帶水了。
她一直以爲,長痛不如短痛這句話很搞,反正都是痛,有差嗎?尤其是在感情上,但是現在看來,不如就此斷了,估計痛,也不會怎樣的吧!
膩歪在一起的兩人還沒有親熱夠,急促的敲門聲就打斷了一切。
如夢火急火燎地喊道:“主子,皇上來了,都到院門口,您快出來吧!”
袁魅心從南清黎的懷裡擡起頭來,對着門口喊道,“那個皇帝啊?”
現在靈城有兩個皇帝,這丫頭能不能指名道姓了說清楚。這麼不清不楚地,她怎麼知道是誰來了。
不,現在最重要不是誰來了,是她得穿衣服。
“我的衣服呢?”她推着南清黎就要從他腿上下去找衣服,可是卻被他抱在懷裡不讓動。
“噓——”南清黎望着*榻上的那些凌亂的*,“你的衣服還能穿?”
袁魅心一轉頭,想想自己昨晚很認真地把衣服脫了的,只是穿着裡面的小衣服就——可是這個男人居然連那麼小的布料都不放過,現在都成碎片了。
“主子,兩個皇上都來了!”
如夢趴着門叫道,她已經看到南渠和袁牧邪正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了一大羣人,這可怎麼辦呢?她立刻站到了門前,用自己的身體當肉盾。
她真的是死都不能走開!
真正不知道要怎麼辦的人應該是袁魅心纔是,不僅如此,她更加不明白的是南清黎幹嘛還摟着自己的不放哪!
看着袁魅心捉急,南清黎捏了捏她的臉,估計再急下去她都快哭了。他起身將袁魅心放到了*上,蓋好了被子。
“你安心躺着就行,什麼事兒都不會找上你的。”
他從衣櫃裡拿出了衣服穿上,只是一個轉身的瞬間,又變成了那個絕世風華,傾城俊秀的沐遠王爺。袁魅心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就開始無法自控,是因爲他不管做什麼都那麼恣意流暢。
他無時無刻都在發光,所以她的眼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而已。
“如夢,你不是陪着公主上山了,怎麼會在這裡?”
袁牧邪聽到的消息是這個樣子,只是,這丫頭在這裡,那麼袁魅心也一定在這裡了。那丫頭也真不是安分的主,今天一早太后就傳出消息說昨晚長婷公主在忠德寺不見了,讓他們趕緊全城查找。
看來,是回王府了。
這丫頭就這麼離不開南清黎了?不才成親幾個月,已經到了難捨難分的地步。袁牧邪不禁更加相信,其實,袁魅心早就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纔會如此愛南清黎
可事實上,並非如此。
只能說,皇兄你想太多了。
“朕一早聽聞長婷公主昨晚在忠德寺失蹤,今日特地來找沐遠王商議如何尋找公主,看來,公主是自己回了王府。絲毫沒把我天風的規矩放在眼裡!”
南渠突然責怪道。
袁魅心無視太后,這可是不孝。
“魅心自幼頑劣,不同於一般女子,偶爾調皮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袁牧邪真是對這個妹妹無語了,你要走也好得和太后說一聲,還要他來擦屁股。
“據朕所知,長婷公主無視太后的行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南渠想要蓄意刁難,理由當然任他隨意胡編的。只要皇帝看誰不爽了,分分鐘就能滅了他。而且南渠還是個掌握了實權的皇帝,他不需要和任何人客氣。
南清黎不是喜歡她嗎?那麼爲了袁魅心,他一定會出頭。
這纔是南渠真正的意圖。
“皇兄,是臣弟昨晚不忍心公主陋居寺廟,所以才連夜將她接了回來。一路匆忙,所以沒來及通知母后。臣弟會向母后解釋的。”
南清黎突然打開房門說道,已然是一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模樣。
“既然舍妹安然無恙,那就麻煩妹婿在太后面前解釋清楚了。”袁牧邪望着南清黎神清氣爽,他就覺得很不爽,
憑什麼他疼愛多年的妹妹,就這麼送給了這麼個男人。要怪也只能怪他沒教好妹妹,不是什麼男人都能嫁啊!
就因爲對南清黎懷着這樣的心態,所以當袁魅心離開南清黎的時候,袁牧邪不知道有都支持。
不過袁魅心那個倔脾氣,袁牧邪也是頭疼了很久,得有人男人治治她才行。
“這是自然!”
南清黎說着,將兩人請到了前廳去。袁魅心還在裡面睡着,一羣人站在門外也不是個事兒。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袁魅心聽不到任何人聲的時候,她才從*上爬了起來。
如夢不用叫都知道袁魅心要起來,所以不用敲門就偷偷溜了進來。但看那一世凌亂,她就能夠想象昨晚的戰況比她們聽到了得還要激烈。
“主子,你和王爺居然從*上,做到了書桌上,還有······”如夢指了指被扔到書架上的某件衣衫,略顯尷尬。
果然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如幻捧着一疊衣服走到了袁魅心的面前,全然忽視了地上那一灘。
“主子,衣服!”她把衣服遞到了袁魅心的面前,但是那眼神,和如夢是一樣一樣的。
袁魅心卻自得地說道:“幹什麼!這說明你主子的眼光好,找的男人沒錯!”
“咳咳咳,別看了,趕緊收拾東西,等到皇兄走了之後,我們也走!”
她穿着衣衫,語氣非常平淡地說道。
這可嚇壞了兩個丫頭,如夢就不明白了。不是說夫妻*頭吵架*尾合嗎?怎麼剛剛結束就要走。她還以爲袁魅心不走了呢!
如幻卻沒有什麼意見,袁魅心有她自己的考量,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她比誰都清楚。
他兩是不知道,袁魅心是利用完人家的小蝌蚪就準備帶球跑,而且還絲毫不打算告訴南清黎。
這事兒,肯定沒完。
“我答應救西門黎飛,然後離開。”
望着兩人頗爲疑惑的樣子,袁魅心說道。
這就當做是報答南清黎的小蝌蚪好了,他幫了邪陽,她救西門黎飛,一點都不矛盾不是。
不過這樁生意,她好像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啊?
“那我通知羅劍心,再見一次王爺?”如夢的意思當然是讓袁魅心扮成巨蜥教教主,再見一次南清黎。
“嗯”。
袁魅心點頭,也就這樣吧!
晚些時候,袁牧邪的手下給袁魅心帶了消失,說是已經找到他想找到人。袁牧邪打算把人帶回御風,詢問袁魅心的意見。
袁魅心當然沒有任何意見,因爲她相信逼問的手段,袁牧邪一點都不比自己差,甚至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這哥哥更加狠毒纔是。
別看他外表那麼隨和,其實骨子裡壞着呢!
這算是基因共通吧!流着相同血液的兄妹兩人,都是這麼,壞到讓人無話可說。
兩天後的醉煙樓,依舊是身打扮,袁魅心望着姍姍來遲的南清黎。搖着手中的摺扇,他不是想救西門黎飛嗎?怎麼這麼不上心呢?
“幾日不見,教主更加嫵媚妖嬈了?”南清黎語氣輕浮,可是他覺得自己說的事實,袁魅心的確變得不同了不是?真正成爲了他的女人。
袁魅心斜睨他一眼,“幾日不見,王爺也更加無恥沒皮了!”她的雙眼彷彿在笑,卻又似乎在悲傷。
這麼裝憂鬱的事情,沒想到用在她袁魅心身上也一點不差。
“本王聽聞教主改變主意了,不知道這次教主的條件是什麼?”南清黎直入主題,袁魅心也不拖沓。
既然你想要的我已經打算給了,那——不要點好處怎麼行!
“沒錯!”
她從屋頂上站了起來,看着南清黎說道:“不過······”
“什麼?”她想到什麼條件了?南清黎倒是很想知道,她會救西門黎飛嗎?
如果設身處地地想,南清黎覺得自己不會救袁魅心曾經愛過的那個人,這也是他隱瞞的原因。
只是現在她既然已經知道了,爲什麼不向他坦言呢?只要她問,他就會告訴她原因。
還是在袁魅心的心裡,早已把他定位成了三心二意的人呢?
也許是因爲他們都有太多的秘密,所以愛情在兩人之間,真的沒有到了非要不可的地步。或者他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磨合,直到彼此真的將對方放到無可替代的位置上。
“暫且沒想到,王爺先欠着如何?”袁魅心望着沒有月亮的天空,幽幽說道,“等到未來某一天,本教主有事相求的時候,王爺可千萬別推脫。”
她突然轉頭看向南清黎,望進了他的雙眸之中。
卻始終看不透他在想什麼,而於南清黎而言,袁魅心也是一樣。他同樣不知道袁魅心想要做什麼?她都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將來的某一天,到底是如何?
她遇到了什麼困難?
“如果王爺答應,那麼明日本教主就可以隨你前往皇陵,救活西門黎飛!”袁魅心篤定地說道,有些事,拖下去也沒有任何好處。
***袁袁你知道傷心爲何物嗎?***
***不知道***
***你愛他嗎?***
***你都這麼寫了,還愛個氣啊***
原來都是偶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