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到了南清黎的身邊,鑽到了他的懷裡。這一切,似乎都要看袁牧邪怎麼選擇了。
殿外,羅劍心帶着 巨蜥教的人都等候着袁魅心的吩咐,而她卻把選擇權放在了袁牧邪的手上。
到底要如何,他自己抉擇。
“我們走吧!”
袁魅心看着袁牧邪,久久沒有動作,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皇宮的善後就交給你們了!”她對羅劍心說道,而後帶着南清黎一直朝前走去,沒有回頭。
唐雪兒,到底有什麼好的,他居然捨不得。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留着袁牧邪。到底是誰狠心,已經無從談起。
“這從此就是我的了,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袁魅心朝着湘緣宮的方向走了過去,可是卻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停在了冷宮面前。
她幽幽戲說道,心裡覺得空落落的。
好像她缺失了什麼,卻無法再將它找回。
因爲,再也找不回來了。那個曾經對她一心一意的哥哥,已經向着別人了。
南清黎拉住了想要繼續走的袁魅心,從身後抱住了她,“御風這麼容易就到手了,是不是沒有成就感?要不,去天風?”
他想,也許袁魅心需要更加有難度的挑戰。比如天風,他們分開的地方。
“你是不是該帶着包子認祖歸宗?”
南清黎輕聲問道,他想袁魅心應該會想要去吧?畢竟王府裡,藏着一個心結,袁魅心無法打開的心結。
雖然她不說,但是南清黎看得出來,袁魅心還是很在意西門黎飛的存在,所以她纔不願意去天風。
“認祖歸宗?”袁魅心勾起了嘴角。包子需要認什麼祖歸什麼宗?他只要知道自己的爹孃是誰就足夠了。哪需要知道那麼多。
有的時候,身份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束縛。
所以袁魅心不想在包子的身上加太多的壓力,他只要做她袁魅心的兒子就足夠了。
其實包子的本事,袁魅心都清楚的很,所以不能夠讓他揹負太多,免得某一天他炸毛了,估計誰也擋不住。
袁魅心看看南清黎,可能這個當爹的都未必能夠對擋住邪陽的破壞力。
不過這樣的想法還是算了,袁魅心可不想看到邪陽和南清黎刀劍相向。那樣的話,她豈不是左右爲難了。
不過想想,包子那麼向着南清黎,估計袁魅心的想象也只能是想象了。
“對,認祖歸宗!”
南清黎肯定地說道,他的兒子,當然要認祖歸宗了。
“包子不需要,他有我這個娘,你這個爹就夠了。其他人對他而言,估計什麼都算不上。”袁魅心說道,繼續超前走去。
“你 是想讓邪陽改姓南是嗎?”南陽?怎麼聽着那麼像是地名。
袁魅心可不認爲這是個好名字,所以改姓什麼的還是讓邪陽自己決定吧!畢竟他的本名是他自己說的,好像是說那是他爹和孃親給取的。
當然是那個沒有辦法等到他出生的父母。
袁魅心和南清黎,應該算是邪陽的再生父母吧!
這個詞用的可真貼切,再生父母,果然如此。
“他本就該姓南不是嗎?”南清黎說道,這是他身爲男人的尊嚴,自己的兒子怎麼能不跟自己姓呢?那成什麼樣子了。
“我就叫邪陽,不需要別的名字!”
邪陽突然出現在牆壁上,望着地上的兩人說道。
他的名字,除了他的爹爹,誰都沒有資格更改。他是魔界之子,怎麼能夠和一般凡人相堪比呢?
不,是一般凡人,怎麼能夠和他相提並論。他們的本事,根本沒有資格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更加沒有可比性可言。
包子的話讓南清黎的臉色一沉,袁魅心立刻說道:“他是我兒子,但是他想要的自由我都會給他。他有給自己取名字的權利。”
她不想讓這個世界的條條框框限制了邪陽的行爲,他應該是自由飛翔的孩子,不能夠被封 建 思想所毒害。
那種落葉歸根的思想,在袁魅心這裡根本是行不通的。
因爲她來自現代,所以完全不會根據這個時代的要求來教育自己孩子。她更加偏向於讓邪陽能夠自如的i生活,而不是扼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發散思維。
“好,隨他。”
南清黎見袁魅心堅持,而包子又那麼恣意,那麼低頭的人好像只有他了。他怎麼覺得自從重新和袁魅心在一起之後,他就是去了權利呢?
什麼都是眼前的兩位小祖宗說的算,他似乎活得太沒有尊嚴了點。
“這還差不多!”
袁魅心臉上緊繃的表情也鬆懈了下來,然後繼續回她的湘緣宮,不過包子已經提前一步率先朝着湘緣宮而去。
“不過天風,我們還是要去的。”
雖然不是爲了邪陽的認祖歸宗,但是她還是要去一趟天風。因爲西門黎飛還在王府,南清黎和西門黎飛之間的恩怨還沒有結束。只要他們之間還有一丁點聯繫,袁魅心就沒有辦法淡定地生活下去。
那是她心間上的一根刺,若果不除,她一定會記一輩子。
南清黎當然喜出望外,袁魅心肯跟着他回去,一定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等着他們。
“別笑,我是爲了把西門黎飛趕走纔回去的,你要是敢維護她,我立馬就會離開。這一次,你休想再找到我!”
袁魅心發狠地說道,她不會退讓的前提條件就是南清黎,他能夠不去管她對西門黎飛所做的一切。
“但憑夫人安排!”
南清黎說着,心裡雖有些許擔憂,卻也相信袁魅心的分寸,她定不會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最終,袁魅心這場直擊絕城的“叛逆”之舉在袁牧邪的英明領導之下落下帷幕。袁魅心走了,既然袁牧邪想要把整個江山都敗壞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袁魅心還能說什麼?
江上爲主的人是袁牧邪,她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幕後之人,沒有人會明白她的艱辛,也不會有人知道,她袁魅心承受了什麼痛苦。
世人看到的永遠是最容易的那一天,殊不知那些往往都與真相相差甚遠。
袁shi牧邪沒有想到最後,袁魅心居然沒有將御風佔爲己有,還歸還給了他。這一天讓他震驚到夜不能寐,日不能食。
袁魅心就是要讓他一輩子的愧疚當中過活,如果袁牧邪不知道愧疚的話,那麼只能說明袁魅心和他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她一直當袁牧邪是個明智的男人,誰知道也會有拜倒在一個女人裙底的一天。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一天來得太早。
天風國境,再一次踏上這片土地,袁魅心有一種久違的親切感。似乎這裡,才應該是她的歸處。
不過她也想知道,當西門黎飛看到她的時候,會是衣服什麼樣的表情。
“王府裡的那些女子,我可一個都沒敢走,你要怎麼收拾都隨你。不必通過我,只是,萬事不要做得太絕。”
南清黎叮囑了袁魅心一聲,然後就騎馬進宮去了。
南渠不知道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一遇到什麼大事就把南清黎叫過去。而南清黎又不想和他又太多交集,偏偏又不能不去。
要不是楊楊希煙站在南渠的那一邊,袁魅心想,這輩子南清黎都不會再好好和南渠說話了。
一個曾經想要他命的哥哥,不管是誰站在南清黎的位置上都是無法原諒的。
包子看着袁魅心望着南清黎遠去的模樣,嘲諷地說道:“孃親你要是捨不得就直說,爹爹會勉爲其難地帶上你的?”
他就是想要自己爹孃能夠相親相愛,那樣,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因爲只要袁魅心留在南清黎的身邊,那包子就算受了再重的傷,也不愁沒有鮮血救他的命了。
不過,到底爲什麼呢?他這麼喜歡南清黎的血。
因爲南清黎是修魔者,而他是魔界之子?
興許是這個樣子吧!
“臭小子,別亂說。”袁魅心轉頭盯着站在自己腳邊小小的人兒。“你爹只是進宮,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知道,只是我看出來孃親捨不得爹爹,等爹爹回來我一定親自告訴他。”
他不知道由於他的存在,南清黎都不敢和袁魅心親熱,但是這小子真是一點都不客氣。每天都準時地出現在*上,抱着袁魅心睡覺。
南清黎就成了最悲催的那個了,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面對着這麼個搗亂的小東西。真不是道他是真心想要撮合袁魅心和南清黎,還是想要搞破壞的。
不過,袁魅心覺得邪陽搞破壞的可能性更加高一點,因爲他從來沒有認真地做過什麼事情。永遠都是那麼任性!
對於邪陽的教育問題,袁魅心也是整日整夜的深思不斷。
“就你知道!”袁魅心戳了戳包子的腦袋瓜子,他這麼能這麼惡劣呢?
袁魅心真是想不明白了,她自己惡劣就算了,難道這種惡劣還是遺傳的,居然能夠傳染到邪陽的身上。
不,包子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絕對比袁魅心要惡劣上一百倍。只要是壞事,他絕對是搶着乾的第一號人物。
“我還知道孃親一直都不喜歡一個人!”
包子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