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杜教授呀,難怪我打電話給你,讓你和我一起吃飯,你會推開呢,原來在和女學生吃飯呀。”
這個丁主任說道女學生三個字,帶有極其不尋常的曖昧眼神看着蘇痕,語氣中也帶着某種讓人感覺討厭的調侃。
杜民教授在考古方面是比較精通的,但是,在察言觀色方面,還是差了一點。
他並沒有反應到丁主任的語氣帶着不懷好意,而是憨厚的笑着道,“是呀,今天在龍虎山上認識的學生,對考古也有着相當濃厚的興趣和見識,而且也應該有足夠的成績考入冬門大學考古系,因此,我們也就提前結成了師生關係了,到時候還得靠丁主任你幫忙一下呢。”
“哈哈,杜教授,平時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居然也懂得提前招收女學生,不錯不錯,這位女同學叫什麼名字?皮膚長得還真是好,水滑蔥白的,到時候要跟你去挖墓考古,實在是太浪費了點。”
這次杜民總算看出了丁主任的話裡含義了。
這丁主任平時在系裡面的口碑不算好,就算杜民兩耳不聞窗外事,還是會時不時聽見他的一些八卦。
說他總是借安排工作爲名,經常騙女生上一牀,也把手伸向一些想要在冬門大學站穩的女講師。
杜民聽到這些,感覺不可思議。
他是一個思想觀念非常傳統的人,爲人正派正直,除了考古,就對其他的事情不感興趣了,根本不知道,這個世上居然還會有人這樣對待學生
。
現在看他用這樣的語氣和眼神對待自己和蘇痕,是十有八九用他那一副淫一邪之心來度量自己和蘇痕的關係了。
這對正派的杜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於是,他那原本對着丁主任笑着的臉立刻拉了下來,很不悅的道,“丁主任,請你不要用你的思維方式來衡量我們之間純潔的師生關係。”
“哈哈,杜教授果然是爲人正派,丁某我只是隨口試探一下而已,別介意哈,別介意,你們慢慢吃,我還約了人。”
丁主任笑着拍了拍杜民的肩膀,然後離開。
杜民是冬門大學考古系的一個招牌人物,儘管平時不懂爲人圓滑世故,還是非常有口碑的,被衆師生尊敬着,他可是不想隨意的得罪杜民,免得他一氣之下,從冬門大學跳槽到其他大學,到時候損失就大了。
看到丁主任離開,杜民坐了下來,有點愧疚的對蘇痕道,“小妮子,以後不要理那種人。到冬門大學後,記得一定不要和他單獨在一起。”
“好。”
蘇痕哪裡能看不出那丁主任那一肚子歪水?
她看見他多一眼,都感覺噁心,更別說和他單獨在一起了。
蘇痕的食量果然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大,基本把所有的飯菜都消滅得乾淨,這種好胃口,讓杜民都吃多了一碗飯。
“小妮子,吃完了你有什麼節目?你現在住在哪裡?”
杜民很關心的問。
“嗯,我住在尼斯酒店,想要回酒店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明天再和老師上山。”
“這麼巧,我也住尼斯酒店,那明天考古挖掘隊一來,我就通知你。”
杜民很高興的道
。
“謝謝老師。”
兩人打車回到了尼斯酒店,各自回自己的房。
蘇痕回到房後,洗澡換衣服,就打電話給蘇曉毅,詢問他今天去找氣功大師的事情如何。
“那大師答應幫爺爺治療了,不過,有個要求。”
蘇曉毅有幾分爲難的道。
“什麼要求?”
“就是想要見你。”
“呃?爲什麼?我和他素未謀面,他怎麼知道我的?”
蘇痕有幾分詫異的問。
“他是沒見過你,但是探測爺爺的脈搏的時候,說想要見見之前給他氣功治療的人。否則,不治。”
蘇曉毅有點爲難的問,“姐姐,可能又得麻煩你了。”
“這個……”
蘇痕有點不大想去見一個陌生人,但最終還是決定去見見。
這個世界練習氣功內息的人基本都沒有了,她也有點想要瞧瞧,僅存的人到底是怎麼的一個樣,而且,他爲什麼要特別的想見自己。
因此,她也就答應蘇曉毅,現在就去見那個氣功大師。
蘇曉毅很是驚喜,約定大家在酒店大堂下面見面。
蘇痕詢問趙妞妞要不要出門。
趙妞妞表示自己今天實在是太累,必須得睡覺補充元氣。
蘇痕也就自己一個人下去,找到蘇曉毅。
見到站在大柱子下的蘇曉毅,她的雙眼都忍不住亮了亮。
現在的蘇曉毅並沒有穿球服,而是換上一件米黃色的短袖襯衣,一條黑色的西褲,燈光暈染在他那張帥氣的,卻又充滿單純陽光的臉,讓人看得非常的舒服
。
來往的人,都不自覺地多看他幾眼,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女孩子。
蘇曉毅看見蘇痕,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潔白整齊的牙齒,一雙略小的單眼皮眼睛眯成了月牙兒,整張臉像一下子盛滿了陽光似的。
這是一個心無城府,活得很簡單的美人!
蘇痕在心裡再次給蘇曉毅打下了這樣的定義。
“姐——”
蘇曉毅大聲的叫着,邁開長腿,向她小跑過來,然後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
蘇痕沒有甩開他。
對於蘇曉毅,她已經是把他當做蘇曉東那樣的弟弟看待了。
兩人打車來到了氣功大師所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居然就是龍虎山腳下的一個坡地上。
這個坡後面是龍虎山,前面是一條蜿蜒而流的河和前面的村莊隔開,給人一種獨居一隅的寧靜孤冷感。
在那河邊上,坐着一個頭戴斗笠,身穿黑色唐裝的人,手裡正拿着一根黑色的浴缸,坐在小板凳上釣魚。
月光柔柔的灑在他的身上,彷彿一幅靜謐的油畫。
“姐,就是他了。”
蘇曉毅指這那垂釣者道。
看見這垂釣者,蘇痕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彷彿是在哪裡見過他。
難道,他來自大雍?
想到這,她的心也就難以抑制的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