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痕點點頭，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發覺他的脈息又開始不尋常的異動了，也就急忙變換手掌，把自己的氣息輸送給他，及時補充他的內神不足。
“蘇痕——”
紀英寒那劇烈抽搐的心臟，因爲蘇痕的內息，而恢復了比較平緩的跳動，但依然絲絲抽痛。
他繼續問蘇痕，“我好像很愛他，是嗎？”
“是吧
。”
蘇痕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他，“但是，你們之間的愛情是不被祝福的，是一種奇怪的存在。他是吸血鬼，你是人，這物種不同，最關鍵的是，你們都是男的。”
“嗯。”
紀英寒點點頭，隨後又擡頭看着蘇痕，“但我還是愛上了他？他也愛我嗎？”
“你會這樣心痛，肯定是愛着他，至於他是否也愛你，我不知道，我不是他。”
蘇痕不想欺騙紀英寒，卻又不想說真話。
北冥天闕到底愛着紀英寒，還是徹底把他當做另外一個人的替身，在他的身上尋常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她真的不知道。
估計這個答案，也只有北冥天闕自己知道。
但無論怎樣，他不忍紀英寒因爲他而傷心痛絕，不忍他再痛苦，也就很主動地消除了他的記憶，從而退出他的視線生命，這已經足以證明，他也是在乎紀英寒的。
只可惜，紀英寒的記憶是消除了，但是深入骨髓的情感卻沒有消失，依然痛苦。
“蘇痕，幫我恢復記憶吧。”
紀英寒懇切地看着她道，“我不想忘記！也不想這樣莫名其妙的心痛。”
“我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蘇痕很無奈的道，“但我還是建議你忘記，現在的痛，不過是陣痛而已，就怕將來更痛。”
“你害怕和驍之間的痛嗎？”
紀英寒看着她問。
蘇痕想了想，“害怕。”
她又想起驍剛復活的時候，眼裡只有那個蘇痕2，卻對自己不聞不問
。
那種心痛的感覺，她是記憶猶新的。
說她自私也好，霸道也好，佔有慾強也好，她認爲他是她的，也就不想他看別人多一眼。
但是，這個情況和北冥天闕紀英寒的不一樣。
紀英寒可能只是個替身。
這個傷害更加的大。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紀英寒的感情了。
他是個情感一根筋的人，對她這個朋友如此，對北冥天闕也如此。
因爲如此的偏執，也就無法容忍兩人關係有任何的瑕疵。
“你會因爲害怕，而不想和驍繼續嗎？”
紀英寒繼續追問。
蘇痕搖搖頭，“不會。”
“爲什麼？”
“因爲我愛他！”
“那就對了。”
紀英寒苦笑着道，“既然我都愛上他了，我還有必要在乎他是什麼性別身份嗎？”
“……”
蘇痕看着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這樣的眼神，是不是因爲他並不愛我？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願？”
紀英寒感覺心臟又開始強烈的抽搐起來。
“我不知道。英寒，你先不用焦急。”
蘇痕看見他出現了異常，又趕緊的給他輸入內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