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意外你會病倒。”
蘇痕上前,伸手去扶住了她,把她扶坐在石凳上。
在攙扶的同時,她也乘機的探了一下二爺的脈息,發覺跳動正常,並不像是有着某種病理的人。
怎麼身體就這麼的虛弱了?
二爺坐了下來,微微的伸手拂了拂她的長髮,雖然是不經意的動作,卻異常的嬌柔嫵媚。
無可非議,她是一個嫵媚到骨子裡的女人,無論是在彪悍的時候,還是在落寞的時候,或者是在現在病態的時候。
“小二,趁飯菜還熱,先吃點吧。”
樑媽對二爺道。
二爺擺擺手,“不急,我暫時還不餓,想先和蘇痕聊聊,樑媽,你先忙你的去。我自己會吃的。”
樑媽知道她不想自己在打擾兩人的說話,也就識相地叮囑了幾句離開了。
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蘇痕和二爺在了。
她朝二爺笑了笑。
二爺也皺眉笑了笑,摸出了一根香菸,問,“你介意我抽一口嗎?”
“請便。”
蘇痕說道。
二爺把那像女人手指一樣修長,黑白包裝的,看起來挺典雅的香菸放進那略顯蒼白的嘴脣裡面,又摸了摸衣服上的口袋,發覺沒有打火機,也就站立起身,“你等我一下,我找個打火機來。”
她走了幾步,腳步有幾分踉蹌,蘇痕急忙上前扶住她道,“在哪裡,我幫你拿。”
“在客廳的桌面上。”
二爺沒有逞強,而是坐了下來,讓蘇痕去拿打火機。
蘇痕走進客廳,立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地上還到處散落着燃盡的菸頭,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一天要抽多少煙。
她找到了打火機。
這打火機造工極其的精緻獨特,她忍不住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在打火機底側刻着三個字,“愛你,航。”
這是陳金航送給她的打火機?
看來,兩人之間還真是有着不尋常的愛情故事。
到底兩人爲什麼分開?
從陳金航當日坐在飯店裡看二爺的神情,足以證明,他還愛着她,而她也愛着他。
兩個明明相愛的人,爲什麼這樣子?
她走了出去,看見二爺安靜地坐在石凳上,嘴裡依然叼着那個黑白色的長香菸,微微的仰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斑駁的光影從樹的縫隙裡透下來,落在她那不施粉黛蒼白的臉上……
儘管自己和這個女人無關,但是,心還是痛了痛。
她快步上前,把打火機遞給了二爺。
“謝謝。”
二爺勉強朝她笑了笑,笑容破碎而蒼白,所有的彪悍之氣息,一無所存,現在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需要人來萬千呵護人弱女子。
蘇痕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低頭,熟練地打火,點燃香菸,然後半仰着頭,狠狠地吸一口,又把煙霧的吐了出來……
她此時,彷彿世間一切都與她無關的忘我樣子……
蘇痕什麼話都不說,也就靜靜的看着她一直在吞雲吐霧,看着煙霧朦朧她的臉,她的眼睛,她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