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勉強的笑了笑,眼裡有着一抹很無奈的溫柔,“那時候,我們還很相愛,愛到眼裡只有彼此,愛到可以爲對方犧牲一切。”
“那孩子又是爲什麼失去呢?”
“我不想說……”
二爺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吐了出來,“丟失了孩子,也把我們的愛情丟失了。”
“你明明還愛着陳金航,陳金航也還愛着你,他看你唱歌的那個眼神,絕對錯不了,你們又何必糾結於往事?人生還很長呢。”
蘇痕忍不住勸說道
。
“呵呵——”
二爺苦笑道,“人生還很長又怎樣?他不肯原諒我,我也不肯原諒他,就算我們在一起,也再回不到過去。 ”
“你們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蘇痕很惋惜的道,“我現在覺得,兩個人只要相愛,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好好的在一起好。”
“呵呵,相愛的人,是不會畏懼天災人禍,但是,心有裂痕,也就無法再在一起了,就好像這個花盆,挺貴重的清朝古董來的,裂了,我讓人把它鑲嵌好,但是,再高明的工匠,也都無法修補如初了。人心更這樣子。”
二爺勉強地笑着道,“這麼多年,我也想過要低頭請求他原諒。我知道,只要我肯低頭,他也一定不會拒絕的。但是,我更知道,我們是真的無法再在一起的!心的裂痕太大了!”
她說着說着,臉色也就蒼白起來,又是一陣強烈的咳。
蘇痕只得又輸入內息幫她順氣。
二爺再次緩和過來。
“你這又何苦呢?”
蘇痕搖頭,“每年你都要這樣子承受心的痛苦,讓自己折磨成奄奄一息的病人,陳金航他知道嗎?”
“不知道。”
二爺回答,“知道也不會怎樣,他是不會主動出聲關心一下的。”
蘇痕估計他們這八年,肯定是誰也沒有先向誰主動說一句話。
兩人就這樣一直彆扭着,一直介意着,一直傷痛着……
這兩人,明明看起來是那麼灑脫的,卻在這方面又像小孩子般固執,真是自作自受呀。
“蘇痕,我困了,也就失陪了,謝謝你今天來看我
。”
二爺對蘇痕道。
“好,我扶你進房吧,有事你打電話給我。”
蘇痕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報給了她。
二爺拿出手機,很認真地輸入了她的號碼,但拒絕蘇痕送她入房,固執讓蘇痕先離開。
蘇痕只好起身離開,然後把門關上。
儘管她離開了,二爺還是沒有起身回房。
她依然靜靜地坐着,時不時痛苦地咳着血痰……
蘇痕走了出去,立刻撥打了陳金航的電話。
“有事?”
陳金航電話裡的聲音有點模糊不清。
“陳老大,你現在在哪裡?”
“在阿瑪遜河漂流。”
“我剛剛看了c飯店的老闆二爺了。”
蘇痕試探的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後淡淡的一聲“哦”。
“你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嗎?”
“不想知道。”
“她現在病得很嚴重,吐血痰,心肌衰弱,連站立都不穩,還拒絕任何人來照顧她。”
蘇痕說道。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蘇痕,到我漂流了,我掛了。”
蘇痕還想再說,電話那邊已經傳來了關機的提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