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萌與石頭將上官飛燕接回了府中,便叫人去通知了上官飛雲!
其實就算是上官飛燕死了,胡小萌與石頭不去管,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因爲她簽了賣身契就是府中的奴才,是生是死,都與上官家無關了!
可石頭與胡小萌叫來上官飛雲,也是因爲出於一種道義,一種親情吧!
怎麼說,看在楊氏的面子上,那是她哥的女兒,總不能真的就不管了吧盥!
儘管上官飛燕什麼也拎不清,又蠢的要命!
上官飛雲與飛塵是雙胞兄弟,此時兩人都在,看着上官飛燕,無不嘆息,可是腳底的泡是自己走的,他們好話壞話說了一大堆,可上官飛燕仍就飛蛾撲火,那麼大一個人,他們總不能拿繩子綁上吧,更不要說她身後還有一個老夫人。
石頭拍拍上官飛雲,“你若接回府中,我會叫兩個人前去伺候着,你若不接,我們便養着她。瀧”
回來後,安然又給她做了一翻檢查,基本上,她的雙腿算是廢了,是被鈍器將腿骨敲碎的,安然說,這雙腿,許是她想逃跑被打斷的。
她的胳膊被折斷,肋骨也折了幾根,安然說,應該是被人侮辱的時候,她反抗的結果,至於舌頭,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上官飛雲伸手摸着她的臉,“飛燕,你聽到大哥的聲音了嗎?”
上官飛燕目光呆滯,眼睛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而她這一生算是廢了。就算是不死,活着,生活不能自理,不能說話,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一邊的上官飛塵,摸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表弟,這事跟你們無關,只是,飛燕明明被關着,怎麼會跑出去……”
胡小萌道,“有人想拍她的馬屁,借她爬上高位,趁我們不在橇開了鎖,放她出去……”
說完了話,對春曉示意一下,春曉離開,沒一會便將冬雪拎了出來。
“冬雪,老夫人給你留了臉面,你自己卻不想要,看看你的自以爲是吧!”
胡小萌撇了她一眼,冬雪已經嚇的堆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奴婢……”
“還想找什麼藉口?”胡小萌未再理她看着上官家兄弟二人,“兩位表哥,雖然我對上官飛燕沒有什麼好感,可看在婆婆的份上,我們會盡我們的責任。”
上官飛雲搖了搖頭,“這事雖然我心中對你們夫妻有怨,可說到底,還是飛燕自己不自愛,府裡祖母還病在牀上,我與飛塵就將飛燕接回去吧……”
“也好,冬雪你便跟了過去,好生的伺候着上官小姐,如果,讓我發現你再有什麼異心,我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冬雪縮了縮脖子,她雖然話不多,可是她的心卻很高,可如今,保住了命,她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安歌,如果,如果你找到了飛雨,給我代個話,他與上官家再無任何瓜葛!”離出將軍府的時候,上官飛雲轉頭對着石頭說道。
石頭點頭,隨後道,“你們慢走!”
——
是夜,胡小萌睡熟後,石頭才悄然起身,幾個閃身離開了將軍府。
吉財賭坊那昏暗的燈光下,是一張張賭鬼賭紅雙眼的鬼臉,賭坊裡面,空氣污濁濁,烏煙瘴氣,上官飛雨面紅耳赤正賭的上癮,他的手氣一向不好,可今天面前已經贏了不少的銀子了。
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官飛雨不得不轉了頭,看到的卻是吳老大那怒氣暴漲的臉。
“吳老大……”
“你他M的!”一拳頭打在了上官飛雨那較爲俊朗的面孔上,隨後身後的人託了他便從賭坊裡離開。
後巷一向是吳老大處理人的地方,而這裡,上官飛雨已經被他帶來好幾次了,可今兒,上官飛雨莫名的害怕,因爲這幾人身上多少的都掛了彩!
“吳老大……”
“我cao,你***竟然敢給老子半道上使了絆子……”吳老大抓着上官飛雨拳拳打在他的臉上,轉眼上官飛雨便被吳老大打的滿臉是血!
吳老大那個恨啊!
劫楊氏,他並沒有親自出手,因爲怕給主子惹來麻煩。
所以,他是花錢僱的那夥人,只要有銀子這羣傢伙什麼事都做,可他等到的是什麼?
是一堆麻煩!
如今身後官差還在等着抓他呢!
該死的!
那洪天寶駕着一輛破馬車,帶着人竟然把他們幾個揍了一頓不說,扔給他們的卻不是楊氏而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完了,洪天寶還從他這裡拿走了大筆的銀子,氣的吳老大便想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把銀子撈回來,可***那女人竟然是上官飛雨這蠢貨的妹妹!
上官家的老底都被他們弄到手裡了,還有個毛錢來贖這女人,於是吳老大便決定將上官飛燕的腿打折,賣了到樓子裡,至少還能賣幾個錢補償一下損失,結果,這個女人,竟然對他們破口大罵!
於是幾個人便將氣出在了上官飛燕的身上!
要說當初上官飛星罵上官飛燕是個蠢貨還真是罵對了,若今天這事換了是上官飛星,許是就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換了驕傲的上官飛燕,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以爲她報上上官家的名號這些人會害怕,可不想,這些人,竟然合計着賣了她,她哪裡有不逃的!
結果,就是她的一雙腿被他們生生打折,疼的她暈死過去。
可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渾身都疼,而且還有另外的一種痛……
有個男人正騎在了她的身上,揮汗如雨,而且她的嘴裡還塞了東西,眼睛一撇看到的便是一個肚子,猛然反應過來是什麼的上官飛燕,想都沒有想,上下兩排牙往下一咬,頓時傳來一個男人的哀嚎,可緊跟着自己也沒有落了好,嘴被人捏開,然後,舌頭沒了……
吳老大一邊揍上官飛雨,思緒卻又飛到了下午,一想到,洪天寶說楊氏在半路上被人救走,吳老大便想指定是上官飛雨這小子反水了!
身邊的兄弟跟着受了傷,吳老大二話沒說,便將上官飛燕扔給了幾個人,只道,別玩死了就行,可是那個女人竟然差一點將他一個兄弟的分身給咬下來,媽的,他那兄弟只咬掉她的舌頭,真是便宜她了!
後來官兵來了,吳老大便帶着他的人便跑了,留下一個差不多要死掉的上官飛燕!
可他不敢馬上就反回城裡,在外一直呆着,直到大半夜纔回來。
這會,他一肚子的氣,全出在了上官飛雨的身上,打的上官飛雨出氣多進氣少,卻在時,身邊傳來幾聲悶哼,吳老天轉頭看去,突然身子便顫了一顫。
一個渾身罩在黑色夜晚中的男人,他手中的刀上還在滴着血,吳老大似乎聽到了那血滴在地上的那“滴答”聲,看着他如地獄撒旦一樣站在那裡,冷漠中不帶一絲人氣,手中的刀正舉了起來,一轉眼,又是兩人倒了下去。
吳老大嚇的立馬倒在了地上,“你你你是誰,可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吳老大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睜着眼睛看着那刀捅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擡頭只看到那人雙眼閃着狠衷心感謝,他說,我的家人是你想動便動的嗎?
原來他是那個將軍,原來死亡來的竟是這般的快!
——
那被吳老大打的快殘掉的上官飛雨終是還有一口氣在,可看着那男人,莫名的,他比看到吳老大還要害怕起來!
來人什麼都沒有說,一巴掌便將他敲暈過去,隨後抓起他,交給了身後的人,“明兒一早送到上官家……”
不是石頭又是誰。
白成點頭,接了上官飛雨,閃身沒入夜色之中!
“主子,該回了!”白毅輕輕的說道。
石頭看着幾個死人,冷哼一聲,“鐵面,將這賭場給我平了!”
淡淡的聲音,卻含了冰冷,聲音剛落,巷口走出幾個大漢,卻是東直門外,被石頭收服的幾個男人!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肩上扛着大刀,看着石頭頭,“放心!”
點頭點頭,與白毅,消失於夜色之中!
——
石頭想要壯大自己,便少不了自己的人脈,東直門外的這些人,雖然都是三教九流,可是他們卻最重的便是這個“義”字!
當初石頭平整了東直門其實也不只是將他們打敗便了事的,而是在許多事中,讓他們看到這小子是個講義氣的主,自然也就生了想跟隨的想法,畢竟,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瞧不起,所以,當今晚石頭出現在東直門外的時候,幾個人便站在了石頭的面前!
石頭收了他們,從此他們便成了石頭身邊的一股暗勢力!
——
翌日清早,石頭從早朝回來後,楊氏便道,“咱們去看看你外婆吧!”
石頭點頭,“娘,那你收拾一下,我叫陳鬆去安排馬車……”
馬車載着一家三口出現在了上官府。
楊氏看到躲在牀上的老夫人,心裡還是有些疼,“娘……”
上官老夫人一看到她,便伸出一面能動的手,打向楊氏。
好在胡小萌手快,拉了一把楊氏,那巴掌便落了空。
“啊唔啊啊啊……”老夫人直嚷嚷,胡小萌心道,都這模樣了,還能罵人,真真是中風中的輕了!
這時,上官飛雲他媳婦牛氏走了進來,“姑姑……”
“嗯,你祖母可有按時吃藥?”
“啊啊啊……”老夫人直叫着,揮着手,似乎是在趕楊氏出去一般。
“姑姑,祖母不肯吃藥,她,她要飛燕……然後,今天一早,飛雨被人拎在了院子裡,相公將他趕了出去,說是從與斷了與他的親情。”牛氏是一個柔弱的女人,看着老夫人,她心裡就莫名的含了怕。
楊氏點頭,“嗯,你孩子還小,去看孩子吧……”
牛氏忙退了出去,鬆了好大一口氣。
“娘,我給你帶了兩個婆子還有四個丫頭過來,有事你便吩咐着吧,這幾人的花銷我來出,你若有什麼不便……”
“啪”!
誰也沒有想到,老夫人竟然抓了她的枕頭扔了過來,砸到了地上。
更是雙目圓瞪的看着楊氏與胡小萌。
胡小萌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石頭將枕頭撿起來,給她墊上,目光冷冷的看着她,“老夫人,你可知道,你的一意孤行,害的飛燕如今生不如死?”
“啊啊啊……”
“哼,我不喜歡她,自然不會娶,就算是她扒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要她,可是你一意教唆着她,如今可好,被打殘了一雙腿,舌頭也被人弄沒了,滿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這些你可知道?”
石頭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楊氏拉着他,可石頭覺得,對於老夫人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老夫人顯然不知道飛燕出了這事,可她卻理會錯了,以爲是胡小萌做的,一瞬間過後便伸手指着胡小萌唔啊地罵着。
“夠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你還罵人,呵呵,上官飛燕是她自取的,她以爲討好母親便可以得到我的喜歡,卻不想,昨天母親遇了劫匪,而她自然成了那些人發.泄的對象……”
“啊——啊啊啊……”
老夫人突然大叫起來。
看着她雙眼中不知悔改的樣子,石頭卻是擁了胡小萌在懷裡,“娘,咱們走吧!”
“啊啊啊……”老夫人拉住了楊氏,指着落在一邊的匣子。
楊氏對這匣子有印象,在她還小的時候,這匣子就是老夫人的寶,誰也不可以碰,如今卻散在了桌子上,而她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娘,飛雨,被飛雲掃地出門,從此斷了與上官家的一切……”
“啊啊……”老夫人捶胸頓足似乎是不想這麼簡單的放過他一樣。
“飛雨將你的私房都給賭了,娘,財富是身外之物,你還是安心的養病吧,許是哪天,你就好了……”
“啊啊啊……”
“我走了,有事,你讓人捎給我……”
楊氏起身,與石頭夫妻離開了屋子,卻還能聽到屋子裡,老夫人的唔啊罵叫之聲。
家裡出了這麼多的事,飛塵兄弟倆擰成了一股繩,努力賺錢,養家餬口。
看到楊氏走出來,兄弟倆跪了下去,“姑姑,以前是我們太自私,如今家裡出了這般大的事,才明白,人不能只爲自己活着……”
“飛雲飛塵,你們兄弟倆要好好的,飛雲是長兄,你要擔起一個兄長的責任,對飛雨的事,姑姑不說什麼,因爲是他咎由自取,往後的生活,你們,團結起來吧!”
“是!”
——
從郊外回來,進了城就聽到大街小巷都在傳着,那做惡的吉財賭坊,一夜之間被人剷平了。
回了府,楊氏因昨天被嚇,總是精神厭厭的,便回房去休息了,倒是胡小萌拉了石頭回了房,把門一關,“是你乾的!”
“媳婦,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呵呵……”
石頭裝傻充愣。
“哼,昨夜裡,我醒來來,你覺得呢……”
石頭拍拍頭,“我去茅房了……”
“你拉線屎啊,拉一個多時辰!”
“噗!媳婦,媳婦注意啊,別飆髒話,啊,胎教,胎教……”
“教你個毛線,這麼大的事,你咋不跟我商量一下呢,再說,你做的乾淨不?”
胡小萌拉着他的手,雙眼看着他。
這男人,昨夜裡回來的時候,還洗了澡,想來他是出了手。
石頭看着他這什麼都明白的媳婦,嘆了一聲,將她擁在了懷裡,“放心吧,沒有問題。”
胡小萌回抱着他,點着頭。
“小花,我收了一些人……最近,我會將劉家的幾個下賤的產業都鏟了……”
“石頭,那些人可靠嗎?”胡小萌忙問着。
石頭看着她,“都在考察中,畢竟人心隔肚皮,我與他們也不過只是相交幾個月而以,而且還都是的打打殺殺的……”
他這麼一說,胡小萌便明白,他是將東直門外的人收到了麾下。
腦子轉了轉,石頭應該培養自己的勢力,總不能有事就去麻煩聖王爺,再說,一代將軍,那樣也太窩囊了,看着他,“你將他們安置於何處?”
“這事我想的急,便沒有跟你商量,我瞧着咱這將軍府這麼大,可就咱們這些人,也只用了三分之一,所以,我將他們幾人放在了西院……”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養着他的人了!
胡小萌眉頭微皺,這府裡的女眷太多……
“放心吧,他們雖然以前的名聲不好,可他們不會做這種畜生做的事!”石頭看出胡小萌擔心的,便說了一句。
“嗯,你這麼說我便放心了!”胡小萌相信她男人,她男人說沒有事便沒有事,只是剷出劉家的下賤鏟業……“讓他們做事穩着點,別太極功近利了!”
——
睡了一覺起來,就看到有小四丫樂的一張開了花的臉。
“三姐,醒了,快快起來吧,今晚咱有口服了……”
“吃什麼?”胡小萌被她扶起來,發現,石頭已經不在內室了。
小四道,“鐵鍋燉!”
胡小萌一愣,“胡十到了?”
小四點頭,“聰明!不只是胡十,二姐也來了!”
胡小萌哪裡還能再等,急忙下了地,還沒等出去,便聽到胡溫柔那大嗓門子,“哎喲喂,你還真是頭豬,白天晚上的睡!”
胡小萌上前,看着纖細的她,在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落沒還有一絲羨慕。
“老二,你這破嘴,積點德吧!”
“切,積那玩意有什麼用……不過,小四說你這裡是仨,我可先說好啊,不管閨女小子,你得均我一個……”
“噗,我纔不要,我廢這麼大的勁,你說要就要,哪裡有那般便宜的,再說,要的話,你自己生!”
“我倒是想了,可這些年努力了這麼久也沒個動靜,唉,我都想了,不行給你二姐夫買個女人回家吧……”
胡溫柔說的輕巧,可胡小萌卻是一激靈,“老二,你來這裡做什麼?”
胡溫柔看着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亂想什麼呢!是娘來信說你身子重,讓我來陪陪你……”
其實胡溫柔有一點心虛,她還真的弄了一個女人回家,而她應該說是落荒而逃的。
“二姐,你來的正是時候呢,三姐準備在京中大做一翻,沒看我都一直在忍着回家抱男人的衝動而留在這裡嗎,唉,我要賺大把的銀子,好到萬家下聘去!”
“啪”!
胡溫柔敲了她一巴掌,“傻啊,你得誘着他到咱們家下聘才行!”
“切,拉倒吧,那死小子,我等他,估計我都進棺材了!”
胡小四撇她一眼,隨後抓了個蘋果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