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雙眼盯着那串銅板,又看了看胡小萌手裡那根棒子,嚥了口水,道,“馬家那婆娘從來沒把胡青那賤人當人看,那賤人嘴也不好,奸懶饞滑,還總想逃跑,不過馬家看的緊,抓回來的下場只會是更慘,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那個小賤人竟然爬上了馬家那二小子的牀,今兒一大早,馬家那婆娘便將她扒光扔在院子裡,說是要打死她個***狐狸……”
媒婆瞧着胡小萌那揪緊的小眉頭,也不知道她是站在哪邊的,別的是胡青的孃家人,因爲自己罵了她,再打自己一頓,那可不好了,便往了嘴。
胡小萌道,“你說的是真的?”
畢竟昨天大娘纔來家裡要了銀子,那胡青怎麼昨天晚上就爬上了馬得龍的牀?
“我說的是千真萬確的,那胡青是真的爬上了馬得龍的牀。其實,馬家丈着家裡有兩錢,對這兩兒子甚是嬌縱,就那馬賽飛,我告訴你啊,他纔不是個東西,那小子有個變態的喜好,他偏愛豁豁幼童……旒”
“你說什麼?”胡小萌猛的一驚,難怪那日他一個新郎會跑到自己家裡想做那下作的事,死男人,只是踢了他一腳真是便宜他了,就應該把他的命根子切下來纔是!
那媒婆前後看了看,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去,拉着胡小萌,直接打開了話匣子,“我跟你說啊,那馬得龍也不是個什麼好鳥,他一沒馬賽飛長的俊,二沒馬賽飛得寵,需知,那馬賽飛可是馬家未來的繼承人,可惜,如今只能關在大牢之中了,所以,馬家只得將希望放在馬得龍的身上,這兩天,那馬得龍啊,他傲的狠,聽說,馬賽飛那三個妾,早就被他誘騙進房了……”
胡小萌道,“這麼說,馬賽飛進了號子,唯一受益的就是那馬得龍了?女”
“那可不是!”媒婆吞了口水,“就算十年後那馬賽飛從牢裡出來了,都三十多歲了,還能做什麼?以後的生活還不得仰仗着他馬得龍,唉……”
胡小萌突然笑了,胡青個蠢貨,想來,那馬得龍早與她勾搭上了吧,再然後,媒婆上.門來說給大姐說親,現在想想,不是馬得龍弄錯了,而是他特意的纔對,只有這樣,胡青那個蠢貨纔會再出下策,然後他再花言巧語一番,引得那馬賽飛前來玷污自己,胡小萌想,就算是沒有喬捕頭在,那馬得龍也必會在馬賽飛得手後弄出其它動靜纔對,他是一定要把馬賽飛弄進大牢的,這樣馬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呵呵,馬家家長做的還真是失敗!親弟算計親哥,真有一套啊!
只是,那馬得龍也夠陰的啊!
想通了前因後果,胡小萌將手裡的銅板扔給了那媒婆,“要是讓我發現你說了半句假話,你放心,我一定會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話,胡小萌直起身子,將手裡的棒子支在地上,一腳狠狠的踹了下去,“咔嚓”那棒子從中折斷!
胡小萌好帥氣的揚手一扔,轉身走人!
那媒婆嚥了口水,抓着錢,撒腿就跑,她剛說的過癮,都忘了這丫頭是一個煞星了!
胡小萌進了村子是撒腿往家跑。如果媒婆說的是真的,那大伯孃指定還得到家裡來,五十兩能換回她閨女的命嗎?那是扯蛋!不過,馬家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她死嗎?那媒婆只說是扒光了衣服在打死她,如果真的要弄死她,馬家一定會將她浸了豬籠,又怎麼會只是打?
一路想着,便衝進了家門,可胡小萌卻自嘲的笑笑,大伯孃您還真是給面子,直來啊!
三步並兩步跑進去,大伯孃正跪坐在地中間,哭天搶地,拍着兩條大腿,“……我那可憐的青丫頭啊,可怎麼活啊……”
結果胡小萌一進來,大伯孃那哭聲嘎然而止,睜着眼淚巴巴的眼睛看着她,眼裡閃過一抹差異!
胡小萌眼睛一眯,揚起嘴角,“怎麼不哭了?”
而張春枝與胡紅杏也是眼睛紅紅的,一定是因爲覺得胡青太委屈,所以跟着哭了!
跟胡紅杏二十年的委屈相比,她胡青這算什麼?
擡頭看胡鐵柱,倒是見他的臉崩的緊緊地,看到胡小萌進來,似乎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大伯孃眨吧着眼睛,她哭啊,她一定要哭啊,可是,可是,爲什麼她心跳好快,更是一點眼淚都沒有了呢?
“胡青又被婆家揍了?”胡小萌擡腳走進來,似笑非笑。
大伯孃點頭。
“因爲啥事?”
“馬家那二小子強了她,可她婆婆卻說她勾.引自家小叔子不守婦道……”
“只是胡青是在她的牀上被抓還是在馬得龍的牀上?”胡小萌眯眼,卻是死死的盯着大伯孃。
李氏心道,死丫頭,心眼轉的這麼快呢,怪不得不長個子!
“在在在在青丫頭的牀上!”
大伯孃囁囁的說道。
胡小萌撇嘴,“這樣的話,那去官府告他啊!你跑我們家來哭什麼?再說我爹一不是里長,二不是縣太爺,三更不是錢莊,你哭有用嗎,還是說要我們全家到馬家去,把那馬家二小子揍一頓,或者說讓胡青再給強回來,兩下扯平了事?”
聽着胡小萌這露骨毫不講情面的話,大伯孃那老臉也多少有些掛不住,可是不行啊,青丫頭說,五十兩根本不夠幹什麼的,要是再弄個幾百兩還行……
也不知道那丫頭要做什麼,非要那麼多的銀子……
“小花,那是你大姐啊,以前在家裡,怎麼打也是一家人,可此時,你不幫她,她就會被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這怎麼可能啊,你可別自己嚇自己不說還要嚇別人,要知道她婆婆挺多也就是將她打個半死而以,畢竟,要不是胡青出的餿主意,那馬賽飛也不會被抓!馬賽飛一日不回來,胡青便一日死不了,所以,大娘你放心吧!至少你還有十年的時間來賺銀子,十年後多給馬家一些銀子,相信馬家也許會放人的,大不了被休唄!”
胡小萌說完,便抱過小六,親了親她肉呼呼的小臉,不是她太冷血,只是胡青是自做自受!再說,自己家也不欠她們的不是嗎?
哦,她爹她兄弟不出頭,她叔跟着摻和,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大伯孃臉有些冷,更氣憤於她的無動於衷。
還有,她明明應該去城裡,怎麼會在家?
“我爲什麼不能說這樣的話,昨兒我沒在家,大娘你來了一頓哭喊,把我老爹用命換的那點銀子都拿走了,你今天還來哭什麼?難不成以爲我今天也進了城,所以想勸着我老爹賣房子來贖你閨女嗎?”
大伯孃眼睛一亮,“小花,你說的太對了,不如你們把房子賣了吧,我會感謝你們……”
“呀,是你腦子有病還是我們腦子被門擠了?賣房子贖你家那個想要害我的閨女?”胡小萌覺得這李氏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了?“再說了,大娘您家沒房子嗎?相信您那個大院子要是賣的話,一定比我們家這半成品賣得多,說不定贖了胡青回來還有餘,還能再蓋一間小房子,全家擠擠也還算有個容身之所!所以,您還是回家吧,跟大伯商量商量,把你家那房子賣了吧!”
李氏真想把這丫頭的腦袋擰下來,“賣了我們家的房子,你二哥拿什麼娶媳婦?”
“喲,這麼說,要是沒有我爹這個苦勞力,你們一家怎麼還喝風了不成?”
李氏眉頭揪着,這死丫頭怎麼這麼多事呢?
擡眼看向胡鐵柱兩口子,結果那兩口子一個看棚一個看地,就是沒有人看她!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這老二家,只要有這丫頭在,一切都得聽她的,怎麼弄呢?
眼睛轉了轉,便爬了兩步上前拉着胡小萌的手,一臉真誠,“小花,大娘給你寫欠條,把你們家的銀子借給大娘吧,大娘要救你大姐啊……”
“要多少?”胡小萌揚了嘴角,眼裡漸冷。心想,李大平啊李大平,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
“五五……不,三百兩!”
“你屬獅子的嗎,不要說我們沒有,就是有,我會借給你嗎,你難道不知道,胡青她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事嗎?”胡小萌的臉徹底的冷了下來,也不等大伯孃說道,直接道,“大娘我告訴你,欠我們家的銀子,我限你十日內還清,如果不還,我將你告到府衙!逼着你就是賣房子,也要還了我們家的錢!”
李氏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對着胡鐵柱道,“老二,你個忘恩負義的,要不是你大哥,你能活到今天嗎……”
“行了,救我爹那也是大伯的事,跟你跟胡青有一紋錢關係嗎?再說了,我告訴你,胡青到今天都是她自己蠢造成的,貪心不足蛇吞象,她是活該!我沒讓她進官府,還讓她嫁到了馬家,她就偷着樂吧!還來跟我們家要銀子?是不是覺得我爹跟我娘都是軟柿子,你哭上一哭他們就會拿銀子出來,就是沒有,出去借也要借給你們家花?”
胡小萌一點不客氣直接打斷李氏的話,免得胡鐵柱心一軟,真把房子給賣了!
她爹啊,瞧見沒有,人家來了嘴一張,你的錢便成了人家的了,下次再來,又拿走了,結果你這次拿不出來了,人家還不樂意了呢,人家還道你忘恩負義呢,老爹,你心裡舒服了嗎?還會這麼不知拒絕的繼續往外拿銀子嗎?
“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青丫頭被折磨下去嗎,你就忍心嗎?”李氏哭着喊着。
胡鐵柱卻看着棚頂,緊緊的捏緊了拳頭!腦子拼命的去想小花先前說的話,胡青讓馬賽飛來毀了小花的青白,胡青讓馬賽飛來毀小花的青白……只有這樣,他纔會忍着不開口,他真的怕,真的怕自己再次心軟,如了李氏的意!
“老二……”李氏像叫魂一樣。
胡鐵柱手背上青筋暴起,瞪大了眼睛,大喊一聲!“夠了!大嫂,你不要告訴我,我賣了房子之後再來賣我家閨女,大嫂,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你走吧!”
“你,你說什麼?”李氏愣愣的。
“大嫂,自從我成家以來,你便隔三差五來拿我們家的東西,我從未阻止過,因爲你是我大嫂!大哥他認不認我那是他的事,可他卻永遠都是我大哥。後來,我開始走鏢,老三也成了家,只是,你們倆個太過分,你拿了碗,她必來拿一個盆,你拿個鍋,她必來拿一個桶,我們家也要過日子,我們家孩子也要吃飯,可我說了什麼?你來拿十紋,她就得來拿八紋,行,我的命是我大哥救的,老三又養着老爺子,你們說缺錢用,拿了就拿了,我就算是讓娃們餓兩頓,也要讓你們有錢花,可就是這樣,那青丫頭還是恨上了小花,呵呵……大嫂,會不知道原因嗎,還不是因爲那批布!她恨小花要回了布了!她便使壞主意了!大嫂,你就不想一想,好好的一個青丫頭,何以多了那些花花腸子?昨天你來哭,說青丫頭被打,要用銀子治傷,我二話沒說,拿了家裡所有的銀子,大嫂,您今兒又來哭,難道,您真的要我賣房,賣閨女嗎?”
這話,也許是胡鐵柱這輩子說的最重的一段了!
李氏怔怔的看着胡鐵柱錢青的臉,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他還有脾氣?
可是,如果從他們家裡弄不出銀子來,那青丫頭可就真的完了!
“大娘,你有沒有想過,胡青昨天收了你的五十兩幹什麼用了?她爲什麼會爬上人家馬得龍的牀?你想了嗎?”胡小萌的聲音低了些。
李大平瞪了她一眼,“是那馬家小子強迫的你大姐……”
“大娘,這屋裡沒外人,這些話,也別拿出來搪塞了。強迫,強迫還能強到人家男人的牀上?那你不說我也知道,昨天那五十兩,胡青拿來收買馬家那三個下人了,所以,沒有人看着她,她纔會鑽到馬得龍的屋裡,爬到他的牀上!大娘,還要我再說的細一點吧?胡青要幾百兩銀子,呵呵,我猜,她是想死人吧!”
胡小萌最後一句話說的輕輕的,可卻讓屋子裡的人突然便打起了哆嗦!大家一齊看向胡小萌。
李氏的臉都白了,她再貪再有小心思,可也沒有那樣的想法啊!
胡小萌道,“大娘,有你在這算計我爹的心思,你不如去勸勸你那個被人洗腦的蠢閨女吧?”
“你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李大平強裝鎮定!
“你要聽,我就給你說。我告訴你,胡青之所以爬上馬得龍的牀,那全都在馬得龍的算計之內!而胡青也早就與他勾搭上了,胡青跟你要這麼多的銀子是不是告訴你,等她當了家,她會十倍百倍的還你?呵呵,你有沒有想過,她怎麼當家?”瞧着李大平傻愣愣的樣子,胡小萌冷哼一聲,“那些礙眼的人都死了,她便可以當家了!”
“怎怎怎麼可能,你不要信口開河!”
“呵呵,我信不信口開河,你自己回家好好想吧!還有,告訴胡青,就算是有幾百兩給她僱兇殺人,她也掌不了家,因爲那個家是馬得龍的,而她就是馬得龍得家的那把利刃!真有那一天,等待她的會比浸豬籠還悽慘的下場!”
李氏搖頭不信,更變了臉色,“不想給我錢,何必說這些威言聳聽的話,胡小花,你這麼小嘴就這麼惡毒,當心你永遠嫁不出去!”
胡小萌嘆了一口氣,伸手扯上李氏,“大娘,我送你回家吧!”
“你個死蹄子,放開我……”
李氏掙着,可是別看這丫頭小,卻沒掙動,硬是被胡小萌拖着回了她家!
進了院子李大平可來勁了,這可是她家啊,她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死丫頭,她就不姓李!
李氏拿起牆邊立着的燒火棍就抽了過來,胡小萌搖頭,向左一側,躲了過去,“兔子急了還咬人,別逼我今天就把你送上縣衙,到時候也判你個十年八年的,等你出來,正好接你閨女回家!”
李氏的手抖着,棍子指着她,“你給我滾,給我滾……”
胡小萌冷笑,卻大步走了進來,伸手推開門直接進屋。
胡鐵漢坐在炕沿上,抽着大煙袋,擡頭看了她一眼,“你咋來了?”
“大伯,春天的時候我便說了,秋天我會來收銀子,不知道準備好了沒有?”
胡鐵漢擡眼撇了一下站在胡小萌身後的李大平,那李氏便縮了一下身子。
“一共是多少?”
胡鐵漢將旱菸在腳下磕了磕,站了起來。
“大娘,這麼多年下來,你一共欠了我們家多少銀子來着?”
“我沒欠,我不知道!”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記着呢!”胡小萌轉頭看着胡家大伯,“以前,大娘從我們拿走的是十八兩七,昨天把我爹賣命的五十兩也拿走了,去一個零頭,你們給我六十八兩就好!”
可胡小萌的話才一落下,李氏便衝了過來,“你胡說什麼,先前明明是十七兩八,怎麼就成了十八兩七?”
胡小萌咧嘴一笑,“呵呵,大娘記得真清楚,那就十七兩八好了,大伯,利息什麼的都不要,那個零也就當給您打酒了,一共六十七兩!”
李大平看着她的笑,恨不得一把撕了她,這丫頭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
胡鐵漢撇了一眼李大平,隨後道,“六十七兩八,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要?”
“大伯,不是侄女我不講情面,實在是大娘逼的太緊了,都弄到讓我爹賣房來贖她閨女的份上了,而且我二姐也病了,這一生病就要銀子,我還欠着人家藥房的錢,所以這筆錢,我希望您十天內還清……”
“還清?沒錢,你要,就我這條命,你拿去拿去……”
李大平胸脯一頂,來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行!十天就十天吧,我會還了你們家的銀子!”胡鐵漢說完了話,拎着大煙袋轉身便走了。
胡小萌也沒有再呆下去,自是離弄,只不過出了大門便被胡冬拉了一把,“胡小花,你不要太過分!”
胡小萌眉頭微皺,“我過分嗎?我怎麼過分了?”
“你,你明知道我們家因爲我大姐現如今連糧都全賣了,已經到了沒有糧吃的地步了,你,你還來要錢,我們,我們拿什麼還?”胡冬眼睛有點紅,更是大口喘着氣。
胡小萌突然笑了,“胡冬,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滋味不好受吧?呵呵,可是你不會不知道,我們家這種日子過了多少年吧?就是這樣,我爹弄了半隻燒鵝回來,你娘也把肉扒下來拿走了,更不要說,她竟然讓我爹賣房來贖你姐,你覺得我過分嗎?要知道你們家也有房的。”
胡冬的臉有些掛不住,可是兒不言母過,他又能說什麼,憋的臉通紅,就有一點急,但他卻不敢動手,他可吃過胡小萌的虧,只是睜着雙眼瞪着她。
而這時,跟胡小萌不怎麼熟悉的胡秋與胡夏兄妹兩個走了出來,兩個對視一眼,便站在了胡小萌的身前,胡秋長的極像胡鐵漢個子不高又極墩實,垂頭道,“小花,我聽說村西頭將三叔家的將秋在你們家做工,你看,你們家還缺人手嗎,我,我跟夏子商量着,如果你們家缺人,用我們可不可以?”
胡小萌眉頭一挑,“二哥你的意思是要用打工的錢來還你們家欠的錢?”
胡秋點了點頭,“可以嗎?”
“我想想吧……”
胡小萌轉身走了,只是小眉頭卻沒有鬆開。
她這人一向是別人敬她一尺她還人家一丈的,這胡秋胡夏與她也沒有什麼瓜葛,弄的她差一點心軟便應下了,畢竟明年一開春她會忙的不成樣子!
只是,以前他們都幹嘛去了!
大伯孃去家裡拿這拿那,也不是一次兩次,很明顯的,那個時候,他們都覺得再正常不過了,而且自己一家子在他們家人的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老爹傷成那樣,也沒見他們來看一眼,如今只是被逼到份上了,才發現自己應該爲李氏的所作所爲出一分力了,所以,胡小萌揚了揚小腦袋,天下沒有那麼好的事,你熱了有人給你扇風,你冷了有人給你送衣,情與情之間也是相互平等相互換來的!
她胡小萌不是大善人,所以,她做不到不要那銀子,可是他們想來打工她倒是歡迎!你出力,我出銀子,很公平。
所以胡小萌折了回去,看着還站在門口的兄妹三人,“我做不到對你們以前種種的視若無睹,所以,你們想用打工來還我的錢也不成,但是,明年春天,你們可以來我這裡打工賺錢!”
“小花,不要逼的這麼緊,家裡,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賣了……”胡秋一臉的哀求!
“呵呵,我不相信,大娘所做的一切,你們當兒女的都不知道,可爲什麼不加以阻止?你們的小心思還是收起來吧,說我胡小萌心狠也好,心黑也罷,十天,我只給你們十天的時間!”
胡小萌再未看他們,直接回家。
“小花,怎麼樣了?”張春枝站在家門口,伸着脖子直望着。
“我把大娘送回去了,我告訴大伯,我只給他們十天的時間,十天後,不還銀子我便到府衙告大伯孃欠債不還!”
張春枝嘆了一下,“怎麼會弄到這地步?”
而這時一輛豪華的馬車,便駛了過來,馬車門開,柳亦揚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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