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怎麼樣?”傭人見穆青摔倒在地上,趕忙過去扶起了她。
“沒事……”穆青看着左幽蘭那開着車疾馳而去的身影不由的擔心起來,她慌張的給左琛打了電話:“左琛,你妹妹剛纔開着她的車出去了,我看她的狀態不太好,你能不能去找一下她?”
“我現在在開會,這樣吧,我打電話給文森,他剛纔送幽蘭回的別墅,應該還沒有回去,媽媽,你不用擔心,幽蘭又不是小孩子了。”
“那好,你抓緊給文森打電話。”穆青掛掉電話坐在沙發上,擔心着幽蘭,這幽蘭纔剛剛出院,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
左琛趕忙給文森打了電話,文森接到左琛的電話後,心裡便焦急起來,他生怕左幽蘭再出什麼事,剛到公司樓下的他又立刻調轉車頭,按着左幽蘭手機上的定位疾馳而去……
左幽蘭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她開着車也不知道在市區轉了多久,直到夜幕降臨,她的車突然不知道怎麼回事,車子突然沒了氣,她纔不得不被迫停下車,看了看已經癟了的輪胎,這車胎竟然被扎破了,真是太奇怪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跟自己作對!
左幽蘭看了看四周,車正好停在一家酒吧門口,這不是市區最大最豪華的酒吧“暗魅”嗎?左幽蘭笑了笑,算了在這裡或許能幫助她擺脫那些可怕的想法呢……
進出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而自己剛剛踏進酒吧就被很多人認了出來,有的人對她指指點點,說她是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可惡……
左幽蘭聽着這些話,自嘲的笑了一下,原來她現在在別人眼裡就是這樣的,她還真的被看成了徹頭徹尾的壞女人……
“左小姐,我們老闆請您過去,左小姐,這邊請。”一個侍者對着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左幽蘭順勢望去,豪華的軟臥沙發上,一位氣質非凡,長相俊美的男人,正舉着酒杯對着她笑着,那眼神中的魅惑讓她難以拒絕,左幽蘭微微的笑了笑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自己也確實該好好的麻痹一下自己,她的身心都那麼累,她真想暫時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說她逃避也好,她都已經無所謂了,別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左幽蘭看着那個男人深邃的眼眸,接過他的酒杯:“你認識我?”
“認識?左小姐,我可是觀察了你很久了……”那個一身深藍西服的男人又拿過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理了一下衣服,優雅的起身,對着左幽蘭的酒杯一碰“哐當”一聲,觥籌交錯之間,男人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只可惜,左小姐對我可是陌生的很。”
男人緩緩的品了一口紅酒,修長的手指都透着優雅,他舉止端莊的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微微的躬身,拿起左幽蘭的左手輕輕一吻:“容在下介紹一下自己,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也是’暗夜’的……怎麼說纔好呢?我叫維克多。”
“你就是那個黑手黨的頭領,那個神秘人維克多?”左幽蘭吃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誰不知道意大利黑手黨這幾年正以着飛快的速度發展着,而在這個社會階層誰不知道黑手黨的手段狠厲,而那個讓人敬畏的神秘
人維克多卻從來都沒有人見過……
“正是在下。”維克多再次對着左幽蘭的手背輕輕一吻,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左幽蘭看着已經空蕩蕩的舞池和座位:“他們怎麼都出去了?”
“左小姐可是貴賓。”維克多鬆開左幽蘭的手,背過身不再看她,目光盯着桌子上的高腳杯,自己確實觀察了左幽蘭很久了,對左幽蘭身上發生的所有的事他都瞭如指掌。他一直都期待着葉冷辰和左家翻臉,他一直都等着一個機會……
可是每一次都還是差了那麼一點,他還是沉不住氣,不得不自己出手,而現在最好的下手點就是左幽蘭這個女人:“左小姐請坐。”
維克多轉身悠然的坐在沙發上:“左小姐剛出院,難道不該慶祝一下?”
左幽蘭這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可能,她仍舊想不出這個維克多怎麼會找到自己,她手中的酒杯因爲她指尖的力度微微的晃動着:“你找我究竟想幹什麼?我的車不會這麼巧就在你的酒吧門口出了問題吧。”
“我確實是做了一些小手腳,我只是想有一個和左小姐認識的機會。”維克多看着左幽蘭:“我就直話直說,左幽蘭,你落到今天的地步,難道就一點都不怨恨?心裡就一點也不難過?還是你丟得的孩子,對你來說真的無所謂?”
“你別說了。”左幽蘭只覺得維克多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戳中她的痛楚,她的頭又開始疼痛起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左幽蘭的神情激動,她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無力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痛苦的抱着頭:“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左幽蘭,我只是覺得你不僅可憐而且還可悲。你明明有怨恨有憤怒,現在卻什麼都不敢做!”維克多仔細的觀察着左幽蘭的表情:“我願意見你,就是想告訴你,隱忍是最懦弱的方式。不要像以前的我一樣。”維克多的眼眸幽深,他的腦海裡飛快的回憶着多年前電視報紙上的場景,他永遠也忘不了是葉冷辰讓他最心愛的人與自己陰陽兩隔……
而他要的不是簡單的報復,他要的是覆滅式的毀壞,他要先毀掉葉冷辰最珍惜的東西,左家也要付出代價!
“什麼意思?”左幽蘭擡起頭看着維克多,看着他那冰寞的眼眸,不知道爲何她覺得他的恨是那麼的深,那樣的濃……
維克多起身走到左幽蘭的面前,緩緩的蹲下身,捧住左幽蘭的臉龐,視線直直的望着她:“如果不甘心,就該狠狠的還回去,左幽蘭,懦弱只會讓人更看不起你,說出實話吧。你難道就甘心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被劉曉柔搶走?”
“我不甘心。”左幽蘭看着他那雙魅惑的眼眸,就像是深深的陷入進去一般,她的整個思維都在跟着維克多的思路下延:“我想讓劉曉柔消失,我不想失去一切,我不甘心……”
“那就完成你的想法,在酒會上殺了劉曉柔。”維克多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來催眠已經起效了,原本的催眠就要把擬想加註在一個人的思維裡,構架一個框,把這個人的思想定置在裡面,而左幽蘭她的思維中潛在的意識就是想讓劉曉柔消失,這樣一來,就是喚醒了她潛意識
中隱藏的思想,這樣催眠就變的簡單多了,而被催眠者根本不會察覺到自己的行爲跟以前不一樣……
左幽蘭看着維克多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只覺得自己想看了萬花筒一般的暈眩,但是她的意識卻一直延續着維克多的話蔓延着,她不停重複着:“在酒會上殺了劉曉柔。”她原本就是這樣想的麼?
維克多捧着左幽蘭臉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左幽蘭的肩膀:“聽話的纔是好女孩。”
說完他從腰間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槍遞到左幽蘭的手上:“這個你用得着。收好。”
左幽蘭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槍,她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我要用這個殺了劉曉柔?”
左幽蘭擡頭看這維克多,眼眸中有些迷離:“我會用這個殺了劉曉柔的。”
“很好。”維克多起身,又給左幽蘭斟上了酒,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他端着酒杯遞到左幽蘭的面前:“預祝你成功。”
維克多坐在左幽蘭的身側,對着左幽蘭接過的酒杯輕碰了一下,優雅的品了一口:“口感不錯。”
左幽蘭微微的笑了笑,那動作神情頗有種頹廢的迷幻,或許她潛意識已經放棄了自己:“爲了成功,爲了我的婚禮乾杯……”說完她又對着維克多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把酒一仰而盡,入喉處滿滿的苦澀,就快要溢了出來。
維克多順勢把左幽蘭往自己的懷裡一拉,一手擒住左幽蘭的下巴,再次深深的望進左幽蘭的眼底,突然左幽蘭就直接暈倒在了他的懷裡,維克多把左幽蘭手中的槍輕輕的拿出,放進她的包的最內層裡,看着她的手機脣角勾起。
“你是誰?幽蘭怎麼會在這裡?”文森定位到左幽蘭的位置,趕到的時候看着左幽蘭的車就在“暗魅”的酒吧門口,便直接不顧阻攔衝了進來,他剛一進酒吧就看到左幽蘭趴在一個男人的肩頭,而那個男人的眼眸中帶着分明的冷意,他的直覺感受自己,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既然來接她,人就帶走吧。”維克多對着一旁的黑衣人動了動手指,那黑衣人便把左幽蘭從維克多的身上拽了起來,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維克多整理了一下西服,緩緩的起身,走過文森的身旁時,停了一下:“真希望你們的婚禮還能成功的舉行。”
這男人眼眸中帶着清冷和輕蔑甚至還有幾分嘲諷,文森伸手攔着維克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跟在維克多身邊的黑衣人正要對文森動手,卻被維克多的手勢制止了:“文森,我覺得一場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我很期待。”
“你究竟是誰?”文森拎着維克多的衣領。他明顯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印象,而這個男人顯然知道的不止這些。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維克多眼眸一深,一個凌厲的擋手,就和文森之間隔出了一個安全的位置,他轉身前給了文森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放心,我的目標不是你。”說完就瀟灑的轉身走向了酒吧的大門。
文森原本想繼續追過去問個清楚,但是卻聽到了左幽蘭的那邊有了聲響,最終還是決定去左幽蘭身邊,先看一下她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