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冷睿又扯過戴雨瀟的手臂,指着她手臂上的傷痕:“這是你咬的?你把自己的手臂上,咬上同樣的傷痕,我就姑且放過你!”
戴霜霖眼中噙滿淚水,對着手臂,咬了下去,而只出現一道淺淺的齒痕。
“看來,你想試試我家軍犬的利齒?那可是德國進口的,一口下去,你的手臂,會出幾個血洞……餘管家,把軍犬牽進來!”慕冷睿招呼着餘管家。
“別,別……我咬,我咬……”戴霜霖不得不狠狠咬下去,鮮血立刻涌出來,滴到地板上,染紅一片。
“寶貝,看到了嗎?這就叫做以牙還牙!”慕冷睿對戴雨瀟說。
戴霜霖看着流血的傷痕,放聲大哭,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戴雨瀟坐不住了,看着戴霜霖流着鮮血的傷口,想上前,給她包紮一下傷口。
慕冷睿冷冷的盯着她,讓她邁不開腳步。
“今天,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記住,戴雨瀟是我的女人,你膽敢欺負我慕冷睿的女人,是自討苦吃!若讓我知道以後你還會欺負她,對你的懲罰,就不像今天這麼輕!滾!”慕冷睿惡狠狠的。
戴霜霖艱難的掙扎着爬起身,踉踉蹌蹌的向大廳門口走去。
當她興高采烈趾高氣揚的來慕家豪宅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會狼狽不堪的喪家犬一樣離開這裡。
“寶貝,開心嗎?”慕冷睿攬過戴雨瀟的肩,英俊的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戴雨瀟低下頭,沒說話,本來她應該開心的,這個總是欺負她的姐姐是自作自受,這樣懲罰她算是輕的。
可是她,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藉助外人的力量懲罰自己的家人,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我說的不是懲罰你姐姐這件事開不開心,是發現你媽媽一點線索了開不開心,你想哪裡去了,呃,我有那麼惡毒嗎?”慕冷睿睥睨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戴雨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真沒想到,你裝正經,裝的還滿像的……”
“裝?什麼裝?我從來沒做過這麼正經的事,你還笑我?嗯?”慕冷睿突然又冷冷的神情,戴雨瀟不領情,讓這個冷酷的男人,心裡很不爽。
“我錯了我錯了……我們來說線索……”戴雨瀟止住笑聲,臉上卻還是掛着笑容。
“這纔像話,走,回去看看你帶回來的那隻手鐲,看看是不是正像她說的,她媽媽那隻,是刻了名字的,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慕冷睿拽着戴雨瀟,回到那個淡紫色的房間。
戴雨瀟翻找出那隻手鐲,左看右看,前看後看,卻根本沒看到什麼名字。
她把手鐲遞給慕冷睿,一隻手托起香腮,秀眉輕瞥:“你找找看,我根本沒找到什麼名字,她會不會在撒謊呢?”
“撒謊?量她不敢!”慕冷睿輕蔑的,拿起手鐲端詳,仔細的檢查,也沒發現什麼名字,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怎麼辦?她明明就是撒謊……我們被她騙了……”戴雨瀟緊張的握住手鐲,很是懊惱,她低估了這個姐姐,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謊話連篇。
“現在還不能下定論……”慕冷睿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郝專家嗎,我是慕冷睿,有個手鐲,想請你鑑定一下。”
戴雨瀟在旁邊默默的聽着,還是慕冷睿辦法多,認識那麼多人,還可以找得到一個專家鑑定,這樣戴霜霖是不是撒謊就能確定了。
“好的,好的,我派人送過去……啊……你親自過來鑑定?好啊,那勞煩郝專家……馬上來?好的,我隨時恭候……”慕冷睿掛斷手機,拿過戴雨瀟手中的手鐲。
“專家馬上就來?那我回避下……”戴雨瀟轉身想離開,心裡想着,專家主動上門服務,也只有慕家有這樣獨特的待遇,而且還要馬上來,簡直是神速。
而慕冷睿,一副稀鬆平常的樣子,根本不當一回事,彷彿早就習以爲常。
“迴避什麼,這是你的房間,真是蠢女人!”慕冷睿一把拽住戴雨瀟的手,輕蔑的罵。
戴雨瀟臉一紅,她的意識還停留在大廳,忘記了這是在她的房間。
“走,跟我一起下去。”慕冷睿不由分說的牽起戴雨瀟的手,拽着她下樓。
等了十幾分鍾,那個郝專家氣喘吁吁的趕到了,頭上還滲出汗珠。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慕大少,我速度太慢了……”郝專家點頭哈腰的表示着歉意。
天,十幾分鍾,還說速度太慢了,還說久等了,在她印象裡,專家級人物,都是高高在上的,擺足了架子才肯出場,這個郝專家,可真是不同。
慕冷睿也沒有跟他客氣,等郝專家落座,餘管家給上了一杯茶,他將手鐲遞給郝專家:“郝專家,這就是那隻手鐲,請你幫忙鑑定一下……”
郝專家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副放大鏡,放在手鐲上仔細觀看,越看神色越嚴肅。
“慕大少,這隻手鐲來歷不小啊……這是唐朝傳承下來的手鐲,是波斯王國向唐太宗進貢的貢品,唐太宗將它賜給了長樂公主……”郝專家介紹着這隻手鐲的故事。
“停!我對它的故事不感興趣,只要告訴我,它不是贗品就ok……”慕冷睿不客氣的打斷郝專家的長篇大論。
被人打斷,郝專家也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斬釘截鐵的說:“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是贗品……以我多年的經驗……”
“餘管家,把送給郝專家的禮物拿上來!”慕冷睿又是不客氣的打斷郝專家的話。
餘管家將一個厚厚的信封拿過來,遞給郝專家。
郝專家接過來一看,眼睛馬上精光四射,看來很滿意慕冷睿送他的禮物,千恩萬謝的離去,腳步輕盈的不像是老者,看來慕冷睿送的禮物有騰雲駕霧的功效,才讓他如此輕盈。
“你送他什麼啊,他那麼開心!”戴雨瀟好奇的問。
“你說什麼,什麼東西能放在信封裡,還能讓他那麼開心?”慕冷睿冷冷的,彷彿戴雨瀟問的問題很可笑。
“賀卡?”戴雨瀟小心翼翼的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冷睿爆笑出聲,戴雨瀟從來沒見他這麼笑過,笑的那麼誇張。
戴雨瀟臉紅的塗抹了胭脂一樣,打了慕冷睿一拳:“我說錯了嗎,至於這麼笑嗎?”
“笑死了,笑死了,我慕冷睿從沒碰到過你這麼傻的姑娘,還想着送人賀卡呢……哈哈哈哈哈哈……”慕冷睿笑的更誇張,渾身發顫。
“討厭死了,不說算了,不理你了,真是的!”戴雨瀟被他嘲笑的惱怒,嘟起脣。
慕冷睿,從茶几的底層,抽出厚厚一打鈔票,摔到茶几上:“我送他的,就是這個!”
戴雨瀟驚詫的瞪大雙眼,原來裝在信封裡的,是那麼厚的鈔票……
慕冷睿又皺起眉頭:“這隻手鐲,分明是你家祖傳的那隻,她媽媽那只是贗品?戴霜霖是不是記錯了?”
戴雨瀟也疑慮重重,“她是不是真的在撒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