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對阮閣老的行鍼,慕容楚都沒給他這把老頭骨時間,直接弄暈再施針。
到不是慕容楚不想讓阮閣老看自己行鍼的樣子,問題是她要剝了這老傢伙的上衣,古人都保守迂腐,萬一又弄個誤會傳出她連老肉都不放過的謠言,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也是用心良苦啊。
進出阮府四天後慕容楚就沒再去了,阮閣老的身體飛速的恢復,只是他的兒女們都不肯讓他下榻,可苦了他這把老骨頭。
阮大人今日剛下朝回府就被叫到阮閣老跟前說話,當聽到阮閣老說要見奉王妃時,阮大人就愣了,“父親,您要見奉王妃?”他沒聽錯?
阮閣老吹鬍子瞪眼,“我已說了五遍,你耳背了。”
阮大人老臉一紅,正色道:“父親,您不是向來瞧不起這女娃娃嗎?當初您還說這是翊國的恥辱,慕容府的一顆老鼠屎……”
阮閣老:“……”
“我有說過這等話?”阮閣老咳嗽一聲,臉不紅氣不喘道:“這等話定不是我說,你記性可是變差了?叫廖太醫給你開副好藥治治,別等老了沒得治。行了,讓你請來就請來,別給我廢話。”
阮大人:“……”
阮大人揹着無辜的病症應聲是就走了,父親大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老人家的話照着做就是了,何必計較這些。
只是,父親爲何突然想要見奉王妃?
他知道當年父親救過慕容恪的母親,可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慕容府已經還了恩情。
之後兩家也沒有任何交集,甚至是在朝堂上也沒有衝突和交好的關係,父親這種時候將奉王妃請進府,對如今的朝局來說實在不太妙,確切的說是對阮府非常的不妙。
……
“阮家的人來了?”慕容楚一早就被方氏叫過去,還沒進方氏的院門,阮家的人就來了。
“是,”霜月垂首,“王妃,可要見人?”
那日陪王妃去了一趟阮府後,霜月並不清楚慕容楚中途離開做了什麼,今日阮府又突然來請,是否是慕容楚又做了不該做的事?
放在慕容楚身上,這種事極有可能!
“不見,”慕容楚想也沒想就拒絕,她當然明白是那老頭的意思,“去回話吧。”
“是。”
慕容楚轉身朝方氏的院子走去,前晚老頭趁着自己是醒着時問她爲什麼沒有揭穿薛術二人,她說沒必要。
確實是沒必要的,正如她現在沒必要見阮閣老一樣。
診金嘛……爲了減少麻煩,少收一次也沒什麼。
慕容楚一人進方氏的屋,前頭的方氏立即喝道:“跪下!”
慕容楚看過去就見方氏手裡拿着一根浸了鹽水的短鞭,一臉的怒容。
“母親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發這麼大的火,”剛消停兩三天又鬧,宅在家裡果然是沒事幹了找事幹。
“怎麼了?你還敢問怎麼了?菁瑩的臉被你給毀了,你這小臉蛋也別想好好的,跪下!”方氏怒得身體都顫抖了起來,揚起了手裡的短鞭就朝慕容楚甩過來。
慕容楚伸手輕而易舉的握住方氏的手,面上一派平靜,方氏則是氣得要吐血,她竟敢反抗。
“我說你這麼老一個人了還發這麼大的火氣,小心高血壓。”
方氏氣得扭曲一張臉,她竟敢說自己老!哪個女人受得了?就算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