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繹默了默,腳步也停住,衝着進入浴池的人弱弱地道了句是,轉身又朝另一個方去了。
等浴池的水換上後,慕容楚已經自個解決了空腹的大事,結果奉天脩仍舊沒有回來吃飯。
走到外邊找人問了句,說奉天脩沒去書房,不禁疑惑,難不成那傢伙一路回來什麼不說,實則對自己去找宋隱的事耿耿於懷?所以又折回去痛打宋隱一頓?
“王妃,您怎麼過來了?”拿着衣袍匆匆出來的衛繹看到站在院前的慕容楚就是一怔。
慕容楚看他的表情,挑眉道:“我不能來?”
“不,不是……”只是王爺正在沐浴呢,您來了做什麼?
“鬼鬼崇崇的。”慕容楚懷疑地往那屋子看了一眼,覺得眼前這座連着一起的屋子有點熟悉。
本來是要阻止慕容楚的衛繹想起她與王爺是夫妻,覺得沒有必要在意這些,自從這個慕容楚進府後,王爺身上孤寂的氣息減了不少,漸漸的也變得像是個活人了。
也許,他該給王妃和王爺製造點什麼機遇。
“王妃來得正好,王爺今日在宮裡發生了點意外,也不知身上的傷是否嚴重,王爺不喜歡別人近身。王妃醫術了得,一定要給王爺好好治一治。”衛繹一臉沉沉地訴說道。
在宮裡果然發生什麼了嗎?
慕容楚點點頭,想着他可能一路忍着傷沒有出聲,從他身上聞不到血腥味,顯然不是外傷。想到他隱忍着不發,自己又狠狠撞了他一下,慕容楚內疚中又心疼了一下。
之前還說要做他的家人,連他都不關心到位,難怪他會鬧脾氣。
細想着這些有的沒的的慕容楚,並沒有發現衛繹手裡拿着的是奉天脩今日穿出去的朝服。
看着慕容楚往前去,衛繹朝四周的守衛使了幾個眼色,紛紛調離左右。
門是連着一道封閉的廊道的,在廊的兩邊盡頭都是通行的門,看着前方那道密封的門,慕容楚又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來過這裡?
心裡擔心他的傷勢,慕容楚也沒有多想,快步朝那邊走去,霍地推開門。
入眼是一片昏黃,外邊的天還沒黑,可這裡邊卻點起了燈。
四面看似密封的卻也可透風,四面都封得密實,所以纔不見光線。
暖暖的昏黃燈光將寬大的浴池照得幽美,四周垂着暗色的紗幔,隱隱有風撩動着帷幔,從慕容楚這個角度可窺見前方的場景。
一路溼噠噠的腳印說明了這裡該是怎樣的場所,慕容楚瞬間有點蒙逼。
想起上次的窘迫,臉竟有點燒紅了起來。
她被衛繹給坑了!
打開門那瞬間,慕容楚腦子裡一閃而過那個畫面,收腳的動作也很快。
“誰。”
冷漠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水聲一動,慕容楚感覺前面一股冷煞的風衝自己逼來。
想要關門離開的動作已經來不及做出,眼前一花,一隻溫涼帶着水漬的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往門後一提。
慕容楚脖子被迫往後仰去,眼尾瞥到的只是他冰涼如水的黑眸,和沾着霧水的冰冷麪具。
之所以不動,是因爲知道里邊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