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飛雲國皇宮。”
李東雲進屋時慕容楚正從外邊回來,剛好聽到這一句話,蹲在地上玩胖貂的寶兒突然跑到慕容楚面前,“孃親,你爲何要喝苦藥?”
正想要下命令的奉天脩突然回身看慕容楚手裡的那碗藥,面具後的眉頭似乎皺了一下。
似有所感的往奉天脩這邊看了眼,回頭對寶兒說:“苦口良藥。”
“孃親生病了嗎?像寶兒一樣,是嗎?”天真的話說出來,卻引得那邊的男人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
奉天脩神色一凜,“你果然受傷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慕容楚無語一笑,“不過是壓制我身體的藥,你慌什麼,”雖無奈,但見他緊張自己時的樣子,慕容楚還是很受用地笑了笑。
以前她總是獨來獨往,不輕易交任何朋友,其實被一個人這麼緊張,這麼關心着,挺好!
慕容楚有心疾這事奉天脩是知道的,所以每次她動用武功時,他總是一眼不眨地盯着,生怕出差錯,而有很多時候,他不能束縛她的行爲。
因爲這等於要折了她的翅膀,他希望她留在自己身邊沒有憂慮,沒有顧忌。
只要對手不會太強硬,他都允許她一個人應付。
但他無法放任她去做那些硬碰硬的事,特別是經過這一年多的失去後,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以前那些暴戾氣息。這也是爲什麼在藥鋪時看到那些圍上去時,出手那樣殘忍的原因,其實,那已經是他最留情的手法了。
他害怕失去她。
“奉天脩,你沒事吧?”慕容楚見他捏得手都冒青筋了,連忙伸手扶住他的手。
他突然反手握上來,周身暴戾之氣徒然涌出。
慕容楚像是明白了些什麼,趕緊伸手撫着他緊繃的背脊,“我沒事。”
男人漸漸平覆涌起的戾氣,見他無礙,慕容楚才放開他,端起一邊的藥一口喝盡。
寶兒早就被爹爹的模樣嚇得往李東雲那邊縮,見奉天脩漸漸平覆,試探着走過來,可憐兮兮地抓了抓父親的衣袍角,“爹爹……”糥糥的聲調帶着一股急切的徵求。
大手突然覆上那隻小小手,隨後,一隻玉手也跟着覆上來,“你爹沒事。”
寶兒擡起擔憂的大眼睛,“爹爹真的會沒事嗎?”
看寶兒皺起的小眉頭,慕容楚意識到這並不是第一次在寶兒面前出現這種狀況。
一個人壓抑太濃重的戾氣久了,只要受到了某種刺激,會控制不住自己,唯一發泄的方法就是傷人或者殺人。
“有孃親在,爹爹就不會有事,”慕容楚看向奉天脩,薄脣微微勾起笑意。
“孃親不許騙寶兒。”
“不騙。”
“爹爹,你要趕快好起來帶寶兒去開大船!”寶兒特別喜歡在船上的日子,在東海域時,他們大部分時間都飄在海上。
慕容楚失笑,“原來寶兒是喜歡開大船才讓你爹好起來的。”
寶兒趕緊瞪着圓圓的大黑眼,“纔不是,寶兒要爹爹好!”
“孃親也會開大船……”
“真的嗎!”寶兒黑眼珠更閃亮了。
慕容楚笑,“當然了,孃親不會騙小孩子的。”
“那孃親……你帶爹爹開大船,寶兒要自個開……”
慕容楚無聲而笑,眨着笑眼看旁邊盯着自己的男人,四目相對,無聲傳遞着彼此的愉悅!
看到這一幕,李東雲悄然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