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寶兒睡下了,奉天脩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塊東海域都督的官牌交給了慕容楚。
捏着冰涼,散發着微腥味的官牌,慕容楚看着他,“這是你辛苦守來的東西。”
“不過一年多罷了,”奉天脩絲毫不在意自己這一年多的辛苦和倍受他人的非議。
他佔領東海域,以霸道之勢佔領東海域,讓身爲一國之君的蕭雲宬都沒拿他沒有辦法。
最後,水軍都督的官牌只能交由他,因爲這東西是他自個尋回來的,若再轉交給別人就不妥了。而同時,他的作爲也受到了擁戴慕容府的人非議還有惡意的言語攻擊。
隨後又承受着慕容府對他的傷害,這個人爲她忍到這種地步,她卻什麼也不能爲他做,反而連累他。
張開手臂,環住他精悍的腰身,慢慢地收緊,將腦袋放在他的懷裡,埋得更深。
奉天脩很受用地伸手按住她的腦袋,寬大的掌心輕輕摩擦着她的秀髮。
“奉二爺在雲都。”
“玉飛花和你這樣說的,”奉天脩將下巴抵放在她的腦袋上,狹長鳳眸微眯。
慕容楚說:“那天百朝節我所殺的人是奉家那個人,傾意。”
“嗯。”奉天脩似乎對這件事並沒有放心上,慕容楚有些猜不到他的想法。
“你是打算如何?”慕容楚從他的懷裡仰頭問。
奉天脩平視着前方,說:“我會處理。”
“其實,以你現在容貌來看,你和他根本就不是父子關係,我總覺得他和你母親之間有點太過刻意了。而且,他似乎有很多事瞞着世人。本家那裡,一定有什麼秘密。”
“不管我是誰的兒子,已經不重要了。”奉天脩撫着她的髮絲,“只要你在我身邊。”
“或許,當年很多事都是一場誤會。”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就算是誤會,他已經從那樣艱難的環境過來了,現在再談是誰的孩子,有沒有誤會,重要嗎?一點也不重要。
慕容楚沒想到奉天脩這麼輕易放開了,往事,不記得也好,那些都是不愉快的。
人活一世,最重要的還是快樂,總是鑽在往事裡自哀自嘆,這人還用不用活了。
他這樣,很好。
“不管以往經歷過些什麼,現在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了。”
慕容楚輕輕一笑。
奉天脩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放心,我會處理好,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你。”
“他們想要寶兒的性命,”慕容楚握住他的手,黑眸微眯。
奉天脩眯了眯眼,低吻着她的額頭,沒說話。
……
在他們沒有和奉二爺對上前,玉飛花卻不小心在飛雲國皇宮遇到了奉禟。
玉飛花也是無意間走到了飛雲國皇宮禁宮,本意是想要探一探,可從禁宮外進來,冷不妨的就看到立在禁宮中庭的那抹姝麗的畫面。
這個人明明已是四十幾的年紀,看上去卻如同二十多歲左右,那神仙般的容貌,令人無法忽視。
就是玉飛花這樣的人見了,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