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國帝都城,皇宮,承明殿。
着一身皇后鳳袍的方妙齡拿着手裡的消息,腳步急促的走了進來,看到皇帝仍舊一臉平靜的批奏摺,似乎對各國的動向半點也不關心。
“臣妾叩見皇上!”
蕭雲宬緩緩放下手裡的狼毫筆,擡起鷹眸看着眼前的方妙齡,“朕以爲自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皇上,請允許方家……”
“啪。”
皇帝將手裡的摺子往她的腳邊擲去,“你當朕是瞎子,還是聾子?”
方妙齡低頭,看着腳邊的摺子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安靜,對皇帝的火氣她並不如何懼。
蕭雲宬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方妙齡的面前,以俯視的冰冷神情盯着她,“朕的皇宮,皇城都盡握在方家的手裡,皇后還有什麼不滿的?如今還想要干涉軍部部署嗎?”
方妙齡退後一步,惶恐道:“臣妾不敢。”
“你不敢?”蕭雲宬神情更冷,指着地上的摺子,“那這些是什麼?方家趁着這個時機擴展自己的人脈,攬權,以爲朕不知道?慕容家,奉王府的人同時撤出權窩中心,朕不是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朕可以容忍你們一時的放肆,可一旦太過了,就不太好了。”
“方家的人想要插足南安大營,東海域,現在甚至是想要入西北大營,嘴巴塞太多東西,噎着的是自己。況且,你以爲西北大營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們方家能夠滲入的。”
搞不好還要給翊國自己招禍事。
天下紛亂,最是英雄顯身手,權位易得的好時機會。
方家趁着這個時候攬盡各地大大小小的權力,當他這個皇帝是擺設的。
方妙齡皺起秀眉,急急退兩步,朝蕭雲宬跪拜。
“臣妾並不知道他們會做得……”
“你當然不知道,一個後宮女人就有一個後宮女人的樣子,不要妄想太多。朕不想讓方家成爲第二個慕容府,所以,在朕還能容忍的範圍內,方家自己拿捏着些分寸。別太過火了,壞了翊國的根本。”
皇帝眼神陰鷙的盯着皇后,如果眼神能殺人,皇后不知道被殺了幾次了。
方妙齡抿了抿脣,突然擡頭看着蕭雲宬,“臣妾可以不做後宮女人,可以成爲皇上身邊的左右手。”
蕭雲宬倏地眯起了鷹眸,“左右手?皇后是想要做朕的左右丞。”
方妙齡連忙磕頭,“臣妾只是想替皇上分憂,並無他想。”
“你是無他想,因爲你已經做得夠放肆了。”
“皇上,如果是奉王妃,就可以嗎?”方妙齡言語逼人,眼睛正視着蕭雲宬。
蕭雲宬霍然朝她走來,站在她兩步之前,“不要拿她來和你相比。”
手捏起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冷冷逼視。
“因爲臣妾不夠資格是嗎?”方妙齡眼中夾着些諷刺,“這些是他們不需要的,臣妾不過是想要替皇上多分擔一些東西罷了,何錯之有?當初奉王妃向皇上要的更多,不是嗎?”
因爲這件事,慕容府纔不得不退一步。
只要南安大營,而東海域還是沒能守住。
蕭雲宬冷冷一笑,甩開她,“看看你現在和她做的,她眼中沒有自己的利益,而你的眼中永遠不可能放下權欲,這就是你和她之間的區別。”
方妙齡抿緊了脣,因爲她站在這個權窩中心,除了權,她不知道自己還能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