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樓主要是客廳,會客室,書房,琴室、飯廳;二樓主要是起居室,除了心寒的房間,還有已故父母的臥室,工作室,客房,細數起來大概有六間房。
施非焰輕步走到心寒的那間,門口兩個保鏢立刻打起精神朝他行禮,短短一夜間,黑澤已經做好包圍工作,如今別墅的各各角落都有很多明哨和暗哨在站崗。
他頓住腳步,沉思了片刻,伸出手準備敲門。
頓了頓,卻握住手把,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順手帶上門。
牀丨上沒有人,被子平鋪着,沒有睡過的痕跡。
施非焰站在牀邊,眉頭輕蹙,眼底竄起一股越來越旺的火苗:她逃跑了?
他正欲向門口的保鏢興師問罪,轉身忽然瞥見牆角的一抹靚影,心寒雙手抱膝沉睡着,那是一種極度不安的睡姿。
施非焰怔了怔。
曾今很長一段時間,當他還在某僱傭兵基地忍受魔鬼訓練的時候,也是這麼抱膝自舔傷口的。
心裡閃過一抹封存的隱忍,他暗自嚥下。
然後輕腳走向牆角,儘量不打擾到她的好夢,可是心寒還是醒了,睡眼朦朧的擡頭看他,眼神迷茫無措,似醒非醒,落在施非焰的眼裡,他的心莫名抽疼了一下。
那種感覺很奇妙,他說不上來。
“吵醒你了?”
心寒搖搖頭,她睡得淺,一點聲音就會醒。
此刻她露出警惕的眼神,用仰視的視角,瞧着黑暗中那一雙比萬有引力還深邃的眼睛,他的眸光依舊讓她沉淪又膽顫。
她沒有出聲,只是愣愣又警惕的看着他。
“怎麼睡在地上,不涼?”
施非焰看着心寒警惕又不安的神情,惶惶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不過這丫頭似乎天生有一雙非常清澈的眼睛。
他蹲下來,與她平視,伸手拍拍她的臉,“嚇傻了?”
心寒還不吭聲。
他忍不住勾了勾脣,“昨晚膽子不是挺大的,還敢給我燒水煮麪。起來,不能睡地上。”
他想要伸手抱小小的她起來,心寒才顫顫的開口,“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