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哥哥和妹妹呀。不知道現在老大打算怎麼辦?我們要不要進去勸勸,其實也不是亂丨倫?”
施非焰獨自喝着酒,身邊都是空瓶子,全部都是上好的紅酒,如此這般被他糟蹋着他一點都不覺得心疼。
換做往日,他必是要好好的品嚐;然他喝而不知味!
這是一種極度痛苦的身心折磨。
他手裡拿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茫茫人海之中,與千千萬萬、形形色色的人中遇見了她,竟然就是自己的妹妹,他寧願相信那是老天的捉弄也不要承認是自己的錯誤。
心寒是他表姨的女兒;表姨的父親和他的外公是親兄弟,算起來,已經超過近親結婚的三代以內,嚴格來說,不算近親。
然而,他自小就在心裡把她當做妹妹,甚至比親妹妹還要親,忽然告訴他他心中真愛的妹妹就是他心愛的女人,這樣的事實他一時半會兒是接受不了的。
需要一個心裡接受的過程吧!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需要找到一種方式發泄心中的憤懣!
而這個接受的過程需要多久,他更不知道,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也許永遠他都接受不了愛人變妹妹,妹妹成愛人。
人生是不可預測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刻有什麼樣的際遇在考驗着你。
施非焰反思着自己,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這般頹廢的坐着喝酒,可是人的情感往往不受理智的控制,他想他需要離開心寒一段時間。
可能,他們都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思考前路!
但是在此之前,他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去做,否定肯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等單子幾個人商量着將小不點送進酒櫃撫慰老大受傷的心靈的時候,施非焰已經洗好澡、換好衣服,一切恢復正常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的眉眼間有股淡淡的愁容,然而並不明顯,整個人面無表情與之前大發脾氣的時候彷彿拍若兩人。
幾人沒想到老大自我調節得這麼快,一時間衆人準備的一肚子安慰詞彙完全沒有派出用場就全部在心裡粉碎得徹底。
“黑澤,去備車,我們出去!”施非焰伸出手扣着袖口的扣子,整個人都呈現出一股優雅的氣質,霸氣中帶着股冷酷,是平時正常不過的施非焰。
“是!”
黑澤去備車,單子和武虎跟了上去,就連紅舞也跟着上了車。
在家閒着也是閒着,老大沒反對,跟着刺激一些。
車子沿着八號公館的山路一直開出他的私人領土,來到心寒的學校大門口。
“老大,咱這是要接小寒寒嗎?”單子問。
施非焰搖搖頭,給黑澤打了個手勢:“去把那個什麼易修的混血兒‘請’出來,我要當面和他談。”
他特意強調“請”字,當然過程到底是不是請就不言而喻了,他只要結果。
相比于波利,他更喜歡和光明正大的易修打交道,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是這個道理。
他想,關於心寒身上的龍蠱,他只能從那些始終不肯對心寒罷手的人手裡得到更多的資料。
過程比施非焰想象的還要順利,易修似乎也很樂意與他喝喝茶、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