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愣愣的看着施非焰霸佔了自己的浴室,抗丨議的小心思壓在心底沒有吐出來。
不過他那句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看似無力,卻奇蹟般的讓心寒開始嘗試放下心理防線。
是的,有些人,你雖然從未見過,你也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有多危險,可是,不可否認,當施非焰拍拍她的肩膀,那一小片手掌的溫度傳遞到她身上的時候,確實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能夠瞬間融化她層層築起的心牆。
心寒不瞭解這短促而細微的溫度爲何能給她帶來如何奇怪的意識。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個人,他的片刻溫存,就能給你撐起一片天。
心寒不知道原因,可是她的身體是有記憶的,那記憶來自於遙遠的嬰兒時期,那個雪夜,是施非焰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她的身體,爲她抵擋風雪。
那種遙遠的溫度和記憶,她縱使有七竅玲瓏心,卻未必能夠猜的出來。
五分鐘後,紅舞給她送來吃的。
她其實不餓,平時都是在外面吃好再回來,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她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漸漸的,養成了一些孤僻的性格。
她等着施非焰從浴室裡出來,然後離開她的房間。
不過,顯然,施非焰並沒有洗好澡就離開的心思。
他裹着心寒的粉色浴巾,看起來卻沒有一點怪異,反而讓他威懾的臉帶着一點點萌感。
當他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出來的時候,心寒整張臉都崩了起來。
那是她的浴巾!
施非焰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笑了笑,目光隨性的迎上她的視線,“怎麼,不餓?”
心寒繼續用抗丨議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浴巾。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裹着自己的浴巾?她咬着脣瓣,想開口讓他脫下來,可是又對他有所忌憚。
“有沒有吹風機?”
施非焰完全無視她無聲抗丨議的眼神,指了指自己一頭溼漉漉的短髮,然後問她。
她心裡氣憤得緊,可是又有些怕他。
似乎,天生的,他就是成熟的黑豹,她只是黑豹包圍圈裡的一隻雛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