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力不錯啊,小夥子。”
面對這個“只能知道他是個警察”的沈志宏的說話,袁仁感到了很大的壓力,試探性的問道:“這個,沈叔叔,我是不是問得太多了?”
“沒有啊,問得很好啊。”沈志宏覺察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嚇到袁仁了,就微笑了起來,緩和一下氣氛,說道,“看來啊,我得抽空看看你寫的小說,你思維這麼靈活,寫出來的故事應該很不錯。”
沈志宏的這句話,立刻讓袁仁警惕了起來:我沒跟他說過我是個網絡小說寫手,但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定是調查過我了。也難怪,如果不是對我有了一定的瞭解,他也不可能放心讓我跟姐弟倆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袁仁知道自己處在一個知己不知彼的被動境地,好在對方不是敵人,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全力的配合對方,不要讓對方反感自己。
對於沈志宏的誇讚之詞,袁仁表示:“感謝沈叔叔的鼓勵,至於我的小說呢,就不談了。還是說說,我能爲警方做點兒什麼。”
沈志宏微笑着點了點頭,頗有一番孺子可教也的意思。說道:“實際情況是這樣的。本來部署是趕上了,可以趕在在‘神戒’聯網運營的前幾分鐘展開行動,這樣也就不會出現人質了。結果****們覺察了我們的部署,提前幾分鐘開通了聯網運營。
“大部分玩家都是提前進行單機模式的遊戲,在線等待聯網運營的開啓。所以,就算聯網運營提前開啓了,還是馬上就有玩家進行了聯網遊戲,成爲了恐怖組織的人質。最要命的,就是那個實現了現實一天遊戲一年的時間彎曲系統。就因爲這個系統,現實中‘神戒’只是提前聯網運營了幾分鐘,而在遊戲裡,已經有很多玩家受困了。
“我們得到恐怖組織的威脅,說玩家在遊戲的過程中,如果遊戲頭盔出現斷網斷電,玩家同樣會立即死亡。我們知道這可能只是個假威脅,但人命關天,我們不能冒險,必須等技術人員進行徹底的分析,才能確定能不能夠通過斷網斷電的方式來解救人質。
“****知道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之一,又針對我發出了一個威脅,說我的兩個孩子也在他們的控制當中。”說到這裡,沈志宏的臉上浮出了怒意。看得出,對於****的這個做法,他相當的惱火。
袁仁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知道沈美和沈俊也在玩‘神戒’的?”
“唉,”沈志宏輕嘆一聲,說道,“沈美和沈俊都很聽話很懂事,平時都沒讓我操心過什麼。要買什麼比較貴重的東西,都會主動跟我說一聲。我就以爲啊,他們要是想買遊戲頭盔來玩‘神戒’的話,一定會告訴我的,所以我就沒怎麼擔心他們會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去接觸這個遊戲。”
袁仁接過沈志宏的話,說道:“結果很不巧,姐弟倆通過抽獎的方式得到了遊戲頭盔。”袁仁這麼說着,心裡卻覺得:這也太巧了吧,雖說可能性也是有,但姐弟倆同時抽到獎,這個還是太巧了。
“不,沈美和沈俊不是抽到獎的。”沈志宏解釋道,“那天負責監管抽獎活動的,是個恐怖組織的小頭目。他認出了沈美和沈俊是我的孩子,有意安排沈美和沈俊拿到了中獎的抽獎券,他還派人拍下了視頻,用視頻來威脅我。真是老天保佑啊,”沈志宏充滿感激的看着袁仁,說道,“你這個唯一的中獎者,在遊戲裡保護了我的孩子。真的非常感謝你!”
沈志宏不禁站起了身,要跟袁仁握手。袁仁也趕緊起身,握住了沈志宏伸出的手。表示:“我也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覺在行動。我跟姐弟倆在遊戲裡,是互相支持着挺到最後的。”
“你不僅保護了我的孩子,還解救了所有被困在遊戲裡的玩家,功不可沒!”
“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沒有姐弟倆,我一個人是什麼也做不到的。真正挺到最後讓遊戲崩潰的,是沈美。”
沈志宏微笑了,這一次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微笑:“小夥子,爲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能公開的表彰你。但我一定會獎賞你的。”
袁仁想說什麼,但沒開口。對方這麼有誠意,當然不能回絕。袁仁也是個實在人,有獎賞可拿當然不能客氣,再說自己也確實是做了貢獻,拿得在理。可是太乾脆的就說自己想拿獎賞,又顯得太功利了。總之,就是糾結着開了口,沒說出話。
沈志宏鬆開了袁仁的手,讓袁仁:“坐,坐。”袁仁坐下了,沈志宏才坐下,說道:“我們先繼續談談瓦倫泰利的事吧。他是我的臥底,在這次事件中有很大貢獻,他怎麼會突然想要不幹了還失去了聯絡呢?”
袁仁如實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瞭解,只是在遊戲裡跟他接觸過,嗯,不到兩天。”
“你只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就行了,比如他有沒有說過什麼有情報價值的話。沈美和沈俊已經告訴過我,在遊戲裡,瓦倫泰利自稱是個從小在恐怖組織裡接受訓練的精英殺手。他爲什麼沒有直接告訴你們他是臥底呢?”
“我想,瓦倫泰利是考慮到我們的心理狀態。”
“說說看。”
袁仁分析了起來:“遇到瓦倫泰利之後,我和姐弟倆還有一個雷世界的關卡要闖,瓦倫泰利是不能和我們一起去的。所以有必要讓我和姐弟倆,保持住靠自己的力量完成關卡的決心。如果知道了他是個臥底,我和姐弟倆可能就會鬆懈,會出現諸如會有臥底支援我們的,這類想法。這是很不利的。對了,沈叔叔,瓦倫泰利知道姐弟倆是你的孩子嗎?”
“幹嘛要問這個?”
“我想,如果他知道姐弟倆是你的孩子,應該會勸我們退出遊戲,至少會勸姐弟倆退出。我記得他跟我講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