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仁一爬起來就立刻覺得腳下打飄,晃悠了一下才算是站住了腳。被嘎醬狠踹的左肩又痛又麻,爲了緩解疼痛,袁仁輕甩了幾下左臂。
水神戒已經被嘎醬拿在手裡,嘎醬怒視着袁仁,令袁仁感到一股莫名的敵意。
同樣在場的李高嶽趕緊跑到了袁仁的身邊,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袁仁簡短的回道,眼睛一直盯着嘎醬,擔心嘎醬會再攻擊自己。
看袁仁被踹得不輕,李高嶽馬上質問嘎醬:“喂!你幹嘛呢?我們可是來幫助你們對付烈鵬的,是盟友,知道嗎!我們還幫你們一起救火呢,你怎麼……”
李高嶽當然是想要問嘎醬怎麼會特然攻擊袁仁,被嘎醬“嘎嘎嘎嘎”的打斷說話了。雖然聽不懂嘎醬在說什麼,但可以聽得出它的語氣十分不友好。
相處得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呢?加比勒的翻譯揭示了答案。
加比勒解釋道:“嘎醬的意思是說,它不相信你們是來幫忙消滅烈鵬的,它認爲你們的目的就是要拿走水神戒。如果讓你們拿到水神戒,你們一定會馬上離開水世界,所以不能把水神戒給你們。”嘎醬又“嘎嘎嘎嘎”了幾句,加比勒繼續翻譯道,“如果你們想要水神戒的話,必須幫我們消滅烈鵬。否則,它就把水神戒丟到大海里去!”
聽到嘎醬想把水神戒丟到大海里,袁仁馬上就緊張了,趕緊阻止道:“別別別,千萬不要把水神戒丟到大海里!我們既然說了會幫你們消滅烈鵬,就一定會做到的!”
看到袁仁這麼緊張,嘎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奸笑,並“咕咕嘎嘎”了幾句。
加比勒翻譯道:“它說它看得出來你們的目的就只是拿到水神戒而已,之所以會答應幫我們消滅烈鵬,就是因爲只有消滅了烈鵬才能拿到水神戒。這其實就是一場交易,用消滅烈鵬來換水神戒,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袁仁思考片刻,對嘎醬說道:“你確實是誤會我們了。我們的目的並不單單是要拿走水神戒,我們的目的是拿走水神戒並且消滅烈鵬。”袁仁在說“並且”的時候,特別加了重音,“並不是拿了水神戒就馬上走的,而是拿了水神戒並消滅了烈鵬,纔會走。”
嘎醬“咕咕嘎嘎”了一句,不用翻譯也猜得出是“我不相信你們”的意思。
袁仁不等嘎醬說完,就接着解釋道:“我要拿水神戒,是因爲想要打敗烈鵬,必須依靠水神戒的神力。水神戒可以把或變成冰,只有獲得這種神力,我纔有可能幫助你們消滅烈鵬。所以,你必須把水神戒交給我。”
李高嶽是不太懂袁仁到底想幹嘛,但他相信袁仁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快點兒過關,所以很自覺的保持沉默。
袁仁之所以會這樣說,並非真的是想要使用水神戒消滅烈鵬,只是想騙嘎醬把水神戒交出來。袁仁的真是目的,依然是快點拿到水神戒,拿到就走,能避免跟烈鵬戰鬥是最好的。
袁仁說着,朝嘎醬伸出了手,意思就是讓嘎醬把水神戒交到他手裡。
嘎醬並沒有上當,而是不屑的笑了笑,並“咕咕嘎嘎”了一句。
加比勒翻譯道:“嘎醬認爲,你們人類可以使用的水神戒,鳥人也一樣可以使用。”
加比勒在翻譯的時候,嘎醬就已經把水神戒戴在了左手中指上。戴上水神戒,嘎醬冥神定立了一小會兒。袁仁知道,這應該是嘎醬在學習如何使用水神戒。首次戴上神戒的時候,佩戴者都會自動的學習到神戒的用法,這是慣例。
這樣的慣例出現在了嘎醬的身上,難道說神戒真的可以被鳥人使用嗎?
嘎醬走向了一旁還在燃燒的火堆,朝火焰揮出了右拳。當水神戒接觸到火焰的時候,“咔”的一聲,就變成了冰!嘎醬真的可以使用水神戒。
嘎醬回過頭望向袁仁,那眼神就好像在說:都看到了吧,我也可以使用水神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袁仁沒有辦法了,只得順勢說道:“喲,真沒想到鳥人也能使用水神戒啊。這樣的話,水神戒就讓你用好了,等消滅了烈鵬再把水神戒給我。”
表面上袁仁是沒什麼,其實心裡正發悶火呢:該死的,還以爲倖存者死了就能夠輕鬆拿到水神戒了,結果還是要打烈鵬。這遊戲到底誰設計的,真是夠會坑人的!
抱怨歸抱怨,袁仁也是命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全都是因爲他想要跳過消滅烈鵬的正常遊戲過程,直接拿到水神戒快速過關。本以爲自己想到了過關的捷徑,結果繞了更遠的彎子,真可謂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樣的例子在生活中可以說是不勝枚舉,相信每一個人都瞭解到過,或者親身經歷過。想要走捷徑,這本身並沒有錯,如果真的是捷徑幹嘛不走呢?關鍵就在於如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捷徑,如果確定不了,那還是穩穩妥妥的走大路比較好。
袁仁告訴自己不要再想着走捷徑了,老老實實儘快把烈鵬幹掉,纔是最實在的。
忙完了火災天也亮了,鳥人們並不打算馬上重建聚居區。因爲烈鵬可能還會再來,建了也是白建,還是等消滅了烈鵬再說吧。沒有了住所,大家都各自找了能睡得下的地方休息,只安排了幾個放哨的鳥人,警惕烈鵬的襲擊。
袁仁特別選了一個離鳥人們都比較遠的地方,因爲他知道昨天晚上,沈俊和李高嶽到底幹什麼去了,而李高嶽要說出真相需要回避鳥人們。沈美和田靜也跟袁仁和李高嶽待在一起。
李高嶽把昨晚他跟沈俊的是說出來以後,袁仁忍不住笑了。還以爲會是什麼神秘的事情,其實就是沈俊半夜想尿尿,一個人不敢去,就叫醒了李高嶽。尿完了以後,李高嶽又嘴饞,想要去偷吃鳥人的醃魚,沈俊也跟着一起去了。還說什麼你陪我尿尿。我當然要陪你去偷魚了。
魚還沒偷到,兩個傢伙就發現了來襲的烈鵬。當機立斷,李高嶽去把鳥人們都叫醒,沈俊就跑回帳篷想要叫醒沈美、田靜和袁仁。於是乎,就出現了昨天晚上的情況。
李高嶽當然不敢或者不好意思當着鳥人們的面,說出自己和沈俊想要去偷魚吃,所以纔等到旁邊沒有鳥人了,再說出實情。
笑歸笑,該擔心的問題還是要擔心的。
沈美問道:“袁大哥,烈鵬要是再來襲擊,我們該怎麼辦呀?烈鵬的破壞力太強了,就這麼一下子,把鳥人們的聚居區全毀掉了!”
李高嶽表示:“要不是我及時把鳥人們叫醒,一定會有更多鳥人在昨晚的襲擊中喪生!”
田靜也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我們六個人的隊伍已經死了來兩個人了,只剩下我們四個,還能夠過關嗎?”
三人都望向了袁仁,希望袁仁能給出指示。
袁仁很有信心的告訴大家:“過關是肯定沒問題的!我相信讓烈鵬捱餓的戰略是正確的,只要堅持下去,不出幾日就可以主動出擊了。像昨晚那樣的襲擊,烈鵬是很難再發動了。就算它再來,也只會一次比一次弱。因爲它只會越來越餓,越來越沒有力氣發動猛烈的襲擊。我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到烈鵬餓得飛不動了,就可以輕鬆的戰勝它!”
果如袁仁所言,接下來的兩天裡,烈鵬發動了數次襲擊。但襲擊的猛烈程度依次比一次弱,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到烈鵬身上的火焰在熄滅,它所發射出來的火光也越來越弱。
鳥人們和水貓人們都聽從了袁仁的指示,對於烈鵬的襲擊只是儘量躲避,不跟烈鵬對抗。大家對於袁仁的戰略都越來越有信心。水貓人們抓緊練習弓箭,鳥人們儘量修養。袁仁隊伍的槍械武器,求都在烈鵬第一次夜襲的時候被毀壞了,所以也都學着使用弓箭。
大家都在爲主動出擊做好準備。
終於,從烈鵬發動第一次夜襲算起的第三天晚上,到第四天過了中午,烈鵬都沒有再發動襲擊過。袁仁認爲:“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到了!”
沈美、田靜和李高嶽,都騎上了跟自己搭檔的鳥人的背上,水貓人們也都騎上到鳥人們的背上。鳥人裡唯一不揹人的是嘎醬,因爲它要使用水神戒滅掉烈鵬身上的火。袁仁使用風神戒,不用鳥人揹着也能飛。
大隊伍就這麼出擊了,終於在太陽偏西的時候找到了癱臥在一座孤島上的烈鵬。遠遠望過去,烈鵬的腦袋無精打采的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它身上的火全都已經奄奄一息了。原先那種烈火永生不滅的氣勢蕩然無存,若不是還有呼吸的起伏,就不會有人看得出它還活着。
看到這樣烈鵬,大家都認爲根本不需要什麼大戰一場了,大家根本就是來讓烈鵬解脫的。
真有這麼容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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