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兩人還未步入村中,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徐寒兩人心中驚訝,立馬向着村中掠去。此時剛好臨近正午,兩人以爲那空中冒起的黑煙是煮飯所致,如今看來卻非如此。
躍過村外的籬笆,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心中大驚。黃褐色的地上撒着斑駁的血跡,不遠處的地上似乎還躺着一個人。
徐寒兩人對視一眼,加速向着地上的人影走去。越靠近村中,空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似乎村中死了很多人。
“死了!”浪子蹲下身,看着地上的屍體,口中輕聲道。
躺在地上衣着普通的村名,肚子上一道誇張的傷口,看傷勢是爲大刀所砍的,胸前的衣服及地上都是一大灘血跡。
旁邊的木屋中竄起一道道火苗,剛剛看到濃煙原來是房屋燃燒所致。
“似乎是剛剛發生的事。”徐寒一沾地上的血跡,口中輕聲道。
血液還不是很黏稠,屍體摸上去還有淡淡的溫潤。
“應該是山賊或者強盜所爲。”望着周圍的情景及地上的屍體,浪子口中輕聲道。
啊•••
正在震驚中的兩人,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道女子的驚慌聲。
徐寒兩人立馬向着聲音傳來處跑出,路上不斷有村名的屍體躺於地上,剛開始還是中年男子,後面則不斷出現老者和小孩的屍體。
望着眼前的情景,徐寒兩人心中怒火直燒,加快步伐向着前方的一處民屋跑去。
門口處一具男子的屍體,面朝地上趴着,被胡亂的丟在門外,地上還有一絲掙扎的痕跡,嘴中流出的鮮血已經在屍體前匯成了一小攤血水,想來就是房屋的主人了。
那慘叫的女音戛然而止,徐寒一馬當先,將眼前虛掩的木門踢開,望着眼前的情景,兩人心中皆是大怒。
地上躺着兩名身無一物的女子,躺在地上的屍體,眼中滿是驚恐及絕望,下身一片狼藉,雪白的胸前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死者眼睛睜得的老大,死死的盯着門口的方向。
房中背對着房門的三名男子,感覺着破門而入的兩人,口中大聲道:“媽的,晦氣,都死了,你們去別處找。”
似乎將進入的徐寒兩人當成了同伴,一邊說着,一邊將脫下的褲子提起。
徐寒望着地上的慘樣,看着光着下半身的男子,口中一聲怒喝,一掌向着最近的男子劈去。
才靈通境實力的武者,怎會是徐寒的對手,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讓徐寒一掌擊中,撞碎了牆面,砸在了村中。
徐寒的含怒一擊,還未着地的武者,在空中就已經斷氣了。
另兩個同伴心中驚慌,褲子也不穿,匆忙拿起邊上的武器,剛轉身,迎接他們的是浪子雪白的大刀。
武者揚起的兵器,望着突然出現的兩人,眼中滿是驚愕,可還不待下一步動作,轉過的上半身直接滑在了地上。
驚愕的兩人直接被憤怒的浪子,一併斬爲兩段,褲子還未穿上的下半身,醜陋的暴露在兩人眼中。
武者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雙手胡亂的抓着流出的大腸,剛剛享受完的臉上,變的慘白。
徐寒望着地上還未死透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殘忍,一連兩腳踢在那半截哀痛的武者身上。
砰!
半截的身體帶着內臟及鮮血,撞破木板,摔在了剛纔那個武者的屍體旁。
接連幾道響聲在村中響起,遠處的木屋中不斷有武者跑出,每個都是一邊提着褲子,口中連聲罵喝,滿臉的不悅。
可待看清村中地上的三具屍體,眼中轉爲一陣憤怒,皆提着兵器向着徐寒所在的木屋圍來。
十來個武者手提各色兵器,一臉的暴戾之色,望着徐寒所在的屋子,滿臉的憤怒之色。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麼一個小村莊,就算是有武者,其實力肯定也不會太高,地上那三個倒黴鬼,肯定是急着幹事,沒有注意,才被人給一刀砍了。
那光着下半身的武者就是最好的解釋,畢竟一個羣山中的小村莊,除了村民和他們,還有誰會來這種鬼地方。
恩!
望着從門中走出的兩個少年,衆人眼中滿是驚愕,在他們的想象中,從門中出來的應該是個滿臉怒容的男子,怎會是兩個這麼年輕的武者。
“你們是何人,爲何殺我兄弟。”一個一臉暴戾,手持狼牙棒的武者望着走出的兩人,口中爆喝道。
兩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而已,衆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徐寒看着圍上來,每個還是一臉的享受、嘻嘻哈哈的武者,口中尖牙緊咬,眼中已是通紅一片。
雖然自己也殺了不少人,可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自己卻不曾動過手。
“兩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跑出來幹嘛,難道也要學大爺爽爽。”
哈哈哈哈•••
看着一臉憤怒的徐寒兩人,周圍持刀的武者口中調笑道。
“該死!”望着場中絲毫沒有覺悟,裂口狂笑的衆人,徐寒口中一聲爆喝,直奔那手持狼牙棒的武者。
一邊的浪子,見徐寒動手,也不說話,提着大刀向着笑得最歡的幾人殺去。
旁邊的強盜看着奔出的兩人,皆是一臉猙獰的圍了上去。雖然見兩人還是少年,可卻沒有一絲單打獨鬥之意,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敵人多少,都是一擁而上,手中兵器齊齊向着兩人罩來。
“哼!”徐寒口中一聲輕哼,根本就沒有將這羣武者放在心中,體內運轉武決直撲而上。
衆人中也就那手持狼牙棒的武者實力最強,已有靈海境前期的實力,其餘不過都是靈通境的武者罷了。
轟!
那武者砸來的狼牙棒,直接被徐寒一拳轟住,強烈的氣勁,擊得那武者連連後退。
望着只是後腳抵住的徐寒,手持狼牙棒的武者,眼中滿是震驚,似乎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般。
這個年少的武者,居然敢正面硬接自己的武器,而且還將自己給擊退了,沒有護體的氣勁,不是靈海境武者,爲何如此的強。
靈氣探去,卻根本就感覺不到徐寒的靈海,這一刻突然覺得眼前的少年時如此的深不可測。
震驚中的武者,耳邊突然想起一道道慘叫聲,只見那手抗大刀的少年在衆多同伴中橫衝直殺,居然沒有一合之敵。
“踢到鐵板了!”武者心中剛有此想法,還不待做出反應,徐寒的身影已是撲了上來。
周圍的武者本將希望寄託在那小頭目身上,可見其在徐寒手中也是節節敗退,心中恐懼,頓時向着四周逃散。
強盜、土匪之流,怎會有骨氣,哪裡管得了同伴,自己逃命先就好了。
以他們的速度在浪子面前,哪有逃走的機會,一一慘死在浪子的大刀之下。
碰!
徐寒一個閃身,右手將劈來的狼牙棒擊開,一拳轟在了那武者的腰間。
砸在遠處倒地的武者,見徐寒沒有上前,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爬起立馬轉身向後逃去。
“怎麼可能!”剛轉過的身體,望着前方全身被青色氣勁纏裹的浪子,眼中滿是震驚。
剛剛戰鬥的時候,都是一些靈通境的武者,浪子並沒有施展全力,在面對靈海境武者時,浪子可是沒有徐寒那麼強悍,體內的靈氣極速運轉,護體的氣勁自然噴薄而出。
“靈海境的武者,另一個難道是比靈海境更高。”手持狼牙棒的武者望着眼前青光籠罩的浪子,轉身看了眼身後的徐寒,口中喃喃道。
實力比自己還強,又沒有渾身的氣勁,難道是通玄境的武者。
武者修煉一途,只有靈海境會有氣勁顯現,待突破通玄境後,全身的氣勁都濃縮於體內,除了自己,外人根本就看不到。
徐寒兩人慢慢的向着中間的武者走去,眼中滿是冷漠之色。
原本以爲要拼死一搏的武者,在徐寒及浪子詫異的眼光中,扔了手中的武器,對着兩人跪了下來。
“兩位少俠,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武者跪在地上,對着止步的兩人,口中哀求道。
兩人看着地上武者的舉動,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逝。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劫掠這村莊?”徐寒心中雖有猜想,口中還是問道。
“我們•••我們是幾百裡之外落基山的強盜。”口中結巴的武者,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待看清徐寒眼中的不悅時,口中快速的說道。
一個自己都不是對手,兩個靈海境的武者,自己是十死無生了,如今哪有剛纔的囂張,一張老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聽着武者的回答,兩人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還真是強盜。
“周圍可還有同伴?”徐寒望着地上不斷叩首的武者,口中冷漠道。
聽着徐寒的話語,武者瞥了眼不遠處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一夥強盜就你們幾個人?”似乎明白了武者的意思,徐寒口中喝道。
看着突然間大聲的徐寒,武者心中大恐,跪在地上,口中結巴道:“十幾天前,有個男子突然殺至落基山,就我們幾個逃出來了。”
“男子?是不是一個身着布衣的男子?”徐寒一聲低朗,口中急問道。
“你怎麼知道?”跪在地上的武者,口中驚愕道。
“看來是冷叔了!”徐寒口中低聲道。
已經瞭解情況的徐寒滿臉的喜色,又打聽到了冷叔的消息,畢竟身着布衣,專門擊殺強盜的男子,最近也應該就是冷叔了。
徐寒瞥了眼周圍在火中噼裡啪啦的房屋,對一邊的浪子使了個眼色,自己卻徒步向着村中走去。
見徐寒沒有管自己,兀自離去,武者心中滿是喜色,一把爬起向着村外逃去。
一道凜冽的刀氣直斬而去,感覺着身後傳來的波動,武者臉上一片死灰,接着化爲一股猙獰之色。
“爲何還不放過我?”看着渾身氣勁,持刀而來的少年,武者口中怒道。
“你該死!”浪子一聲輕喝,全身的氣勁噴薄而出。
打開一個木屋,看着裡面的情景,徐寒眼中怒目圓睜,隨着一個個木屋打開,情景都是如出一轍。
一個個被脫光的身體,甚至連十來歲的小女孩都沒有放過,每一個都死了,無助的眼神茫然的望着空中。
靈海境前期的強盜,怎會是浪子的對手,一會的時間就慘死於浪子刀下。
望着走回來的浪子,徐寒口中說道:“不用看了,全死了,一個活口都沒有。”
“這些強盜,真該死!”浪子望着眼前被火光籠罩的村莊,口中輕聲道。
徐寒兩人只是將村中的屍體搬入了離他們最近的屋中,也許那就是他們的家,一把火整個村莊都點燃了。
“走吧!弱肉強食!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徐寒口中一聲低嘆,轉身向着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