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那個天狼幫和三聯幫的消失有什麼關係嗎?”童安坐在他爸爸童中仁那個寬大的辦公室裡問道。
“鄭勇到底哪裡去了?”童中仁的手指頭一邊敲着辦公桌,一邊說道,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鄭勇,他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爸,你說他是不是跑路了?”童安突然想到這點,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事情還真的是有點麻煩,這等於是幫別人做了嫁衣,便宜別人了。
“應該不會,鄭勇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他現在肯定還在HK。”童中仁非常肯定和相信自己的直覺,根據他這麼多年對鄭勇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在這一方面,童中仁還是對自己有信心的。他看人一向都是很準。
“那他是哪裡去了?連電話都打不通。”童安實在想不明白鄭勇的去向,如果他不是有心要避開童家,那麼爲什麼連電話都打不通呢?這事以前都從來沒有遇到過。
童中仁沒有回答他兒子童安的話,他只是低着頭沉思着。
“爸,你說他會不會被人殺了?”童安問道。
童中仁大驚,猛的擡頭看着他兒子童安,這個想法他也並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他的內心是不肯承認,不肯去想這個問題罷了。
正當童家父子在胡亂猜測的時候,童中仁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童中仁拿過一看,突然間他猛的睜大雙眼,因爲打這個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一直在找的鄭勇。
“鄭勇,你可讓我好找啊?”童中仁微怒,剛纔的心頭怒火現在一下子就噌噌的冒了出來。
“童先生,對不起,鄭勇讓你失望了。”鄭勇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落寞,還有些不甘心。
童中仁聽得心頭一緊,從鄭勇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事情並不簡單。
“怎麼回事?”童中仁問道。
“童先生,三聯社沒了,從現在起HK沒有三聯社了。”
童中仁深吸一口氣,然後強壓着自己內心的怒火,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把事情的原由弄清楚。
“你把事情給我說一遍。”童中仁問道。
於是,鄭勇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而童中仁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只是靜靜的聽着鄭勇說。
童中仁是越聽越感到心驚,如果真的像鄭勇所說的那樣,那麼這個天狼幫簡直就不是人了,可能是一個神仙組織,對於天狼幫,童中仁也知道一些,他知道天狼幫的實力,這點不用去查,只看天狼幫這段時間搶地盤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來了,無人能比,無人能及。
“鄭勇,你現在在哪裡?”吃驚過後,回過神來的童中仁問道。
“童先生,我現在還在HK,但是馬上就要離開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讓你們失望了,三聯社完了,是我無能,我沒臉見你。”
童中仁再一次沉默,他只是拿着電話坐在那裡,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童先生,有一句話我不知該說不該說,但是我如果不說可能自己的良心又會過不去”
“說吧,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我的爲人嗎?”
“童先生,對方十分強大,如果童先生你和他發生了衝突,那我覺得你儘量把事情化小,不要搞大,或許這樣對你們有好處。”這些話要是換作是以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只是現在感到自己對不起童家,他現在這樣勸童家,這也算是報恩的一種方式了。
童中仁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話雖然有點難聽,但是他知道鄭勇這是爲童家好,雖然童家不一定會怕對方,但是正如鄭勇所說的,鬧下去對兩方都沒有什麼好處,他童家只是一個生意家族,講究的是利益,如果的能力比自己低,那麼他或許會毫不猶豫的踩死對方,但是如果遇到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那麼他肯定會換一種方式。
“謝謝你了,我知道怎樣做的了。”
“那我就掛了,童先生,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的話請你儘管出聲,只要是我能幫到的那我就一定會幫你。”鄭勇現在能做的就只有這點了。
放下電話後,童中仁點了一支菸,揉了揉他那有些漲痛的頭,事情發展到現在有點辣手。
“爸,怎樣了,他現在在哪裡?爲什麼不來見我們?”童安見他爸爸放下電話時,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他沒臉來見我們,沒臉來見我們童家。”
“可是,爸,難道我們就這要放過他嗎?這樣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童安感到不甘,這鄭勇也算是他們童家養的一條狗,現在出事了,要他就這樣放過對方,童安有些不甘心。
“算了,讓他走吧,這些年來他也爲我們童家做了不少事情了。”童中仁狠狠的吸了口煙,他雖然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卻也知道這些年來鄭勇爲他們童家做的事情也夠多的了,他不想再爲難鄭勇。
“爸,那我們怎麼辦?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對付那個葉磊?”
“和解,得和他和解。”童中仁內心竟鬼使神差的聽從了鄭勇的話,他相信鄭勇的話,三聯社的實力他是很清楚的,這樣的實力竟被人一夜之間給滅了,那麼對方的實力又如何,又強到什麼程度,這個用腳指都能想到,所以,童中仁是不會樹立這樣的敵人,雖然他們童家也有錢,但是錢這東西誰又會嫌多呢?
“爸,爲什麼?我們爲什麼要怕他?爲什麼要跟他和解?”童安感到不解,感到鬱悶,如果和解的話,那幾位令他茶飯不思的美女就不會是他童安的了,要是得不到那幾位美女,童安感到自己的生活失去了許多樂趣。
“你認爲我們有必要樹立這麼強大的敵人嗎?”童中仁不答反問道。
“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用不着怕他啊?現在要是和他和解,這話要是傳了出去,那我們童家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笑話?誰敢笑話我們?我倒要看看誰敢笑我們童家。”童中仁大怒,他是絕對無法忍受童家被人笑話的。
“如果我們現在向對方求和,那麼就肯定會有人笑我們。”童安還是感到不甘心,美女沒有弄到手他就不甘心,此時他希望他爸爸能改變主意,希望能繼續和那個葉磊拼下去,只有這樣他纔有機會得到那幾位嬌滴滴的美女。
“我們做生意是爲了什麼?”童中仁哪能不知他這個兒子心裡的想法,他太瞭解他這個兒子了。
“賺錢。”童安極爲鬱悶的答道。
“那就行了,現在和那個葉磊鬥對我們有什麼好處?我們能賺到錢嗎?”
“可是三聯社被他給吞掉了,這也是我們的損失。”童安理直氣壯的說道。
童中仁還真的被童安的這一句話給問住了,童安說得不錯,三聯社也算是他們童家的,現在整個三聯社都沒有了,這對於他們童家來說的確是一種損失。
“兒子,你要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仇我們可以報,但是不一定要現在報,如果現在我們和他硬碰硬,那我討不到什麼好處,只會讓自己難堪,要報仇,我們也要找一個適合的時機去報,這才符合我們作爲一個生意人的利益和出發點。”童中仁苦口婆心的說道。
但是面對童中仁的苦口婆心,童安卻並不領情,他的心裡就想到如果現在不報仇,那麼那幾位美女就不會是他的,等到以後再報這個仇的話,那麼就真的黃花菜都涼了,或許等美女變老了纔會有這個機會,他爸爸口中所說的那個適合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