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告訴我,你武道的真靈是什麼呢?”
“蜃龍!”
“啊呀!原來是有幻隱之龍之稱的蜃龍啊!”
“公子是裂道劍龍,劉孫是御地穿山龍,莫霄又是蜃龍,等我靈魄大成,也一定要成就鬼龍靈體!”
“咦!對了,白姐姐,你的真靈是什麼?”
白洛縈:“……”
說話之間,劉孫已經搜刮完了戰場,一行五人也已經開始動身,朝着叢林一個方向走去,前方帶路的,是一隻沒有一絲雜色的白狼。
這時的天空之上,盤旋着一隻肆意翱翔的鷹隼,不時有鷹鳴傳來。
……
三日之後,叢林某處,篝火堆旁。
劉孫對這三日的收穫,異常的滿意,踏步走到白狼的身前,用力拍了拍它的腦袋:“哈哈……你這白狼,果然要得,這三日讓我們收穫如此豐厚,我一定要好好獎賞你!”
說完從篝火上撕了一根烤的焦黃的獐鹿腿,塞到了它的嘴裡,白狼也不嫌棄,趴在地上大嚼了起來。
白狼的確幫了他們大忙,這三日,帶着他們找到了三十多株靈草,殺了十多隻守護靈草的妖獸,那些妖物全都是靈妖的修爲,對他們一羣人來說,自然是手到擒來。
顯然這些妖獸殺過不少的狼羣,和着白狼也結下過不少的仇怨。
白狼吃完了肉食,舔了舔嘴巴,低聲的嗚嗚的叫了起來,身音很有節奏,像是人在說話一般。
白洛縈這幾日,一直在充當着白狼的翻譯,對於她的這一項異能,凌滄笑並不驚訝。
其餘的衆人即使訝異,也並沒有多問,世上奇人異事太多,這個說到底,也並不算什麼。
白狼叫聲停止,白洛縈一邊低頭把梳着胸前的銀髮,一邊隨口說道:“它說再走三日的路程,就到那個詭異的地方了,當時有個很強大的人,殺光了附近的妖獸,它仰仗狼羣才得以逃出來!”
莫霄雙手插於胸前,輕盈的立於衆人身後的一棵樹上,聞言說道:“白狼既然說那個地方詭異,又說不出怎麼詭異,必然是妖類的靈覺,預知到那地方要發生變故,具體是什麼變故,在那邊清場的那個人,顯然是最清楚的!”
凌滄笑點了點頭:“那人既然清場,必是一場機遇,妖類靈覺的感知無非來自兩種地方,一種是地下,一種是虛空。”
“好在劉孫能入地,到時探查一番,看有沒有異常,如果沒有,那必是在虛空之中無疑!”
劉孫點頭答應。
莫霄聞言說道:“虛空?你是說……天隙!”
劉孫聞言也是一驚:“如果真是那樣,那……當真厲害了!”
紅瑕懵然問道:“什麼是天隙?”
白洛縈似乎對這個也有些感興趣,說道:“天隙是從離淵境強者開始,能夠在虛空之中,截取一處空間,開闢的一處修煉所在。大小於修爲有關,離淵境開闢的,最大不過一個的房間大小,傳說中的大能所開闢的,被稱作洞天!”
說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凌滄笑。
凌滄笑當然知道這些,因爲他的左眼就連通着一處天隙,天隙中正是那裂道者的洞天——九輪劍塔!
九輪劍塔,目前他已經打開了三層,每上一層,都是之前的數倍之大,他無法想象,上面幾層是何等的遼闊,可見白洛縈說的並沒有錯。
衆人打定主意,便不再拖延,繼續隨着白狼,朝一處方向趕去。
……
叢林某處。
一個華衣打扮的少年,手持一面奇形怪狀的鏡子,他的身旁,站着三個典型除妖師服飾的中年人,三人身上騰騰的殺氣還未斂去。
一人朝那少年微微欠身,說道:“少主,方圓三裡之地,人和妖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我已經派人盯住了!”
少年面露滿意之色:“麻煩三位長老了,這次事關重大,千里之遙,家族派五大長老,協同我一起來此,更是請出我族至寶窺天鏡,就是爲了萬無一失!”
“可想不到,半路殺出個盜賊,竟然被他摸走了我的那張鎧甲圖紙,雖說只是殘品,但宗族那位可是極爲重視,本來許下的東西,現在竟然……”
“少主,不必擔心,一個盜賊而已,許,王,兩大長老,協同數名手下,已經追過去了,那人仗着身法高明,但終究修爲太低,最多一時三刻,必提頭來見!”
少年皺眉,時間過去三天,仍然不見迴音,他心中雖有不好的預感,但也無可奈何,目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看了看手中的鏡子,自語:“但願如此,這處天隙我追蹤了數月之久,終於在這裡穩定了下來,決不允許再出現任何的變故,任何擾亂我族計劃的都要死!”
……
“停~”
凌滄笑擡手,止住了衆人風馳電掣般的身形。
前方有人埋伏,應該是哨衛,裡面果然有人在謀事。
劉孫探望了一眼,點了點頭:“裡面什麼情況我們並不清楚,先不宜打草驚蛇,我們用地行車遁過去,躲過他們的探查,這樣他們在明,我們在暗,更能進退自如!”
衆人覺得只能如此,都點頭應允。
劉孫反手拿出地行車,土黃色的氣氳把衆人包裹,往地一擲,土地一翻,衆人消失。
一行人消失不過半柱香之後,後方又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極盡妖豔的女子,血紅色的皮衣,烈焰般的紅脣;他身旁另一人,則是一個異常魁梧的大漢,臉有橫肉,肌肉虯扎,女子站在他身旁,不過剛剛觸及到他的腰間。
女子低頭看向手中的竹筒,紅脣微啓:“這探息蚊針,指引我們到這裡,怎麼就沒動靜了,真是一件爛東西,把我們倆溜到這裡就罷工,這算是什麼事?”
“唉!”女子伸了一個懶腰,顯盡妖嬈。
“一個照玄境的小鬼,非要我們親自出手,老大也真是……”
大漢臉上的橫肉一哆嗦,嗡聲道:“還不是因爲我們兩個排位最後,這種除草,跑腿的活,都要我們來幹!”
女子剛要說話,低頭看向那竹筒:“咦,又行了!走~”
女子扭身一閃消失不見,大漢一步五丈,橫衝直撞而去。
這兩人剛走,後方又來了兩人,這兩人打扮有些不同,身穿草綠插翅飛魚服,如果凌滄笑在這,一眼就能認出,正是與那嚴青松的服飾一般無二。
其中一人,身形邊縱邊說道:“這嚴青松怎麼回事,剛承蒙指揮使大人看得起,提了他遊奕使一職,這後腳就被人給殺了,害得我們還要奔走調查,緝拿兇徒!來到這窮僻之地。”
另一人接道:“說到底,就是個無能之輩,什麼冰魄寒髓體質,都是鏡花水月,只有實打實的修爲,招法,纔是根本!”
“不錯,這次我們提了兇手的頭顱,必然能讓大人刮目相看,讓他知道,那些所謂的體質都是虛妄!”
說話間,兩人緊隨前方兩人,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