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文士看着遍地日月教弟子的屍體,還有被斬殺的烈山、烈風、大侍奉三人,雙目之中的怒火早已掩飾不住了。
中年文士心中怒及,一個小小的武師七階居然將日月教折騰成這個樣子,這是日月教自成立以來就不曾有過的事情。
而且兩位宗主從昨晚出去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現在又讓人打上了山門,前後一聯繫衆人便明白了前因後果。
中年文士轉頭對着衆人道:“這小子有古怪,他們三人都已經敗在這小子的手中了,我們也小心爲上!”
吳天冷眼看着來的三人,這三人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對方不大可能因爲自己的修爲而放鬆警惕。
中年文士看向吳天冷笑道:“小子,這一次你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不要以爲我們會放鬆心神的!”
吳天神色平靜:“要戰那就戰,何來那麼多廢話!”
中年文士聽着吳天的話神色猙獰,惡狠狠地看着吳天道:“好,小子就讓你看看武尊和武師的差距!”
中年文士向前踏步,一股股的真氣不斷地在其周身鼓動,衣衫被吹得嘩啦作響,真氣更是如同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向着四周推散開來。
地面上的土石,斷枝,殘葉全部向着四周滾動,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中年文士的身子上面出現。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小子就不要想着扮豬吃老虎的美夢了!”中年文士大笑道,更是有着一大股的光芒從中年文士的身子上面爆發開來。
一大團湛藍色的光芒爆發開來,更是在中年文士周身的外面化成了湛藍色的火焰,稀薄的湛藍色火焰包裹着中年文士的身子。
看着中年文士的變化,吳天的雙眼越發的平靜,這中年文士不同於剛纔的三人,所以吳天也是出奇的冷靜。
“殺!”中年文士張口怒吼,聲音如雷,平地驚雷,身子更是化作了一道湛藍色的光芒衝向吳天。
吳天冷哼一聲,體表的墨綠色的鱗甲更加的密集,一道道墨綠色的光澤流動,龍形虛影交錯在吳天身後。
隨着中年文士衝來,一道湛藍色的光芒和墨綠色的光芒碰撞到了一起,在周圍日月教弟子的眼中,只是兩團光芒碰撞。
可是真正的兇險只有吳天和中年文士知道,中年文士這面數十道腿影交織,不斷地踢向吳天。
巨大的力量帶起陣陣凌厲的腿風,整個地面都微微顫抖了幾下,中年文士雙腿巨大的力量之下。
吳天周身的空間都出現了一陣陣的扭曲,巨大的力量向着四周浩蕩擴散,吳天不斷躲避襲來的腿。
單手握拳直接擊中中年文士腿影中間,巨大的轟鳴之音響起,更是有着一團墨綠色的光芒和一團湛藍色的光芒向着上方升騰。
光芒璀璨,巨大的能量亂流如同小蛇一般向着四周亂竄而出,當所有的能量消散開來,地面上只剩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這裂痕呈現錐形,這裂痕正是吳天拳頭帶起的力量造成的,而在最前端的位置,中年文士的身子被擊落在一塊巨大的山石上面。
中年文士背靠着山石,身上衣衫破碎,而那山石上面更是出現瞭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僅僅是一拳,這中年文士便直接敗北,那老嫗看着中年文士被吳天擊敗,腳步就要向着前面一邁。
可是那老者卻伸手攔住了老嫗,老嫗不解的看着老者道:“烈文你什麼意思?”
烈文搖了搖頭道:“三侍奉不要着急,你我即使現在衝上去也打不贏這小子,看樣子今天日月教要滅門了!”
三侍奉聽着烈文的話,臉上露出了溫怒的神色:“烈文你也是這日月教的長老,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
“日月教弟子何在!”
“日月教弟子在!”衆多日月教弟子合聲應道,一羣人更是向着吳天包圍過來。
看着周圍的日月教弟子,吳天冷笑道:“你們真是讓我省事,我說過今日日月教滅門,誰都不可能逃得過!”
這面隨着無數日月教弟子衝了過來,吳天大笑一聲,手中的冰瓊幻海劍手挽一個劍花。
長劍便向着前面用力的刺去,這一刺下去,長劍上面釋放出一道數尺之長的劍芒,劍芒劃過。
一名名弟子頭顱直接分離,一瞬間血肉翻飛,殘肢飛舞。
一劍之下,便如魔修,周圍所有的弟子心神震動,不過依然有着不怕死的日月教弟子。
舉着手中的武器衝了上來,吳天沒有絲毫的憐憫,手中長劍揮動,劍芒四散,血光沖天,整片山石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一世邪尊,吳天手持冰瓊幻海站立場中,長劍上面依舊銀芒閃爍,滴血不沾,而吳天的周圍更是屍體遍地。
化成了一片修羅之地,吳天手持長劍冷眼看着四周的日月教弟子,此時再也沒有人敢衝上來。
魔修,絕對是魔修。
在日月教弟子看來這完全就是真正的魔修,吳天身上的墨綠色光芒已經不是龍鱗形成的,在他們看來而是一道道的魔焰。
吳天看着周圍的衆人冷聲道:“還有誰敢上嗎?”
一人、一劍、直面一宗門。
“哈哈哈,何人敢在我這日月教撒野!”聲音如雷,震人心神。 www●TTκan●CΟ
聽到聲音老嫗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反而是那烈文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吳天擡頭向着半空中望去,只見一名老者身子一席青色的長衫,背後黑白的頭髮隨意的劈散在身後,腳步更是從半空中踏來。
武者臨空!吳天看着老者面色一變,剛纔的戰鬥吳天等人雖然臨空可是那時短暫的,可是這名老者現在居然從半空中降落了下來。
更是在其身後虛空都出現了扭曲的模樣,而且吳天也看不出這老者的具體修爲,就好像一直有着一層薄紗籠罩在老者的身子上面。
老者看向吳天笑道:“老夫日月教,日月老人!”
老者看向吳天的時候神色如常,十分的隨意,絲毫沒有因爲周圍一地屍體感覺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