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魂大法是對精神力的最大強化,傳說練到第九層,有通天徹地之能,靈魂可穿行六界,洞悉世間一切。
吳天醒來,發現三頭火蟒正用信子舔着自己的臉。
“莽兄,好點了吧?”吳天伸手摸了摸火蟒的三顆腦袋,開心的問道。
火蟒輕鳴一聲,用身體蹭了蹭吳天的手臂,顯得十分興奮,鎮魂符取出之後,它再也不用忍受那徹骨奇寒的折磨。
火蟒病癒,但吳天還處在危險之中,化魂池水的毒已經深入他的五臟六腑,無時無刻的侵蝕着他的修真根基,吳天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丹田和經脈中的靈氣在一點點的腐化變質,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吳天就會變成一個廢人。
“蟒兄,你可知道怎麼出去?”吳天問道。
火蟒聞言愣了一下,隨後鳴叫一聲,三顆蛇頭齊點,晃着巨大的身軀朝着前方扭動。
吳天緊緊跟着火蟒,一人一獸在迷宮般的石道內前行,千穿百轉之後,吳天感覺空氣變的新鮮,石道內隱隱有細微的風聲,這代表着,附近一定有出口與外界相通。
吳天大喜,抱着火蟒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一口,火蟒用嫌棄的眼神瞪着吳天,隨後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
“你這傢伙,剛纔吐的滿地都是,我都沒嫌你,你現在倒來嫌棄我!”吳天哈哈大笑,伸手在火蟒的腦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不遠處透出一絲光亮,吳天和火蟒繼續前行,光芒越來越亮,石道最後,出口乍現。
在幽暗的環境中待了太久,外界的強光照射的吳天睜不開眼,過了好一會,吳天才逐漸適應。
入眼處盡是一片綠色,樹茂草深,一股大自然的氣息撲面而來,嘗受了囚禁的痛苦,吳天才感受到自由的可貴,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吳天有一種重獲生命的感覺。
火蟒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並沒有去打擾吳天。
“蟒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興奮之餘,吳天問道。
火蟒搖了搖腦袋,似乎並不願意。
吳天並沒有勉強,人各有志,火蟒不願離開也許有它的理由,千萬年來習慣了一個生活環境,情感上難免難以割捨,就好像吳天不願意生活在洞穴之中一樣。
“那好,蟒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以後有緣在見吧,你我就此別過。”吳天恭敬的衝着火蟒抱了抱拳道。
火蟒發出一聲吼叫,震的周圍樹葉瀟瀟落下,像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向吳天告別。
吳天淡淡一笑,轉身離去,火蟒目視着吳天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完全被鬱鬱蔥蔥的樹林完全遮擋,火蟒才依依不捨的回到石穴中。
一路前行,吳天腦海中思緒萬千,掉入化魂池後,外界發生的一切吳天俱不知曉,四方閣是否勝利?仇鬼生是否已經被滅?杜雪瑤可還安好?這些問題都讓吳天爲之懸心。
心中有事,吳天便加快了腳步,穿過了這片樹林,吳天來到了一條小溪旁。
看着清澈的流水,吳天心情略微舒緩,正打算喝點水洗洗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卻忽然感受到體內靈氣逆行,一股龐大的氣息從丹田起,飛速的竄向心房,胸口處猶如淤積了巨大的石塊,難解萬分。
吳天強行運功壓制,卻不起任何作用,一口老血噴出,灌入溪水,頓時便將方圓數百米的魚蝦全部毒死。
眼皮越來越重,吳天逐漸失去了意識,昏迷之中,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臉,隨後腦袋一沉,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三天之後,吳天幽幽醒轉,清醒時,只感覺鼻尖縈繞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入眼處盡是一片殷紅。
掙扎着想要起身,吳天卻感覺渾身上下猶如針扎般疼痛,低頭看去,吳天吃了一驚。
四肢和主要軀幹扎滿了秸稈般粗細的鐵針,除了腦袋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周圍還放着好幾個大盆。
“唉?你這人怎麼回事,亂動什麼?”甜美空靈的聲音引起了吳天的注意。
吳天偏頭看去,只見一個清秀絕俗的少女正瞪大美目看着自己,她穿着一身嫩黃色的衫子,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白皙無暇的皮膚上還帶有一點汗珠。
吳天愣住了,他雖然見過不少美女,但卻沒有見過如此清麗雅緻的姑娘,她跟芯兒的小家碧玉,杜雪瑤的冰清玉潔完全不同,三者各有春秋不分上下。
“師傅好不容易纔把你救活,你可不能自己尋死,再說了,你還欠我呢!”黃杉女子眉頭微皺,瞪着吳天說道。
吳天愣了一下,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和這姑娘是第一次見面,既然以前沒有交集,那又何來的欠於不欠呢?
“敢問姑娘芳名?還有你剛纔說我欠你,到底欠什麼?”吳天安分的躺好,目視天花板說道。
“那你聽好了啊!我叫阮琪璐,你欠我一百一十八條花鯉魚,還有八十八條細蝦,這都是我辛辛苦苦養的,你不賠我,休想走!”阮琪璐氣呼呼的說道。
人如其名,空靈淡雅,但阮琪璐所說的魚蝦,卻更讓吳天不解。
愣了半晌,吳天才回想起昏迷前口吐鮮血的事情,聯想起阮琪璐的話,吳天明白了,一定是自己血液中的劇毒毒死了溪水中的魚蝦。
“呃,是在不好意思啊,我當時確實控制不住了,要不這樣,我賠你點銀子,你看行不?”吳天不好意思的說道。
“銀子?什麼東西啊?真搞不懂你,算了,你安心養傷吧,等傷好了以後,在看師傅怎麼說。”阮琪璐奇怪的看着吳天,隨後無奈的翻了翻眼睛,轉身離開。
“阮姑娘請留步,我想問問,我這毒可以解嗎?”吳天皺了皺眉頭道。
“不知道,你身上全是劇毒,師傅用放血的辦法暫時保住了你的命,至於能不能痊癒,那就不知道了,師傅出去採藥了,等她回來,你自己問她吧。”阮琪璐解釋罷,便將門輕輕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