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楚希聲的妻子(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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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家出的孽障,秦某自會出面處置!”
秦奉先側身往內,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莊老弟請入內再談吧,我可順便給你療傷。”
他也想通過莊嚴的槍傷,看看秦沐歌的槍法,究竟到了何等水準。
莊嚴也毫不推辭,直接走到主屋裡面坐定,且任由秦奉先坐到了他的身後。
如果在以前,他還會有幾分防備之心。
現在麼,莊嚴相信秦奉先不會如此不智。
他面色沉冷灰敗:“秦兄,你我的前道艱難。最多半年,半年之內,秦沐歌的戰力,一定會再次踏入近神境界。
那個時候,無論是我神刀門,還是伱秦奉先,都必死無疑,這天上地下,都無你我容身之地。”
秦奉先則仔細看着莊嚴的傷處,隨着他的手,按在了莊嚴的傷口附近。
下一瞬,一道道凌厲的槍氣從莊嚴的胸前飛射而出,將這座青石屋穿擊到千瘡百孔,煙塵飛揚。
“我既已知道了她的虛實,豈能讓她活到那個時候?你我能殺她一次,便也能殺她第二次。”
莊嚴面無表情,不爲所動:“殺?談何容易。秦沐歌不會再給你我第二次暗算她的機會,你可注意到我的傷口?她已初步自凝血脈,讓你們家的萬神劫,神威更上層樓。”
“殺不了也要殺!”
秦奉先增強了語調,聲音如刀片般的凌厲;“當今之世,已與三年前截然不同。諸神入凡,妖魔亂舞,穢氣橫生。
三年前,我們需設局將她拖到外域,現在卻無需如此麻煩。在這凡界當中,能殺死她的大有人在。且此女仍有毒咒在身,你我自可做文章。”
莊嚴半闔着眼,不置可否:“還有冰幽極絕三百五十萬邊軍,一百餘萬州軍,她歸來之後,勢必會將之握在手裡,無相神宗也會樂見其成。”
“掌握邊軍?哪有那麼容易?”
秦奉先嘿然冷笑:“鐵山秦氏在幽州經營六七千載,根深蒂固,在邊軍的根基,更勝於無相神宗。
秦勝雖被免了幽絕二州總督之職,對我鐵山秦氏其實分毫無損。如今那幽絕二州各部兵馬,仍在我秦家子弟與舊部的控御之下。秦沐歌如今無官無職,想控制東北邊軍,除了以鐵山秦氏的名義,無法可想。
問題是她只要打出鐵山秦氏的旗號,又豈能將鐵山秦氏的人手棄而不用?未來有事,秦某彈指間便可將之瓦解。這數百萬邊軍的軍心所向,存亡斷續,仍在秦某一念之間。”
莊嚴聽出他語中的強大自信。
他凝思片刻,發現自己竟無法反駁。
秦沐歌只要用了鐵山秦氏的名義,用了鐵山秦氏的人,這數百萬邊軍,就仍在秦奉先影響之下。
他卻一點不惱,反倒歡喜:“建元帝之力,也需藉助。”
“這也是他自己的事!冰幽極絕三百餘萬邊軍,足可決定天下大局,神州歸屬,建元帝他豈敢不用心盡力?他豈敢任這太阿之劍,落於秦沐歌之手?”
秦奉先冷冷的一哂:“何況眼下,正逢征伐嚴州之戰,這又是形勢優於我處。極冰二州兵馬,已經陸續入駐嚴州高原。
我稍後就去信於秦家諸將,嚴州這一戰大可拖一拖,秦沐歌如不想局面敗壞,影響嚴州戰局,就得給我忍着!”
莊嚴眯起了眼。
秦沐歌確實是那種冷靜持重,顧重大局之人,定不願麾下舊部困頓嚴州,遭遇慘敗。
鐵戟無敵秦奉先話雖沒有說盡,其目的卻是挾極冰二州上百萬邊軍作爲人質。
他心中鬥志開始重燃,眼神內也漸漸有了光。
這一次太微垣之行,莊嚴實是被那對夫妻打擊的太慘。
秦沐歌的武力,楚希聲的智慧,都將他碾壓。
太微垣之爭,莊嚴準備一年有餘,糾集了衆多宗派,衆多幫手,甚至與數位神靈勾連。
卻不意楚希聲與李長生瞞天過海,在一開始就佔據了極大優勢。
甚至以太微垣設局,斬下了‘七殺星君’的一隻手。
在太微垣內,秦沐歌的武力更是讓他絕望。
直到此刻,莊嚴聽了秦奉先這番話,才又重拾信心。
“如此說來,關鍵仍在於秦沐歌一身?”
“正是!”
秦奉先已爲莊嚴驅除了傷口上最後一點槍氣。
剩下還有,藏於莊嚴血肉深處,秦奉先也無可奈何,只能由莊嚴自己想辦法。
他神色淡淡道:“只要秦沐歌一死,我們的所有麻煩,一了百了。”
※※※※
僅僅半日之後,望安城的皇宮大內,政和殿中,端坐於御座上的建元帝,驀然發出‘嗤’的一聲笑。
“今日是什麼好日子?簡直是四方來儀,八方來朝,諸神獻禮,內外賓服。”
建元帝手中拿着一張赤金色的華美信符,眼含哂意:“瞧瞧!連西方白帝的大主祭,都意圖親自入京請見,還準備奉上厚禮。以往朕求他們,都是推三阻四,如今卻是熱情的很。”
西方白帝,便是金神白燭。
這位也是‘太白劍聖’白帝子與‘七殺星君’之父。
國師‘術定山河’禹崑崙立在建元帝的陛前,臉色卻是凝重如鐵:“陛下,秦沐歌已確定復生,再現人世,無相神宗也已拿下了太微垣。”
“這羣亂臣賊子倒是起勢了,這次不但算計了整個天下,連神靈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有秦沐歌那女人,朕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活了過來,這是欲捲土重來?”
建元帝不屑一哂,眼神竟是平靜的很。
“不過怎麼說呢?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現在的無相神宗實在過於強大,強到不容於諸神。我原本擔心神劫,然而這神劫會應於何方,現今又難說的很。
國師,你不覺得現在的情況極有意思?無相神宗越強,朕的江山,朕的大寧,就越穩如泰山。是不是很諷刺?
嘖!嘖!你說那李長生,緣何如此不智?他明明都已隱忍了幾十年,結果還是功虧一簣。一個秦沐歌,一個楚希聲,竟讓他忘乎所以了。”
建元帝隨後又從桌上拿起了一枚丹瓶,笑着晃了晃:“國師你猜這是什麼?”
禹崑崙看了一眼,隨即神色微動:“莫非是混元無極丹?社稷神殿珍藏的那枚?”
“正是!”
建元帝脣角略含諷刺的上揚:“我屢次向羣山社稷之神的大主祭求問,都被他們拒絕。而如今,那位神靈爲了收回祂的手,卻捨得用這枚神丹做報酬。”
禹崑崙眼中現出了苦笑之意。
無相神宗雖然拿下了太微垣,實力大增。
然而建元帝哪怕只躺在這裡,自然有人將他的好處送到他的嘴邊。
卦象中的否極泰來,不外如是。
“陛下!”禹崑崙搖了搖頭:“你拿了祂們的東西,必定要付出代價。”
“神靈之物,自然不是那麼好拿。然而朕富有四海,領有億兆子民,又有什麼代價,是朕付不起的呢?”
建元帝直接從丹瓶中,倒出了那枚混元無極丹。
這丹竟是半透明的,晶瑩剔透。裡面像是有一個太極圖在轉動,轉到一半,又變成了混沌。
建元帝看了一眼,直接一口將之吞下。
他一身積蓄到一品巔峰的真元,瞬時在體內膨脹潮涌。
此時這整片天地與之交感,就在白日照耀,萬里無雲的天際間,數十道粗大如巨蟒般的雷霆突兀凝聚,朝着政元殿轟落下來。
它們中的絕大多數都被皇宮的宮防大陣防住,卻仍有絲絲縷縷,滲入殿中。
不過無論是建元帝,還是國師禹崑崙,都對這些雷電不甚在意。
禹崑崙凝神看了建元帝一眼,隨後神色欣慰的躬身:“恭喜陛下,今日功體晉升超品!”
他隨後擡起頭,看向了建元帝。
“然而陛下仍需小心秦沐歌!此女的天賦,數月之內,便可重歸近神。至多三載,她的功體必可入超品之林。”
“秦沐歌——”
建元帝眯起了眼:“秦沐歌一事,朕已有安排。此外朕已令笑紅塵至北地,向北地諸臣傳達朕之口諭,他們會助秦奉先一臂之力,不會任由她禍亂我朝。”
他隨後看着殿外,眼神灼熱:“冰城那邊,還得加快速度,朕現在更期待那女人積攢數百年的純陰之力了。”
近神戰力——他現在也已離此不遠。獲得問銖衣的陰元,他必可將一舉踏入近神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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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聲正駕馭着浴日神舟,與楚芸芸,陸亂離一同返回幽州。
太微垣是在一個多時辰前解封的。
解封之刻,一切風平浪靜,沒有任何變故發生。
這是因太微垣的防禦法陣依然嚴密,那顆強大的‘三帝神眼’足以震懾人心。
此外這方海域的霸主是‘極東冰城’,在極東冰城西征神州的時刻,其它海上勢力,都沒資格來打太微垣的主意。
楚希聲將鋒連城,霸天來等人打發回了鐵旗幫,請宗三平師兄駕馭平天寶船將他們送歸。
他沒忘了給好處。
四人都被他提拔爲‘龍衛’,其中的鋒連城,楚希聲還許諾這次迴歸之後,會給他灌注龍氣。
鋒連城的心情,明顯是有點複雜的。
他如果被灌入龍氣,實力肯定會大大增強,與楚希聲之間的關係也勢必會更加親近。
可未來一旦楚希聲倒臺,龍氣衰敗,鋒連城也肯定會受到極大影響,最嚴重的情況還會損及根基。
楚希聲自然不知鋒連城是怎麼想的,他獨自駕馭浴日神舟,與楚芸芸,陸亂離,風三等人一起返回北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都會坐鎮於無相本山,一方面潛神修心,一方面是爲嚴州之戰。
大寧征伐嚴州,當是泰山壓頂之勢。
不過退入嚴州地域的巨靈,足有千萬之巨,他們的青壯全民皆兵,仍可組織起數百萬大軍。
還有生活在嚴州的百族,包括那翼族,石族,馬族等等,對人族皇朝也沒有半點恭敬之心。
更有不周山皇庭,在源源不斷的爲他們提供物資,甚至兵力,高手。
據說連天帝山皇庭,也開始介入南方戰局。
所以爲防意外,楚希聲這個戰略兵器,還是得呆在附近,隨時準備援手。
楚希聲其實更想讓陸亂離返回秀水郡,代他坐鎮鐵旗幫。
不過陸亂離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這丫頭髮了狠,說是一定要將平天劍修成,也想回無相神山潛修一陣。
楚希聲忖道幫裡面有鐵狂人在,最近也在沉澱階段,沒什麼大的戰事,也就無可無不可,任之由之了。
沒辦法,他身爲一家之主,得把一碗水端平。
返回無相神山的途中,楚希聲一邊在甲板上駕馭神舟,一邊分神梳理着太微垣的亡覆之因。
他與太微垣那位末代宗主交流過,還可提取弒神血罡裡那些怨煞的殘缺記憶,彼此印證。
“——太微垣是被九九神劫壓垮的,與世間傳言的不同,太微垣在木劍仙離開之後沒有衰落,反倒更加強盛,在約兩萬一千年前達到頂點,門中四位超品術師,三件超品神寶,一件近神器物,整體實力比現在的無相神宗還要強。
然而神劫降臨之前,太微垣未戰自潰。先是被外部勢力針對,當時人族皇朝‘大原’在諸神壓力下與巨靈勾結,在爭奪霜州的戰爭中出賣太微垣,致使太微垣重創。此戰他們死傷數萬精英弟子,更隕落了一位超品。”
霜州在冰州,絕州與嚴州之北,在無盡冰原的北面。
太微垣極盛之時,人族皇朝的疆域,無限接近於玄黃始帝時期。
霜州雖在無盡冰原之北,溫度卻比冰州溫暖得多,此處的各種靈藥與神金產量冠於神州。
相同的面積,霜州資源之豐富甚至更勝中土。
“此戰之後,太微垣就知道形勢不對,開始全力籌備對抗神劫。就在這個時候,先有瘟疫在太微垣的門人當中傳播,還有人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咒,導致人心惶惶。當時那位末代宗主,就猜測他們內部已被大規模滲透,又有一位太上長老被萬詐魔主奪舍——”
楚希聲說到這裡,語聲頓了頓:“也可能不是奪舍,而是早就潛伏好的棋子。”
“這事我清楚。”陸亂離盤坐於甲板上,抱刀於胸前,她百無聊賴的插言:“我們無相神宗的‘無相神印’,就是爲防太微垣前車之鑑。不過說實話,‘無相神印’用來防一般程度的滲透尚可,用來防神般若,卻遠遠不夠。”
楚希聲眉頭一皺。
不知是否錯覺,當陸亂離說到‘神般若’三字的時候,這浴日神舟的所有木紋木理——幾乎所有楚希聲觸目所及的木質紋理,似都變成了‘神般若’的面孔。
它脣角微揚,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楚希聲卻毫無恐慌之意。
他每臨大事,都能冷靜自持,越是危機,心志越是堅韌不拔。
楚希聲稍稍凝思,就知道了究竟。
這是‘神般若’在太微垣三百萬門人弟子的心念中留下的心靈印記。
這個萬詐魔主何其可怕。
太微垣覆亡之前,那三百萬門人都在不知不覺中着了祂的道,被魔主侵入心靈而不知覺。
然而弒神血罡,並非楚希聲的根本。
自己若是怕了,或是自亂了陣腳,那就是落入這位魔主的彀中。
楚希聲竟將這些詭異笑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繼續說道:“總之在此人的攛掇下,太微垣窮集所有資源,發動永恆階位的‘斡旋造化’,意圖造神。
接下來就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一幕,當時外部勢力不願見到太微垣成功,全力攻打太微山。當時還有諸神以化身入世,攻伐太微。
太微垣耗費海量人力與資源發動的‘斡旋造化’之術,也差點給神般若做了嫁衣,幫他煉成三帝神眼。幸虧太微垣那位末代宗主的術法造詣,達到了近神之境,在最後時刻醒悟。
不但強行終止了‘斡旋造化’,更動用了最後的手段,將太微山送到了海底深處。然而那個時候,太微垣所有門人,要麼是元氣耗空,油盡燈枯而死,要麼是身染神瘟,或是毒咒,離死不遠——”
楚希聲說到這裡,卻發現坐於一旁的楚芸芸,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她狀似在聽楚希聲說話,卻眼無焦距的眺目前方。
楚希聲看了她一眼。
他稍稍思忖,就放緩了浴日神舟的速度,同時從七層雲霄穿梭落下,讓這艘船停在了萬丈高空。
楚希聲又把身上的小平頭與白小昭全都扒拉下來,丟在了甲板上,隨後他竟一把強抓住了楚芸芸的手,扯着她飛離浴日神舟:“你們等等,我有話要與芸芸說。”
楚芸芸一陣發愣,沒能當即反應過來。
醒過神的時候,就被楚希聲拉着,飛到了二十里外。
她心中好奇,楚希聲到底想要與她說什麼?也就沒有反抗掙扎。
陸亂離則把兩邊臉頰都鼓成了一個包。
有什麼悄悄話,不能當着她的面說?見不得人?
楚希聲則越飛越遠,直到一座無人的山腳下,浴日神舟看不到的死角。
等到兩人站定,楚希聲才笑着道。
“我猜芸芸你還是沒能下定決心,該用什麼名義收服東北邊軍,又該如何處置鐵山秦氏族人與秦家舊部?”
楚芸芸那碧藍色的眼中,頓是神光一閃。忖道這個傢伙還是這麼聰明,還是這麼敏銳。
她隨後又看向了楚希聲的右手。
這傢伙似乎忘了,一直捏着她的手不肯放開。
楚芸芸搖了搖頭,暫時任之由之:“你爲何會這麼猜?我用什麼名義很緊要麼?秦氏的族人,我只需舉旗一呼,他們自然會臣服於我。”
“那麼你重掌冰幽極絕四州,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處?”
楚希聲一聲輕笑:“他們確會臣服擁戴你,然而這與秦沐歌,與秦勝時代有什麼不同?鐵山秦氏是真正的世家,這擁戴有多少真心實意?
未來當你的決斷,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你覺得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再誅心的問一句,秦氏的族人遍佈軍中,他們掌握的兵馬,是否也掌握於秦奉先之手?未來建元帝如果捨得價錢收買,他們又會作何選擇?”
楚芸芸不由柳眉深鎖,眸色陰沉。
“你知道這一點,卻沒法下定決心,那畢竟是你的族人。”
楚希聲握着楚芸芸的手,那‘羅睺星神’已無聲無息的附體,一身血罡戰甲,也在他衣物裡面悄然覆蓋。
他臉上卻毫無異色:“然而這四州邊軍,就是一間沒有窗,沒有門的屋子,誰都可以進去,誰都可以用。”
楚芸芸因失神之故,竟對楚希聲的小動作全無所覺。
她暗暗一嘆,她的心思,又被楚希聲說中了。
“我是難下決心,只因這刀兵一動,不知會有多少人頭落地。”
楚芸芸眼神悵惘:“如果換成你,你會怎麼做?
“如果我是你,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婦人之仁,最要不得。破爛腐朽的房子,不推倒重建是不成的。如果是誰都能進,誰都能用的房子,我寧願不要。不過你如擔心殺戮過盛,也不是沒有辦法。”
楚希聲的力量忽然爆發,竟將楚芸芸一把扯入懷中。
他不但動用起了全身每一分力量,更將自己的‘神意刀心’,還有刀心內部的三十一重‘睚眥武意’催發到極致,隨時準備將楚芸芸的掙扎反抗之力,反射偏斜。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楚芸芸竟沒有發力反抗。
她似心神震撼之故,竟然忘了掙扎。
楚芸芸此時正仰着頭,眨巴那碧藍色的眼,眼神錯愕不解的看着楚希聲。
楚希聲心中大喜。
他看着楚芸芸的紅脣,隨後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雖然楚芸芸已凝練成了新的血脈力量,還得了‘天命骰’這件神器,她已變得更加強大。
然而一個男人的征服雄心,豈容小覷?咱死了也要愛!
楚芸芸不由再次一愣,隨後面頰通紅。
她一雙拳頭緊緊的攥住,承受着楚希聲的侵攻索取,碧藍色的眼竟漸漸的迷離徜恍。
而此時在三十七裡之外,正以術法偷望的陸亂離猛地的右足一跺,幾乎踩穿了這艘浴日神舟。
風三見狀不由無語:“陸副旗主,你這是偷窺,非是君子所爲。”
“你閉嘴!”
陸亂離此時也顧不得這位,其實是自己的師伯‘無上劍心’夏白石了。
她冷冷的掃了風三一眼,隨後咬牙切齒,一雙拳頭也握的罡力爆裂,崩崩作響。
陸亂離心裡在想,楚芸芸不是很強麼?這時候怎麼不一拳將楚希聲砸飛出去?
足足五個呼吸之後,就在楚希聲得寸進尺,開始伸手往衣襟位置摸索的時候。楚芸芸陡然一醒,按住了楚希聲的手。
她輕輕嬌喘,含着幾分無奈,幾分惱恨的看着楚希聲:“你究竟想要說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方法,可以不用大肆殺戮,這與你現在做的有關係?”
楚希聲右手掙了掙,發現楚芸芸的玉手宛如鋼鉗一樣,他怎麼都掙不開。
什麼睚眥刀,誅天刀,如意隨心刀,竟一點用都沒有。
他暗暗惋惜,知道今日只能到這一步了。
楚希聲隨後就按捺下胸中的蠢蠢欲動,眼神澄澈的與楚芸芸對視:“我說的辦法就是這個,你是我的妻子!芸芸你不妨用無極刀君妻子的名義,去收服北地諸軍!”
楚芸芸的瞳孔頓時微微一張,再次一陣失神。
大半年前,楚希聲以睚眥刀一力大敗五百萬巨靈,在北地諸軍已有無上聲威!
楚希聲則暗暗齜牙咧嘴,他的右手被楚芸芸捏的生疼,快被捏斷了。
他表面確是雲淡風輕,神色淡然:“秦家那些基層將領,殺了太可惜。你大可驅之徵嚴州,徵霜州,徵漠州,讓他們遠離冰幽極絕。”
楚芸芸眸光微閃。
這個想法,她也有過。
然而她若以秦沐歌的身份,以鐵山秦氏的家主名義去收服北地諸軍,這是辦不到的。
然而若是無極刀君的妻子,她卻不用依賴秦家之力。
以她與楚希聲的威望,必可得北地邊軍擁戴,軍心固若磐石。
哪怕是根深蒂固的鐵山秦氏,也難撼動。
楚芸芸隨後半闔着眼:“此策可行,卻有最後一個疑難。嚴州之戰,巨靈勢必不會集大軍對抗,而會採取遊擊之策。此時發動清洗,可能會壞了大局。”
遊擊之法,最考驗的就是基層將官。
一旦楚芸芸開始大規模清肅,或是鐵山秦家的族人有意使壞,必定會使嚴州之戰功敗垂成,甚至大軍損兵折將。
“謬言!你越是顧全大局,局面越易崩壞。只有以我爲主,讓神州各方之力爲我所用,才能真正把握天下大勢。”
楚希聲不屑的一聲哂笑。
隨着他的意念,他腰間的鏡花水月刀,‘嗆’的一聲出鞘:“且當今之世,楚某的這把刀,纔是天下大勢所趨!”
楚芸芸的瞳孔再次一張,眼中現着不可思議之色。
她感受着楚希聲的神意,感應着楚希聲聚集於刀上的力量,神色萬分意外。
“你竟已修成了神意觸死刀的第四式?什麼時候?”
神意觸死刀的第三式,是血睚刀君專爲剋制天下術師與羽,昆二族所創,當然用來對付武修也有不錯的效果。
然而神意觸死刀的第四式,卻又是沙場無敵,可力敵萬軍的強大招法。
尤其適合這場嚴州之戰!
楚希聲則脣角微揚:“就在半日之前。”
他已經用了三顆許願石,許出的願望是‘最大幅度提升悟性,持續的時間越久越好’。
而就在楚希聲語落之際,他忽然心生感應,回望身後。
他看見一道金色的光華從遠處飛了過來,最終落在他的左邊肩頭。
“鎏冠金羽鴿?似乎是來自極東冰城?”
楚芸芸看了楚希聲肩上這隻有着金冠的鴿子一眼,碧藍色的眼微微一眯:“是問銖衣給你傳的私信。”
楚希聲心中頓時一沉,暗道不好。
問姐姐,你的這個信鴿,來的可太不巧了耶!這次害死我了。
可接下來還沒等到他做出反應,腹間就傳出‘咚’的一聲,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的衝擊過來。
在浴日神舟,陸亂離很快望見一道紅色的流光,從上空飛過。
陸亂離不由扯了扯脣角。
看到這道光,她心裡莫名的感覺舒服了。
楚希聲那混蛋,就該是這個結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