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霞歪着小腦袋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有點喜歡我的本家師兄。”
她緊接着話音一轉，說道：“不過，我更喜歡師姐。我欠你幾條命，我的命就是你的。”
胡悅身體微微動了動，勸解道：“師妹，不要這樣，咱們是姐妹。”
呂霞兩手又抱住胡悅，力度比原來還要大，說道：“師姐，我對你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要親。”
胡悅這時候，完全不復果斷冷靜、機智大方的樣子，而是心中發慌，說道：“師妹，這樣不行，讓人知道了不得了。”
呂霞輕輕一哼，說道：“沒什麼啦，咱們是神仙，還怕什麼閒話。再說，仙界也沒人管這個。”
她忽然想到什麼，輕輕放下手，黯然地說道：“師姐，難道這麼多年，你只是可憐我，不是喜歡我。”
胡悅顯得很驚慌，連忙抓住呂霞的手，並且轉過身來，搖着頭，說道：“不是的。我對你的感情，比親姐姐還親。”
仔細回憶這麼多年的經歷，兩人一同成長，一同修仙，一起歷險。如果分開，心裡空蕩蕩的，彷彿失魂落魄一樣。
聽到這話，呂霞馬上喜笑顏開，目不轉睛地盯着師姐。
胡悅略顯慌張，苦惱地說道：“可是，咱們這種樣子，太驚世駭俗了。”
緊接着，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還跟你不一樣，我還喜歡男的。”說完，臉都羞紅了。
呂霞在這時候彷彿不是師妹，而是師姐，她輕鬆地笑道：“這有什麼嘛。既喜歡男人，又喜歡女人，沒什麼不可以的啊！”
呂霞身體向前傾，輕聲說道：“師姐，我是說真的。如果你不嫁人，我就一直跟着你。如果你嫁人，我也跟着去。”
胡悅現在彷彿沒了主意，絞着衣角，說道：“你這小鬼頭，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呂霞又湊近一點，在胡悅耳邊說道：“師姐，其實女人喜歡女人，在仙界真的沒什麼。我就知道幾個。”
胡悅擡起頭，驚喜地問道：“真的嗎。是誰？”
其實，有些時候，只要有了先例，後來者很容易放開心懷，即使離經叛道，也不以爲怪。一種現象，如果多了，大家就習以爲常了。
呂霞神秘地笑了笑，說道：“就是三宵娘娘，她們三姐妹從不分離，也不跟男人來往。”
胡悅詫異之極，說道：“三霄娘娘跟咱們師父齊名，那大姐雲霄娘娘，更是了不得。即使玉帝見了，也是客客氣氣的，她們也是這樣的嗎？”
呂霞點點頭，說道：“好多人都說，她們比姐妹還親。我有一次遠遠看見了，仔細觀察了一番，是真的呢。”
胡悅搖搖頭，說道：“你這小鬼頭，不好好聽大仙講道，卻觀察這些事情，難怪總是迷迷糊糊的。”
呂霞慢慢試探着正面抱住師姐，見師姐不拒絕。
她又輕輕地在師姐脖子上吻了一下，說道：“師姐，你這麼美，又能幹，法力高強，不能便宜了那些臭男人。”
胡悅略微放開心扉，猶豫着伸出手，慢慢放在師妹背上，一股怪異又幸福的感覺涌上心頭。
看來，自己並不排斥師妹的親暱，而且很享受呢。
胡悅伸出右手，撫摸着師妹的頭髮，說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想到有一天，一個男人把你抱在懷裡親熱，我很難受呢。”
呂霞喜笑顏開，又移開嘴脣，在胡悅可愛的小圓臉上親吻一下。
開心地說道：“師姐，你的皮膚真好。一百年前，我就想親你的臉，可是怕你生氣，一直不敢。”
這時候，師姐妹的角色互換，胡悅顯得非常拘束，手足無措，卻又有一種異樣的情懷。
呂霞得意地說道：“師姐，我是第一個親你臉的人，將來你找到道侶，也是第二個啦。”
聽到這話，胡悅啐了一口，說道：“你這小鬼頭，一天到晚就琢磨這些東西。”
呂霞歪着頭，笑道：“師姐，你一直都是鎮定自若，料敵機先的樣子。你現在害羞，我還很少見到呢。就是在我本家師兄面前，紅過幾次臉。”
胡悅聽了這話，想起了呂洞賓，取笑道：“你一直對本家師兄念念不忘，是不是也喜歡他，說真話！”
呂霞也發現自己時不時就提起這本家師兄，於是說道：“有點喜歡，有時候偷偷想到，要是他抱着我，也挺好的。”
胡悅在師妹腰間柔軟處撓了一下，笑道：“你這小鬼頭，喜歡女人，又喜歡男人，還很貪心呢。”
呂霞被撓到癢處，發出清脆的笑聲，抱緊師姐。
她嘻嘻哈哈地說道：“師姐，如果有一天，你成爲我本家師兄的道侶，咱們三個人抱在一起，是不是很好玩啊！”
胡悅大爲羞怯，嗔道：“你這小迷糊啊，這是不可救藥了。”
兩人抱得太緊，胸前凸起互相擠壓，一陣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渾身發出顫慄，靜靜地不再說話。
半晌，胡悅輕籲一口氣，說道：“這感覺，真是很奇妙呢。”
呂霞已經迷醉，無意識地說道：“師姐，我好開心，以後永遠不離開你。”
這份感情，也深深打動胡悅，她輕聲細語道：“師妹，我真的有那麼好麼？”
呂霞依偎在師姐肩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師姐，最早，我對你是感激之情。後來，慢慢是崇拜。這上百年來，我已經迷戀上你了。”
她動了動，繼續說道：“以前，跟着你就覺得沒煩惱，什麼也不用*心，很舒心。現在緊緊抱着你，更是覺得開心，恨不得一直就這樣。”
胡悅被融化了，被一個同性這麼崇拜，這麼依戀，她放開了心懷。
她主動捧起師妹的臉，說道：“師妹，你說得對。我們是神仙，將來要幹大事的神仙，根本不需要在意那些臭男人的想法。”
她也動情了，手指輕輕在師妹的瓜子臉上拂動。說道：“其實，咱們一起修行，那麼多姐妹，我就是看着你覺得舒心，就是喜歡你的迷糊性格。”
她陷入回憶，喃喃自語道：“現在想來，這不僅是姐妹之情。還有別的，也許是天道落下的緣分吧。”
兩人相擁，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