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閉關兩天,提升波月盾剛剛有點進展,就被人打攪了。
下人來通報,說是御史臺有事,讓他速去。
呂洞賓搖搖頭,收起法寶,向師兄師妹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飛往御史臺。
王東一臉嚴肅的在簽押房等着他,呂洞賓進來後,王東說道:“呂洞賓,報告交上去了,上面很快就會安排,這次你立了大功,肯定有獎賞。”
呂洞賓連忙拱手說道:“都是您領導有方,要不然我根本不知道到哪裡去行動。”
王東點點頭,臉色稍微好看一點,他話音一轉,接着說道:“不過,你也有麻煩。東海龍宮派人送了摺子上來告你,說你仗勢欺人,毆打龍宮太子和軍中大將,讓他們這些地方官很寒心。”
呂洞賓氣憤地說道:“他們倒是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來得好快!哦,大人,我的彙報材料交上去了嗎?”
王東點點頭,說道:“交了。一份交到昊林帝君那裡,還抄送了一份到刑部。”
王東想起剛纔的話頭,接着說道:“哦,還有,東南沈家和嚴家也聯名上告,說你欺壓修仙家族。”
呂洞賓這下更憤怒了,罵道:“這些不要臉的家族,盜採秘境,還敢到天庭來告狀!”
王東也罵了那些家族幾句,然後鄭重地說道:“你要當心啊,這嚴家有一位子弟,名叫嚴宏宇,在天庭軍中爲將,有點關係,他們的告狀,不可小覷。”
呂洞賓笑道:“還請大人放心,我們發生的衝突,還有他們跟南海霸王勾結,這都是有證據的,桃琳仙子可以作證,姑餘山的弟子也可以作證。”
王東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證據什麼的都是扯淡,關鍵是看哪邊勢力大,哪邊把仙玉花到位了。這次,他們單單告發你一個,王母娘娘那邊根本不知道。至於姑餘山的弟子,他們提也沒提。”
呂洞賓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麼說,他們是專門針對我,撿軟柿子捏。”
王東陷入沉思,他有一種感覺,呂洞賓這次恐怕有點麻煩。
王東他原本是散仙,沒什麼背景,最怕在天庭捲入政治漩渦。
他頓時一陣發寒,不想沾染太深,於是說道:“刑部已經發來公文,要你過去配合調查。”
他拍拍呂洞賓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這邊關於秘境的事情,我會一直盯着,有了獎賞自然少不了你的。你先去刑部吧。”
呂洞賓連忙道謝,問清楚刑部的位置,慢慢飛向刑部,一路上仔細思索對策。
到了刑部,幾個天庭捕快將他帶到一個屋子,這個屋子很陰暗,窗戶緊閉,裡面擺着一個桌子。
桌子後面坐着一個面相兇惡的刑部官員,看服裝應該是一名刑部主事。刑部主事旁邊坐着一名書記官,手拿紙筆。
桌子對面是一把椅子,三個捕快站到椅子後面,面無表情地盯着呂洞賓。
呂洞賓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們這是搞什麼,審犯人嗎?”
“哼。”刑部主事極爲不滿,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呂洞賓,本人王烈,乃是刑部主事,正六品仙官,你才正七品,本人比你高兩級,你就是這麼跟上官說話嗎?”
這刑部主事王烈一直乾的就是這個專業,成天跟人打交道,說話滴水不漏。
呂洞賓在言語方面根本說不過他,但是他也不甘示弱。
他仰着脖子,輕描淡寫地說道:“你是上官沒錯,我應該尊重你,可是我是御史臺的仙官,這次立下大功,沒有犯法,你爲什麼如此對我。”
王烈嘴角動了動,露出僵硬的笑容。
他伸手說道:“你還是坐到椅子上說話,實話告訴你,刑部就是這麼個規矩,哪怕是一品大員來了,也要如此。”
刑部的人,一天到晚跟犯罪打交道,在他們眼裡,請過來的人都是嫌疑犯。
作爲執法人員,長期板着撲克臉,他們幾乎不會笑。
王烈接着說道:“天庭的律法是神聖的,任何人都要遵守,我們刑部是律法的忠實守護者,我們加入刑部的那一天,就發誓用生命來維護律法的尊嚴。”
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指着對面的椅子說道:“呂洞賓,你是天庭的仙官,也應該遵守律法,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呂洞賓無奈,只得彆扭地坐到王烈對面的椅子上,感覺自己氣勢低了三分。
他看向王烈需要仰視,後面站着的三個捕快,也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其實,這都是刑部仙官搞出來的一些心理戰術。
他們利用律法的威嚴,讓被調查者首先在氣勢上弱了一頭,而且很不自在,不知不覺就吐露實情。
王烈翻開一摞資料,說道:“據東海龍宮的告狀所言,你打傷東海龍宮二太子敖毅,毀掉了他的上品法寶,可有此事?”
呂洞賓彆扭地坐在椅子上,辯解道:“他們七個人明知我是天庭仙官,還要圍攻我,我不得已反抗。”
王烈擺擺手,說道:“這卷宗裡面並沒有提及此事,我對你說的不做評價,我只是問你,我剛纔說的,是與不是?”
“你這分明是偏幫一方,哪有你這麼詢問事情的?”呂洞賓不由得大爲生氣,大聲說道:“你只問結果,爲什麼不問問事情緣由?”
王烈面無表情,說道:“呂洞賓,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御史臺的七品官,不是我的上級。我們刑部做事,不用你來教。”
他舉起手上的卷宗,說道:“我是奉命行事,上面發來的卷宗,就是這些事情,我是嚴格按照刑部的規程來辦事,還請你回答,你打傷了敖毅,毀掉他的上品法寶,是與不是?”
“是的。”呂洞賓坐直身體,緊盯着王烈說道:“我對衝突的情況描述,也寫了報告,已經交到御史臺,你們爲什麼不查閱?爲什麼不對照一下?”
王烈雙手按住桌子,厲聲說道:“呂洞賓,我再說一遍,我是嚴格按照上頭的意思辦事,你的報告我沒有見到。”
他指着一疊卷宗,接着說道:“現在,我這裡只有東海龍宮和幾個修仙家族的聯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