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頗覺玩味的望着老人,呵呵笑道:“大老遠的就聽你老人家在這裡何隊長有血光之災,難不成你也認爲我有血光之災?”
“你沒有血光之災。”老人輕輕搖頭,道:“你是命不矣。”
何峰捂着腦袋上流血的傷口,斥責道:“大膽,你知道這是誰嗎?就連我們孫局,見了都得喊一聲陛下!”
龐有金也很不服氣的:“就是!你既然來我們平陽市,難不成你就不知道打聽打聽平陽市的皇朝?”
“皇朝?陛下?”老人呲牙一笑,道:“地方上自封的虛名,真正面對千年大派,你真以爲你還是陛下?到時候,只怕你要想活命,只能是‘逼走’了。”
高凡皺皺眉,略有所思。
“何隊長受傷不輕,不如勞煩龐警官先帶你去治下傷。”他扭頭對何峰:“有什麼費用你給田甜一聲,暫時在我賬上。”
何峰曉得高凡這是有話要跟這個老人,連忙道:“不礙事不礙事,我隨便找個診所包紮一下就,這個也算工傷。那啥,陛下先忙着,我們先走。”
他拉着龐有金轉身就走,連頭都不回,走到前面不遠處的路口,一轉彎,就見兩個高個子男子在這裡,身上穿着休閒裝,嘴上叼着煙,似吊兒郎當的,實則眼神一直瞅着高凡那一邊。
“兩位哥們辛苦了。”何峰掏出煙來,遞了過去:“煙不,給個面子換一支。”
其中一名男子微微一笑,輕輕搖頭,:“謝謝何隊長,有機會再見吧。”
何峰有些尷尬,不過很快的轉換成一張笑臉,告個別,轉身離開。
龐有金有些奇,聲問:“隊長,這是哪路人馬?不像是你以前街上的那些朋友啊!”
“當然不是我以前的朋友。”何峰心翼翼的回頭偷瞄一眼,:“這是皇朝刑組的人馬,是跟在高凡身邊的人。”
龐有金臉色不禁一變,有些駭然,問道:“隊長,聽刑組的人其實都還是東山半寄宿制高中的學,個個家資至少數百萬,只是因爲高凡傳授給他們一種神奇的功夫,他們才都心甘情願的給高凡當護衛?”
“不是因爲他們學了功夫,才當護衛。”何峰:“是因爲他們成爲了護衛,才被高凡傳授功夫。據,學了高凡的那門功夫之後,很多人手底下的功夫突飛猛進,兇猛異常。咱們孫局曾經想着給高凡打個商量,咱們是不是也能學習學習,結果高凡一直笑而不答,孫局拿他一點轍都沒有。”
龐有金嘆息道:“去年咱們早知道這個高凡這麼牛叉,何苦跟他對着幹?早知道他又今天這一日,就該早早的跟她搞關係。不得,現在還會有咱什麼處呢?”
兩個人着話,漸行漸遠,混不知背後那兩個皇朝刑組的人對視一笑,就像是剛剛到了一出笑話劇一樣。
……
“什麼千年大派?”
高凡在老人的面前,微皺着眉頭,問道:“老人家,你的意思我有點不是很明白。”
老人咧嘴冷笑:“嵩山宗。”
高凡的眉頭皺得更緊:“嵩山宗?這是幹什麼的?”
“子,你殺了嵩山宗的人,難不成你自己到現在都沒有付出死亡代價的覺悟嗎?”老人恨聲道:“爲了追蹤你,我已經是耗時五個多月了!”
“追蹤我?”高凡越發迷惑,但是老人最後的一句話給了他一些啓示,忍不問道:“你我殺了嵩山宗的誰?嶽名巔?”
老人冷笑:“你得就,叫你知道,我們嵩山宗的人不是你殺了就能白殺的!”
高凡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起來,一股無形的殺氣在他的雙眸之中溢散出來,直接撲向這名老人。
老人莫名其妙腿腳一軟,踉蹌後退,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路邊的牆壁之上。
雖然他的眼睛瞎掉了,但是感覺之中那一股殺氣簡直猶如寒風一般冰冷。
“嶽名巔殺我爸爸,傷我大伯和三叔,我只恨輕易殺掉了他!”高凡厲聲道:“像是他那樣的人,我該將他千刀萬剮!”
四五道人影在這條街道的兩側和街上的人流之中慢慢的朝着這邊靠近過來,他們全都是皇朝刑組的成員,這是感受到了高凡身上伶俐的殺氣,前來助拳。
老人倔強的挺直着腦袋,道:“不管因爲什麼,你殺的都是我們嵩山宗的人!”
“不管因爲什麼?”高凡冷笑道:“一個不管因爲什麼!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管因爲什麼,我今天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將你也殺掉?”
“隨便!”
老人咧開一張露着黃板牙的嘴巴,發出了陣陣夜梟一般的笑聲:“嶽師叔出門前沒有給宗門打招呼,隨後又私下請走了兩位師叔出山幫忙,我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宗主念我眼神雖然不,但是感覺和嗅覺非常靈敏,讓我下山找尋嶽師叔的蹤跡,前後歷時五個月,最終找到你頭上,也算圓滿完成任務了!哼哼,我這把年紀,早已經是把死置之度外了,就怕你年輕人,大時光就此打了!”
刑組的一個人壓低聲音道:“陛下,我們可以殺掉這個老傢伙,以絕後患!”
老人尖笑道:“我可不像嶽師叔他們,離開宗門都是秘密的,我出門前早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我這邊只要一出事,宗門內的連心石立刻就會破碎,把我的情況反映到宗主那裡。哼,來吧!動手吧,我等着你們殺我!”
高凡輕輕嘆息,道:“你做了這麼萬全的準備,我現在還要殺你的話,實在是太不給你面子了。”
他見刑組的人一怒之下,有些人想要直接動手,就制止了他們的行動,道:“你們可以不問爲什麼來殺我爸爸傷我大伯和三叔,我卻不能殺你這樣的老人家。”
他揮揮手,帶着刑組的人走了。
老人渾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鬼門關轉一圈又回來了,忍不叫囂道:“你有種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