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豔秋的臉色無比的難看,因爲楚中天一語中的。
她也接受不了楚瑩,但是不得不接受,因爲楚瑩背後有一個巨大的楚家。
楚家,那可是差不多跟天鷺市李家一個級別的,而且楚瑩還是獨生女。
要是能夠讓姚安成爲楚家的姑爺,那什麼狗屁林知命,在他眼裡立馬會一文不值。
周豔秋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攀附楚家,這雖然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楚中天如此直白的說起,還是讓她的臉上掛不住。
“兩百萬不多,也不少了,人要知足,知足才能常樂,我事情很多,先這樣了。”楚中天說完,起身轉身離去。
儘管他從頭到尾的說辭並沒有太多赤果果的貶低與鄙視,可是,對於姚靜一家人來說,他們所受到的屈辱卻一點也沒有少,甚至於更多。
如果楚中天是赤果果的鄙視貶低他們,那他們反而還會好受一些,畢竟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楚中天並沒有,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他們一家人連讓人家鄙視的資格都沒有。
“知命,你怎麼一點都不幫着咱們家裡人啊!”周豔秋惱火的說道。
“人家說的是事實啊。”林知命聳了聳肩說道。
“姐夫,你這胳膊肘怎麼能往外拐,你太過分了!”姚安激動的說道。
“姚安,你還年輕,還活在幻想裡,所以你天真的以爲兩個人只要相愛就可以在一起,可是,我們畢竟活在現實中,現實中最廉價的就是愛情。兩個人在不在一起,並不是由愛情說了算。”林知命說道。
“你放屁,愛情纔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最重要的因素!”姚安叫道。
林知命笑了笑,看了一眼姚靜,姚靜也看了一眼他,隨後,林知命站起身走到姚安的面前,看着姚安說道,“你記住,一個男人,靠別人的幫忙是沒有辦法真的得到愛情的,如果你今天是靠着自己賺到的錢買的別墅,那我相信,楚中天就算覺得你跟楚瑩差距很大,他也會給你機會的,畢竟,你才二十歲,二十歲就能賺到幾百萬買別墅,那也算是潛力股,有培養的價值。”
“你是說我沒有培養的價值麼?”姚安問道。
“當然。”林知命點頭道,“原諒你姐夫我把話說的不好聽,但是事實上,你就是一個廢物。”
“廢物?!林,林知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姚安驚駭的看着林知命,連姐夫都忘了叫。
“林知命,你罵我兒子什麼意思!”周豔秋也大叫道。
“你們別生氣,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一個大學快畢業的人,成天想的不是工作,而是如何伺候好你的女朋友,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你不夠自主。你想給你女朋友好的生活,不是想着自己去賺錢,而是想着讓家裡人花錢幫你買別墅,這是不夠自立。你女朋友屢次三番的貶低,侮辱你的父母,你的家庭,你沒有任何的反駁,這是不孝。面對着你未來老丈人拍下的這一張兩百萬的銀行卡,你沒有勇氣把他還給他,沒有勇氣告訴他你可以給楚瑩更好的生活,這是懦弱。你說,一個不孝,懦弱,不能自主,不夠自立的二十歲小夥,他不是廢物,是什麼?”林知命問道。
姚安瞪大眼睛,微微張着嘴,被林知命這番話給說的啞口無言。
“知命,姚安他還小,這些不都得學麼?”周豔秋說道。
“二十歲還算小?那五十歲是不是纔剛斷奶?要我說,這門婚事,你們誰操心都沒用,真正能決定的只有楚瑩跟姚安,一個廢物是很容易就會讓人厭煩的,可能楚瑩現在還沒覺得煩,但是,
她那樣的女人,估計也用不了多久了,姚安,你要真覺得自己還小,那就別談戀愛了,那是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我今天事情有點多,所以就先說這些。靜靜,我先走了。”林知命笑着對姚靜說道。
姚靜點了點頭,說道,“你走吧。”
林知命轉身走出了周豔秋他們的房間。
“姚安,你姐夫說的話雖然很難聽,但是句句在理,你好好想想吧,不管怎麼樣,姐都是支持你的,但是,要想獲得愛情,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如果你足夠強大,那誰也阻止不了你娶楚瑩過門。”姚靜說道。
姚安低着頭,沉默不語。
另外一邊,林知命來到了酒店外,給自己點了根菸。
“省城的人,還真是有優越感。”林知命戲謔的自語道。
楚中天的身份他其實早就調查過了,從資產上來說,比林氏集團多一些,但是也很有限。
單從林知命目前暴露出來的資產來看,楚中天跟他差不多可以平起平坐,結果楚中天剛纔卻是裝了一波大逼,這很大因素還是來自於省城人的優越感。
似乎對於下面城市,省城人天生就有某種優越感,就像是古時候皇城根下的人一樣。
一根菸抽到一半,酒店的服務員就已經將林知命的車開過來了。
林知命坐上車,往市中心金融區而去。
與此同時,一份來自於林知命的請柬,被送入了沈家之中。
“這林知命,他到底在想什麼?”沈紅月看着手中的請柬,陷入了沉思。
這一份請柬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寫着邀請他,還有林知行,還有沈聽白明天晚上在喜來樂酒樓吃飯。
“媽,怎麼說?”林知行問道。
“這一定有詐!”沈紅月臉色嚴肅的說道,“這一次爲了能夠將林知命留在榕金市,我已經重金邀請了頂尖殺手來榕金市,預計未來一兩天就會到,這時候林知命發出這樣的邀請,肯定不止是跟我們吃個飯這麼簡單。”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林知行問道。
“難道…是打算以這樣的方式來讓我們投鼠忌器?”沈紅月說道。
“什麼意思?”林知行問道。
“他肯定知道我們會對他下手,所以請我們吃飯,到時候再在飯桌上製造一點矛盾出來,那之後如果他被殺了,我們就會是警方眼裡的最大嫌疑人,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沈紅月說道。
“那咱們是去,還是不去?”林知行問道。
“這個…”沈紅月有些遲疑,去的話,或許就掉入了林知命的圈套,可不去的話,那她本就脆弱的名聲有可能因此就真的碎一地了。
當年沈紅月也是省城的一號人物,嫁入了林家,讓她名聲大損,這一次灰溜溜的回到榕金市,名聲再一次受到重創,眼下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敢赴林知命的宴,這要傳出去,那她就真沒臉見人了。
“去就去,難不成,還怕了林知命了?”坐在一旁的沈聽白麪色不屑的說道。
“知行,你先去打聽一下,他是隻請了咱們,還是請了其他人。”沈紅月說道。
“是!”林知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姐,你這樣可有點畏手畏腳的。”沈聽白說道。
“你不懂。”沈紅月搖頭道,“這一次對付林知命,我們不僅要殺了林知命,還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就是要全天下都知道林知命是被我們殺的,但是警方卻沒辦法找我們任何的麻煩,這比單純的殺了林知命要複雜的多。”
沈聽白不屑的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另外一邊,榕金市中心金融區。
這裡匯聚着許多大公司。
在這些大公司之中,有一個不是那麼起眼的公司,叫做耀金資本。
這家公司體量不大,而且影響力也十分有限,所以很少有人會關注到這家公司。
林知命將車停在了公司的停車場,而後搭乘電梯直接上到十一樓。
耀金資本的辦公地, 就在公司的十一樓。
林知命是耀金資本的幕後老闆,整個耀金資本都是爲林知命服務的,在這耀金資本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林知命的心腹手下。
所以,當林知命出現在這些人面前的時候,着實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王海,當初就是耀金資本的總經理。
不過,在林知命收下林氏集團之後,王海就跳到了林氏集團,現在耀金資本的總經理位置空缺,由副總經理許志強暫時代理總經理職務。
“老闆,這就是公司近期的一些對外的投資項目清單。”許志強恭敬的站在林知命面前,將一份文件遞給了林知命。
林知命接過文件仔細的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在文件上寫寫畫畫,搞的許志強內心一陣緊張。
“大體上可以。”林知命將文件夾交給許志強,然後說道,“針對一些項目,我給了一些意見,回頭你找人蔘謀參謀。”
“好的好的!”許志強連連點頭。
“你先退下吧。”林知命擺了擺手。
許志強恭敬的轉身離去。
林知命拿起了手機,給董建打去了電話。
“耀金資本這邊還缺個總經理,你安排個人過來。”林知命說道。
“家主,千面已經在絕望湖泊打了兩年魚了。她挺適合這個位置的。”董建說道。
“認錯了麼她?”林知命問道。
“還沒…”
“那就繼續讓她待在那,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回來。”林知命說道。
“這…好吧。”董建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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