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同學,電話打完了麼?”站在不遠處的顧霏妍對正在原地思索的林知命喊道。
“哦,完了。”林知命點了點頭,將內心的疑惑暫時拋到了腦後,不管是要錢還是怎麼樣,訴訟是一件過程很長的事情,他完全不用着急這一時半會兒的時間,正經是陪好女朋友纔是王道。
兩人從機場離開,直接打了車前往早已經預定好的酒店。
與此同時,有關姚靜向林知命提起財產分割訴訟的消息迅速傳開。
消息傳播的速度,甚至於超越了董建的意料之外,在他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坊間就已經有了傳聞,之後隨着法院傳票的出現,傳聞被徹底坐實。
這一下,這一起涉及數百億資產分割的訴訟案一下子佔據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有人甚至於將這個案子稱爲龍國建國以來最大的離婚財產分割案。
林知命旗下各大上市公司的股價因爲這個事情的影響開始集體下滑,截至收盤,林知命的身家縮水百分之五,手下產業的市值蒸發了數十億。
“董先生,對方的代理律師並沒有與我們進行私下調解的想法,他們表示會直接走法律程序。”林氏集團的法律顧問站在董建面前說道。
“不調解?”董建皺眉道,“這也是姚小姐的意思麼?”
“對方代理律師表示,他們接受了姚小姐的全權委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姚小姐的意思。”法律顧問又說道。
“姚小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董建眉頭緊皺,他的想法跟林知命一樣,姚靜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想要錢的話直接找林知命要,林知命不可能不給,而現在卻毫無徵兆的就提出財產分割訴訟,而且不接受調解,這顯然是打算強行與林知命死磕,這根本不是姚靜的做事風格,姚靜也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坊間現在有許多傳聞對我們非常不利,比如老闆出軌,或者轉移資產之類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在刻意的製造推動着輿論。”坐在一旁的王海沉聲說道。
“查一查這個天興律師事務所的底子。”董建說道。
“已經讓人去查了。”王海說道。
“這件事情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必須注意!”董建說道。
“是!”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林氏集團的工作人員推開門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董先生,最新消息,姚小姐的母親周豔秋接受了媒體採訪,在媒體上公開控訴老闆婚內出軌,對姚小姐不忠,並且曾經家暴過姚小姐。”工作人員激動的說道。
“周豔秋?”董建聽到這個名字後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對方已經成功收買了周豔秋,所以周豔秋纔會在這時候跳出來對家主進行誹謗,現在對方律師已經提起了財產分割訴訟,任何的誹謗對這起案件都會產生不利影響,法律部的,你們馬上以林氏集團的名義向警察局報案,說有人誹謗老闆,公關部,馬上做好媒體公關,及時將網絡上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另外,馬上幫我聯繫姚小姐,我需要跟姚小姐談談。”
“是!”
“知道了!”
周圍林氏集團的高層紛紛點頭。
與此同時,摩薩國內。
這個位於喜馬拉雅山另外一側的小國家,是一個信奉宗教的國家,國家並不富裕,但是民風淳樸。
他們的首都就位於喜馬拉雅山腳下,風光秀麗,成爲了許多遊客的觀光勝地。
此時的姚靜跟宋思晴兩人正身處於摩薩國首都迪卡里之中,他們已經在這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在這座國家內,姚靜跟宋思晴兩人都找到了難得的靜謐,兩人換掉了平時的裝扮,穿上了當地特色的長袍。
他們兩人住的酒店位於雪山之中,風景秀麗。
此時,姚靜跟宋思晴兩人盤腿坐在露天陽臺上,兩人的身下都墊着軟墊,面前擺放着一個小巧的茶桌,茶桌上一盞精緻的酒精燈正在燃燒着,將上面茶壺裡的水燒的滾燙。
茶桌上除了有茶杯茶壺之外,還各自放着宋思晴跟姚靜兩人的手機。
“真是奇怪了,怎麼這時候沒信號了呢?”宋思晴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此時無信號。
“聽說是附近的一個信號基站因爲雪崩的關係被損毀了。”姚靜說道。
“這地方什麼都好,就是基礎建設不行,這方圓幾公里就那一個基站,壞了的話我們要打個電話還得用座機,煩死了。”宋思晴說道。
“沒信號也挺好的,每天不用接觸那麼多沒有營養的新聞,聽聽音樂,看看雪山,日出日落,這樣的生活我曾經是我以前所不敢想的。”姚靜說道。
“你那真的就任由顧霏妍搶走林知命麼?”宋思晴問道。
“這是知命的選擇,不是我的選擇,我沒有辦法爲他生育後代,沒有辦法讓他當上父親,總有人需要來做這些事情,顧霏妍挺好的,至少我認爲她配得上林知命。”姚靜說道。
“你那麼愛林知命,甘心把他這樣送給別人麼?”宋思晴皺眉問道。
“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罷,我能怎麼樣呢?就算死乞白賴的跟他複合,最終結果也是一樣的,愛情裡如果沒有結晶的話,那這一份愛情不可能久遠的,早一點斷,對我們都好。”姚靜說道。
“我看你絕對是瘋了。”宋思晴翻了個白眼說道,“林知命那麼好的男人,說不要就不要了,擱在我身上,我不管我生不生的了,他都必須是我的男人!”
“我們不同。”姚靜搖了搖頭。
“確實不同,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想要什麼就一定會想辦法得到,而你就佛繫了,摩薩國也是真適合你,不過,靜靜,我已經離開下海市一個多月了,我不得不回去了,咱們走吧。”宋思晴拉着姚靜的手說道。
“你回去吧,我還想再在這裡呆一段時間,聽說半個月後就是他們宗教內的新年,我想在這過一個不一樣的新年。”姚靜說道。
“我不放心你!”宋思晴說道。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姚靜笑了笑,說道,“你回去忙你的吧,你現在可還是幫知命在打工,曠工太久的話不好。”
“那…行吧。”宋思晴點了點頭,她跟姚靜出來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她畢竟還要工作,而且這個工作還必須長時間與人打交道,要是消失在公衆視線內太久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被人所遺忘,所以她不得不先一步回去。
“等我回去後再去找你去。”姚靜說道。
“嗯!”宋思晴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兒我讓前臺幫我訂機票。”
“好的。”
另外一邊,海峽市。
“沒有辦法聯繫上姚小姐。”一個手下站在董建面前說道。
“聯繫不上?怎麼回事?”董建問道。
“她所在的酒店附近的基站剛剛因爲雪崩的關係而損毀了,所以導致那片區域對外的通訊基本被掐斷,我們的人還是用了特殊的衛星系統才把情報發送出來。”手下回答道。
“這個基站壞的可真是時候…”董建眯着眼睛說道。
“需不需要我們的人聯繫一下姚小姐?”手下問道。
“家主安排人保護姚小姐這件事情他並不想讓姚小姐知道,如果讓咱們的人聯繫姚小姐,那這件事情就暴露了,家主會不高興的。”董建說道。
“那…咱們該怎麼辦?”手下問道。
“不妨等上一等,如果姚小姐真的想要分家主的產業,那就算我們聯繫上了姚小姐也沒有太大意義,如果姚小姐沒有這樣的想法,那這次的財產分割案就必然是他人的陰謀,等上一等,等幕後黑手出手,到時候就可以把他給揪出來,不管怎麼樣,先等着,總歸是好的。”董建說道。
“但是這件事情對我們產生了極其不利的影響,周豔秋的言論讓許多人質疑老闆的人品。”手下說道。
“要想讓一個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周豔秋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將自己逼上絕路,她過去對家主所做的那些事情,也終究到了需要付出代價的時候,先讓她蹦躂吧,到時候連帶着所謂的幕後黑手一併收拾了。”董建說道。
“是!!”
海峽市, 周豔秋家。
周豔秋又送走了幾個記者。
從今天爆出林知命跟姚靜分割財產一事到現在,他已經接受了好幾家媒體的報道。
爲了能夠在接下去的案件訴訟期間佔到優勢,她按照李天興的要求在媒體上極盡所能的抹黑了林知命,雖然心裡隱隱有些忐忑,擔心林知命會報復她,但是李天興說了,這件事情鬧得越大,林知命就越不敢對她怎麼樣,她也就越安全,所以她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說你這做的都是什麼事啊!”姚建勇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拿着煙,滿面愁容的說道。
已經許久不抽菸的他,下午再一次的點起了煙,因爲他的內心無比的痛苦,哀愁。
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老婆走上不歸路,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作爲一個妻管嚴,他甚至於都不敢給林知命打個電話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