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小巧的顧溫暖踮起腳尖。
手抓着靳南城的衣領,眼裡含着沒落下的淚水,一隻手藏在身後,變成了一隻粉色的豬蹄。
很疼。
打了靳南城一巴掌,但是自己的手卻痛就像是被剁掉了一樣。
“我也是有脾氣的!不準再動我兒子!”
靳南城沉默,只是默默地扭頭看着樸繡惠被傭人給押着。
他邁開長腿擦過顧溫暖的肩膀,拉着樸繡惠的站起來走上樓。
沒有說一句話。
樸繡惠竊喜。
沒有想到都鬧到了這個份兒上了,結果靳南城還是站在她這邊的,那就說明她可以爲所欲爲了。
“十安,臉還疼不疼啊。”顧溫暖坐到十安身邊,摸着他的半邊臉頰。
十安反問:“媽咪,爹地得了什麼病啊,他怎麼誰都記得,就是忘了我、十泉和弟弟妹妹們,還有就是把媽咪給認成了別人。”這是三個小傢伙一直都很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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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城誰的都記得。
而且沒有時間觀念,但是對於顧溫暖還是回到三年前一樣。
這很奇怪。
這連傅美珍也很奇怪。她知道靳南城動過了手術,可是這副作用未免太奇怪了吧。
居然能把顧溫暖都給認錯了。
她聽着傭人說,靳南城一直喊着那個韓國女人左一個顧溫暖右一個溫暖的。
抿着脣,顧溫暖摸摸十安得頭。
“你爹地現在正在受苦,但是如果爹地欺負你們,要給我說。”尤其是那個樸繡惠。
顧溫暖本來看着那個女人一開始就沒有太大的好感,雖然不知道在哪裡看過那個韓國女人,但是居然敢直接爬到了她的腦袋上了,看來她是不是又善良了一段時間,所以就覺得她好欺負了。
……
把樸繡惠帶回房間裡的靳南城,心裡突然有點後悔。
望着樸繡惠說:“你在這裡呆着吧,我出去看看。”
裝出一副楚楚可憐,擠着幾滴鱷魚眼淚的樸繡惠一把抓住了靳南城的手腕,“你讓我走吧,不要去忤逆你的妻子了。”
這句話不說還好。
一說靳南城身體一僵,還真的就不走了。
回頭,望着樸繡惠。
手擒住樸繡惠尖銳的下巴,鷹眸裡帶着危險的顏色。“你……剛纔說什麼?”
樸繡惠面上表露出害怕,但是內心高興的快要飛起來了,果然自己一說要走,靳南城馬上就生氣了。
她還是按住內心快要蹦出來的得意,顫抖着粉脣道:“你讓我離開吧,你是有妻子的,如果我們這樣的話,算不算……”
可是說完。
樸繡惠突然感到脖子一疼,眼珠子尤爲突出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此刻像個魔鬼。
“你究竟是不是顧溫暖!顧溫暖她不會這樣!她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你的錯,你爲什麼要承認!”
前面兩個小小的測試讓樸繡惠太得意忘形了,忘記了這樣的男人是十分危險的。
她立馬改口:“我沒錯,但是我也沒有承認啊,我是看你被打了纔會這樣的。”
感覺空氣距離她越來越遠了。
靳南城的力氣很大,要不是樸繡惠一直在用雙手掰着他得手護着脖子的話,脖子怕是早就斷了,突出的眼球裡血絲遍佈寫滿了驚恐。
裝出害怕的樣子。
終於,靳南城慢慢的鬆手。
如垃圾一般掉在地板上的樸繡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不住的咳嗽着,不敢站起來,挪到到牀的一個角落,抱着頭瑟瑟發抖起來。
雖然是裝的,但是此刻的樸繡惠對於靳南城真的害怕,半真半假讓人生不出懷疑也不會太過相信。
“我問你……你是不是顧溫暖。”
“我不是。”樸繡惠還是堅持着之前的回答。
可是她真的不是很瞭解靳南城這個男人。
“那你滾吧。你真的不是顧溫暖,也許是我認錯了。”
樸繡惠驚了。
什麼!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判斷事的。
居然這麼快就否認了她。
把她從加拿大給帶回中國,幾天的時間。
她享受了太多,見過了太多的浮華。
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她擡起頭,淚眼朦朧的看着靳南城,一手撫着胸口:“靳先生!雖然我不是顧溫暖,不是你要的那個人,可是你的出現真的讓我動心了,你現在要趕我走?”
“你就當我是個渣男,我沒有碰過你,這是我最後的尊重。”
“可是我愛上你了啊,我不在乎你有老婆,我可以當小三,可以待在房間裡不出去。”只要能夠有人服侍,胡來喝去的感覺讓人很容易上癮,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她就已經快覺得自己是個主兒了。
這份生活能夠給她的,就是靳南城。
可現在要收回去的也是靳南城。
靳南城轉身,可是剛踏出去一步,腰上立馬換上了一雙手,樸繡惠臉貼在他的後背說:“不要趕我走好不好,哪怕讓我當傭人,我會乖的。”
用韓語,夾雜着點兒哭腔說:“(韓語)拜託了。”
當樸繡惠擡頭的時候,仔細看着靳南城的時候,突然淪陷了。
他把解開腰上的束縛,回眸那雙鷹眸裡藏着墨色的眸眼,嘴脣微薄紅潤,臉龐棱角分明,低下頭那磁性好聽的聲音出聲:“你不是顧溫暖,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不管是誰。
對他來說都沒有意義,樸繡惠慌了。
她知道顧溫暖對於靳南城很重要,可是這麼好看的男人,憑什麼要對一個人那麼的死心塌地。
努力的揪着靳南城的手,她失控的說:“(韓語)我……可以用中文跟你交流的,所以你可以把我當成顧溫暖的,我真的不介意當替身。”哭的梨花帶雨的。
可是樸繡惠不瞭解。
靳南城是一個冷血的人。
剛要開口,可是門開了。
從外面走進來的顧溫暖,看着靳南城牽着別的女人的手,兩個人靠的很近,她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內心,覺得自己是誤會了,不要跟靳南城一樣,覺得兩個人靠在一起就是有貓膩。
苦澀的笑着露出牙齒,開口:“那個,我只是來找一下靳南城,方便借給我一下嗎?顧溫暖小姐……”最後一句話喊自己的名字。